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将李傲白叫进屋里,把撞见王寡妇和老鳏夫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她说:“我原本不想掺合娘家的那些事情,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几次虐待弟弟,还差点把张晨卖掉的事情,所以就去和爸爸说了。”
李傲白说:“其他的事情不重要,我只要你的安全就行。看你没有回来,我把就菜炒好了,不知道合你胃口不?”
张晓蔷走到厨房,看着这一大盆子的烩菜,尝了一口说:“不错的,挺好的。我来把馍一热,咱就吃饭。”
李傲白就一块帮着忙,热了一篦子的馍,又做了一锅疙瘩汤。
饭就这样好了,端上桌子。沈翠花说:“今天想把人饿死是不,没看现在几点了?”
张晓蔷说:“妈,我娘家有事,我去了下,回来晚了。”沈翠花一听到是张晓蔷的娘家有事,就来气的说:“又是你那娘家,一天这么不省心的。”
张扬好奇的看着姐姐,张晓蔷对张扬说:“没事,已经解决处理好了,你不用管。吃饭吧,菜是你姐夫炒的,尝尝。”
李军啊了一下说:“我哥会做饭?”
沈翠花说:“你这个媳妇太不像话了,哪有让男人做饭的,传出去让人笑话死了。”
李傲白说:“这都啥年代了,谁做还不是都一样的。”
奶奶一个劲在说着菜好吃,饭可口,让大家都趁热吃。
李大彪说:“明就年三十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是啊,一年就这样结束了。
吃完了饭,张晓蔷收拾了一下厨房的卫生,然后回到屋子。
李军、张扬、张晨在奶奶的屋里,奶奶在糊着孔明灯,说是明天晚上可以放飞,祈愿的。
张晓蔷脱了鞋坐在炕上。对李傲白说:“咱初六走吧!”
李傲白也表示同意,说是初三就去买票。
张晓蔷说:“你知道吗?去年春节我多么希望你能回来,可是你却来信说是不回来,我很失望。”
李傲白一脸抱歉的说:“本打算回来的。临时有任务没能回来。对不起啊,蔷儿。”
张晓蔷笑了笑,手托着下巴,看着丈夫。怪不得欧兰兰一副非李傲白不嫁的样子,像李傲白这样长相的男人。却实在这村里没有的。
她有些犯了小花痴。李傲白看着媳妇这等花痴的表情说:“咋,天天守着我,还犯花痴?要不,我一解你相思之苦如何?”
张晓蔷看着丈夫的坏笑说:“去你的!”
两个人又打打闹闹在了一起......
换场景哈城市部队大院门口
在李傲白所在部队的门口,一个身影久久伫立在那里不动。眼睛出神的望着远方,看着来来回回的车子。她不是别人,就是王亚如。张晓蔷几次遇见的阿姨也是她,她似乎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人。
岗亭里的哨兵这几天也是天天看见她在这儿,还给她递过来一件大衣。站久了是很冷的,在这儿。认识她的人不多,哨兵知道她在这里住着,而且住是的高干区。
风像刀子一样在脸上任意的刮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看来,今天的等待又是无果的结局。她失望的一转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身上一股长长的车灯亮了起来。她往旁边一让,准备让车先过去。
这个车并没有过去,反而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站开了,里坐着的人。令她眼睛一亮。这个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方中磊。
他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方中磊走下车,赶快将她拉上车。心疼的拍着她肩膀上的雪花。她的眼睫毛都是冰凌花,他看着憔悴的妻子,心都快要碎掉了。如果不是有司机在场,肯定会把她搂进怀里,给她一个最好的安慰。
这个司机显然是认识路的,一下子就拉到了住所门口。王亚如开了门。一股暖意袭来。司机把大皮箱放好,悄悄的退了出去。
方中磊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妻子。他在搜寻着妻子这几个月来有没有受委屈的痕迹。
王亚如像以前一样,替他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并用鸡毛掸子把上面的灰掸落。方中磊就这一样一直盯着妻子,王亚如也把外面的军大衣脱了下来。
方中磊拉着妻子的手说:“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过来。这个屋子有我们太多的回忆,我太残忍,咋能让你一个人来承受这些?”
王亚如哇的一声哭了,把所有的委屈和无奈全部哭了出来。
方中磊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任她的眼泪肆虐。
自她走后,他知道她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这里的老房子。他在军中担任要职,一直无法脱身,晚上常常是失眠。他甚至记恨自己的母亲,逼走他的妻子。好多天里,都不和母亲说上一句话。
在母亲的心里,三代单传的儿子,不能没有后啊。
尤其像他们这样的将门之家,方中磊没有儿子,是母亲的一块心病。母亲知道,军婚是不能随便离婚的,尤其儿子而是高级将领。所以她试图逼走儿媳,再逼儿子另娶。尽管她也是有文化的人,不是农村封建教训熏陶下出来的老太太,可是骨子里对后代的的渴望是无可比拟的。
方中磊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妻子,是他早已认定,刻骨铭心的妻子,不可能会有第二个女人的。
方中磊的肩膀湿了,这都是妻子委屈的泪。他知道,妻子枕巾上的泪肯定比这多的多。
他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抚着妻子的情绪。他说:“亚如,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王亚如压根就没有怪过丈夫,她理解丈夫这些年承受的比她多的多。
方中磊指着窗外说:“看,雪花下的更大了,像不像当年的那个夜晚?”
王亚如看着窗外,是啊,片片雪花轻轻旋转落下,屋里明亮的灯光映在雪花上,格外的美。
当年的那个夜晚,王亚如的记忆一下子飘回很远的地方。
那年她十七岁,与方中磊邂逅的点点滴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