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词!”
嫦兮冲着远处在守夜的朝词喊道。
朝词听到嫦兮的喊声,立马就赶到了嫦兮的身边。
“殿下,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我方才似乎是听见那边有什么声音,以防万一,你过去查看一下。”
嫦兮指着她判断的声音来源的方向,对朝词说道。
“是!”
朝词按照嫦兮的吩咐进入了夜色之中,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仔细一点的好,他们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
朝词按照嫦兮所指的方向,一路找去,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她都险些要怀疑是不是嫦兮听错了。但是嫦兮的听觉是那样的好,听错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是不大可能。
所以她又找的更加仔细了一些,但是依旧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不过她倒是看见不远处的草丛似乎是动了一下。
“难不成是我找来,所以让对方警觉了?”朝词心里如此想到,然后又向那边的草丛看来一下。
一时之间外面有恢复之前的安静,外面似乎是没有人了?这时草丛之后,才悄悄的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她看着朝词刚才站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了人了,被踩过的青草又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在确认了朝词真的已经走了以后,躲在草丛后面的小人儿才直起了自己的身子,从草丛里面出来了。
她的脸红彤彤的,双眼之上还挂着明显的泪水,让人看了可怜至极。
“你为什么要躲在草丛后面?”
朝词的声音有些惊讶,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只到了朝词的腰间的身高,一双眼睛泪光盈盈的,甚是可怜。
小女孩原本以为朝词已经离开了,但是现在她的声音突然在自己后面出现,这让小女孩吓了一跳,然后立即就哭了出来。
朝词并不知道怎么哄好一个小姑娘,更何况现在她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哄孩子的东西。
没办法,朝词只好就那样将一直在哭泣的孩子带到了嫦兮的身边。
嫦兮也是没有想到朝词找出来的竟然会是一个小女孩儿,而且还是一个不停再哭的孩子。
嫦兮面对这个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哭泣的孩子,也是有些无奈。
“我把这个送给你,你不要哭了,好吗?”
嫦兮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了一颗彩色的星石送给了她。
那个星石是嫦兮第一次操控星辰的时候,留下来的一块。现在上面的灵力早就已经全部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好看这一个用处了。
嫦兮将它留在身上,也只不过是当做一个纪念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但是要是现在这块星石可以哄好这个孩子的话,对于嫦兮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喜欢颜色斑斓的东西,大概是每一个孩子的天性,那个小女孩得到了嫦兮给她的那块好看的星石以后,果然渐渐停歇了哭声。
后来在嫦兮的询问之下,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就是嫦兮他们将要攻打的那个镇子上面的人。
但是出事的那天她和自己的母亲还有其他的几个孩子出门游玩。但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回事,她的母亲还有其他的人也和她走散了。
她害怕那些拿着刀剑的凶恶的妖族人,不敢回镇上,所以只敢躲在附近的灌木之中。
方才是因为她太饿了,但是又够不着树上的野果,所以才哭的。
小女孩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想来是因为饥饿的关系。嫦兮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她一些,等到她吃完之后,又给她擦了擦脸。
对于这个孩子的母亲,嫦兮不敢确保她们还活着,毕竟不久前那群妖族人才从另外一个庄子之中退到这里。
在这一路上,要是这孩子的母亲不幸和他们遇上,那么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嫦兮看着小女孩那天真的目光,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这残忍的可能告诉她。
于是就选择了沉默,等到将孩子哄睡了以后,她才仔细的端详这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明天攻城之后,她是没有办法在镇上停留的,所以到时候也只能将她交给镇上的人,现在能够期望的就是希望她的母亲还没有遇到危险。
长时间的奔波和战斗让嫦兮的双眼越来越感觉沉重,最后她也忍不住了,睡了过去。
虽然旁边燃有篝火,但是在秋日的夜晚还是很寒凉,那个小女孩就躺在嫦兮的身边。
而嫦兮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为她抵挡了那迎面吹来的凉风。
这本应该是一个安静和让人好好修养的夜晚,当然要是没有那突然出现的刺痛的话。
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的嫦兮,被心口之上的刺痛惊醒,她一把就抓住了对方握着匕首的手。
睁开眼睛一看,嫦兮却呆愣住了,哑口无言。
因为扎在心口之上的这一刀不是别人扎的,就是那个她护在怀中的弱小可怜的小女孩。
嫦兮沉沉的看着她,她的眼角泛着红色,眼泪也在眼中打转儿,依旧是那么的可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嫦兮此话一出,那个小女孩就像是吓到了一样,立马就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
而嫦兮也站起了身来,之前嫦兮的声音也惊动了身边的其他人和朝词。
朝词来到嫦兮的身边,一下就看清了还扎在嫦兮心口上的匕首。
“殿下!”
朝词根本不敢相信,为何忽然之间嫦兮就受了伤,明明没有任何敌人靠近这里,除了,除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之外。
朝词看着瘫坐在地上,显然被吓到了的女孩,实在是难以相信嫦兮身上的伤是出于她的手上。
朝词想要去查看嫦兮身上的伤,但是却被嫦兮阻止了。她拔下那刺进了血肉之中的匕首。
反光的刀刃之上沾染着她的鲜血,也映出了她的脸,看起来有些苍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要伤害我?”
嫦兮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她的目光平行,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