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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力量之大,来势之猛,甚至那般的出乎意料,使姜恪瞬间失去了平衡。
他摔向地面,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触手猛地一甩,他的头部就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遮挡了视线,冲击差点使他失去了意识。
姜恪转了下脖子,重新找回平衡。与此同时,那根触手,正拉着他的脚踝向屋内收去。
姜恪皱了一下眉,他快速地掏出手、枪,身体侧平微微躺下,冲着触手的方向连续射击。
无论身子怎么摇晃,他的手腕都很稳。子弹伴着火光穿出枪口,在膛线的作用下,急速旋转着冲入触手。
黑色的液体被溅的四处飞散,然而拉扯姜恪的力道,似乎感应到了它的“猎物”还活着,反而加大了缠缚的力度。这让姜恪觉得脚踝似乎都要被压碎了。
在触手后方,一团黑色原初污染物缓缓升高,像是一团欲待喷发的火山岩浆柱,压迫着房间内的气息。
顷刻,一个庞大的身影耸、立起来。
姜恪眯了下眼睛,看来这就是本体了。
随着这个生物“站立”起来,姜恪也被它提着脚踝倒悬在了空中。
那触手之上的污染物,开始一大堆一大堆的掉在地面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伴随着那怪物的逐渐升高,他身上包裹着的黑色污染物也开始变色、剥离——怪物渐渐的露出原貌。
“人的……手?”姜恪愣了一下。
虽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腐蚀的不能称之为手,但那五指的轮廓,分明是人类才拥有的。
姜恪没有声息,只是沉默的看着怪物慢慢显露他的本形。而那怪物大概因为姜恪的静止,显得有些迷惑。他重重的呼吸声伴着巨大的杂音,甚至可以听出肺器官的严重破损。
既然是人形,那么弱点无外乎是头和心脏了。
姜恪心里想着,他用腹部的力量将身子轻微勾起,举起手、枪,确保能够瞄准对方的头部,以求一击决胜。
他的动作很小,但对方的警觉性却和他的身形相反,十分的纤细敏锐。
几乎是立刻,它住着姜恪脚踝的手,用力的甩了起来。
姜恪眼前的画面都因为高速运动而模糊,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袭来。
怪物将姜恪重重的砸向地面后,反手将他朝屋子的后方丢了出去。
姜恪被甩在屋内的墙上,黑色的污染物趁机疯狂地铺涌上来。
重击使得姜恪的左脚脱臼了。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正在被灼烧,他甚至可以听见皮肤所发出的,痛苦的嘶鸣声。
即便头还是晕的,姜恪还是靠墙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巨兽”一般的人,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怪物身上的黑色污染物已经剥离的差不多了。
那人身上遍布烧伤的痕迹,皮肤溃烂、身体畸形。他的身材不能说是健硕,而像是被疯长的肿瘤包裹着。
怪物双臂和身上残留的污染物像黏液一般,缓缓的在他的身上流动,垂到地上,随着那人的动作而行,仿佛他们原本就是一体。
姜恪从来没见过变成这样的“进化物”。
无论是之前的育空狼还是熊,甚至是那只被詹姆拎来拎去的小泰迪,它们形体上确实有些变化。但通过外形,还能大体判断出它们曾经是什么。
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还能算是人吗?
而且,按照詹姆所说,人类是不会发生主动进化的。所以,这就是被动进化的产物?
这就是神罚?
“Sssssssssarghhhhhhhhhhhhh”,对方从嗓子里发出沉沉的嘶吼声。
通过他的声音,姜恪可以感觉出对方的声带和舌头都已经严重破损,但浓浓的杀意是没有破损的。
更何况从刚才的交战当中,姜恪已经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和对方的力量差距,以硬碰硬绝非良策。
姜恪观察了一下怪物的反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侧身晃了一下,怪物毫不迟疑的扑了上来。
姜恪虚晃一下,立刻朝着反方向闪避,躲过对方的第一次攻击。随即,他撑了一下怪物的后背,右脚一蹬借力扑到了房间口。
而在他身后,传来了怪物撞到墙的重击声。
果然不出所料,怪物似乎感官受损,智力也低于正常人类,只是凭借本能在攻击。
姜恪趁怪物转身之际拔枪,一鼓作气射空了弹夹。
子弹旋转着射、入对方体内,即便是背朝姜恪,他依旧巧妙的避开了要害部位。
姜恪不敢迟疑,他将左脚卡在门缝里,身体用了股巧劲儿,把左脚重新接了回去,疼痛让他脸上挂满了汗。
他站起身试了试左脚,情况还没有那么坏,至少走动是没问题的。
那么……姜恪犹豫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跑去。脚踝的疼痛撕扯着他,但他不能停。
那怪物又扑过来撞裂了门框,他嘶吼着后退了几步,门对它而言太小了。
姜恪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异物用力甩了下去。黑色的原初污染物与皮肤接触的部位有着强烈的灼烧感,而衣服则更为夸张的直接被烫出了几个洞。
怪物简单粗暴的砸坏了门板,他又嘶吼一声,迅猛的朝着姜恪追击。
根据他的反应模式,姜恪刻意绕着小型的掩体跑,还不时打翻东西设置障碍,将物品抛向别处造成声响。这一切都是用来混淆怪物的判断力的。
但是怪物的速度和力量异常惊人,他对任何动静都不放过。虽然每次都扑了空,但这小小的距离委实无法保证姜恪的安全。
此刻,争取到的时间对于姜恪来说已经足够。
他眼看3号楼的窗户已在眼前,便单手勾住一把椅子,以右脚为轴心,用力的将凳子抡向窗户。
姜恪紧随其后,伴着左脚的疼痛,他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跃出了这栋建筑。
在半空中,姜恪延展开自己的身体,调整下坠的角度准备落地。
而在他的身后,怪物也跃出了窗户,两人前后只差了几秒。
听到骚动的鲁比和詹姆跑出医疗室,詹姆嘴里还在叽叽咕咕的抱怨着,“发生什么了?恪?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随即,两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在原地。
“什么信号?Firework?”詹姆还在问信号是什么,姜恪已经推着油漆山冲了出去,“喂!好歹说清楚嘛!我们还没有心有灵犀到那种程度啊!”
他只好无奈的嘱咐女孩,“你先到车上等……”谁知道刚回过头,却发现女孩早已经抱着安德鲁蜷缩在猛禽的后座了,詹姆叹了一口气,“……OK,看来我们更心有灵犀。”
鲁比看着詹姆,眼睛中有一丝安心的神色。她不想再被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詹姆将需要的机械往后座、车斗一股脑的扔上去,直到自己再次坐到猛禽上发动车子,才觉得神清气爽,“呼……这回终于不用再当苦力了。”
“把车开进车间等,熄火。”女孩提醒道。
“哦哦!”詹姆回过神,生怕将育空狼引来,连忙照做。
两人在漆黑的车里一言不发,外面偶尔传来罐子的落地声,除此之外是一片死寂,时间仿佛都在此刻停滞了。
姜恪迟迟没有回来。
“你一直是一个人吗?”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焦。詹姆决定说两句话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两周前开始的。”女孩答道。
“那么之前还有谁?”
“我爸爸。”
“他去哪了?“
“他引走狼群,同时去德森兰求救”,似乎是想起之前不好的回忆,女孩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双肩微缩。
“当时撤退的部队应该有路过着吧,为什么不跟着走?”
“爸爸说家里更安全。”
詹姆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这里到德森兰只要30分钟车程吧?”
安德鲁发出了轻声的低哼,女孩摸了摸它的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活着”。
詹姆有点尴尬,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果女孩的父亲真的求救成功,两周的时间足以回来接她。
可是……她如今还是孤身在这里等待着奇迹。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和姜恪路过,又恰好需要给汽车补胎,这个女孩之后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说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