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牧北没有太听明白蓝绣的意思,“他们为什么要在今天对司南动手?”
才刚刚将身体里面的蛊虫吐出来的蓝绣,依旧还没有止住心中的恶心感,豆大的汗滴滚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他们想要得到边春城地下的灵矿以及彻底控制边春城,而表哥的鲜血就是打开边春城的地下之门的钥匙。等到打开了地下之门以后,他,他们是不会留下表哥的性命的。”
司南虽然并没有过多在世人面前现身,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是如何,但是司南再怎么说也是魔界的四王之一,要是真的可以就这样将司南解决掉,那么对于妖界来说怎么都是一件好事。
蓝绣现在很担心司南的情况,她抓着牧北的手都显得有些慌张:“牧哥哥,表哥就被关在城中,但是具体是什么位置,我并不知道,我求你,求你赶紧去救他。”
虽然蓝绣因为在蛊虫的控制之下和妖族的人达成了合作,但是他们在抓到司南以后,却并没有告诉蓝绣,司南被他们关在了什么地方,蓝绣只知道司南是在城中,可是具体是哪儿,她无从得知。
蓝绣的话音刚落,牧北就立即联想到了之前暗卫向他禀报的事情。蓝绣身边的暗卫曾今隐藏踪迹,独自走进了一家胭脂铺,除此之外那一天他并没有去过任何的地方。
那么很有可能司南就是被他们关在了那里,之前自己是因为猜想蓝绣对于整件事情都是参与了的,那么司南也许是被关在了其他更为隐蔽的地方。
“阿绣,你现在这里待着,我去救司南他们!”
说完,牧北立即就将那只从蓝绣身体之中钻出来的蛊虫收进了一个瓷瓶之中,然后就立即离开了琼林。
蓝绣看着牧北越来越远离的身影,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那只蛊虫不仅是控制了她的心智,而且对她的身体也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想来那些妖族人也是害怕,害怕蓝绣会挣脱蛊虫的控制。
随意就先下手为强,损害了她的身体,那么就算是最后蓝绣真的摆脱了蛊虫的控制,那么也对他们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也让他们少了一个对手。
牧北和蓝绣在琼林之中谈话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乱了起来。城外的那些已经消失了的妖兽又开始攻城了,而城中潜伏在蓝绣身边的那个奸细,也开始带着城中的人手从城内发起动乱了。
牧北刚刚走出琼林,就听见了哀嚎和惨叫声。之前牧北和云眠说过要是没有自己给的信号,那么绝对不可以动手。
牧北想的原本是解决了蓝绣,那么一切事情就都可以结束了,这样也可以避免了很多的伤害。但是没想到幕后之人并不是蓝绣,于是牧北立即就像天空发出了信号。
远在边春城护城河之外的云眠看见那在天空之上炸裂的火花,沉了沉眉。
“进攻!”
伸手一挥,灌木密林之中立即就出现了无数的身穿盔甲的,装备精良的将士。
密密麻麻的包围在了边春城之外,得到了云眠的号令之后,就立即向着边春城的城门口围了过去。
边春城之外有数十只身形巨大的野兽正在不停的用他们的身体撞击着城门和城墙。
想要彻底的将边春城包围在它们的设下的牢笼之中。但是它们显然是也没有想到城外会突然的冒出这么多的人来。
看着云眠身穿银白硬甲的云眠和他身后的那些有备而来的将士,显然都愣了一下。
但是这些妖兽都早就已经丧失了心智,现在的它们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把杀人的刀。
所以很快它们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继续不管不顾的撞击着城门。
边春城的城墙在它们的剧烈撞击之下摇摇欲坠,城墙之上的将士不但一边要防止那些妖兽进入城中,还要一边和埋伏在城中的妖族人厮杀。
云眠他们的人也立即就和城门之下的那些妖兽和妖族的人展开了厮杀。
边春城内,牧北正在根据之前暗卫回禀给他的信息,寻找着那处关押着司南和心柔的胭脂铺。
那处铺子很是隐蔽,而且现在城中的形式一片混乱,找起来比寻常更是困难。
牧北花了好些力气才终于找到了那处胭脂铺,但是铺子外面为了很多的妖族的人。
此前牧北进入边春城的时候,他们也见过牧北的模样。所以在看见牧北出现在铺子前面的时候,他们立即就对牧北拔了刀。
牧北现在没有心情来和他们多耽误什么时间,所以也没有废话,双方就这样交上了手。
虽然那些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但是也并不是牧北的对手。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被牧北全部撂倒在了地上。
牧北从尸骸血路之中踏进了铺子之中,也没有去找那隐藏在铺子之中的机关。
手一挥,疾风袭过,整个铺子就已经化为了齑粉,那隐藏在铺子之中的暗老也显露了出来。
暗牢的门是由玄铁制成的,要是没有钥匙,那么是很难打开的。
暗牢的门做的很复杂,要是没有足够的时间,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由此可以看的出妖族为了这次的事情已经筹备了很久了。
牧北连暗牢的门都没有找,就更不可能会有钥匙了,但是就凭这扇门还是拦不住他的。
之间牧北将自己的手靠近了暗牢的玄铁门,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那扇铁门竟然就在牧北的手中融化了。
进入暗牢之中,牧北立即就听见了一阵男子的惨叫声,那是司南的声音,牧北是不会听错的。
他马上就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的来源处赶去。
而另外一边,那个在蓝绣身边潜伏了许久的妖族正将插进了司南的胸膛的匕首抽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又一声的低沉的吼声。司南的身体早就已经虚弱至极了,本来他还是在昏迷之中的,但是却活生生的被身体之上的刺痛给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