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岩墙后面偷听他们谈话的靖安也在担心着,他之所以设下这个局,除了找出郁书颜说的那个细作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将那些信件带回去给他们的幕后人。
那些信件里面写了很多关于魔族的“秘密”,他想要的就是让妖族到时候趁着魔族“动乱”的时候,可以用的上这些“秘密”。
既然他们费劲心机的设计了魔族,没有道理不让他们也设计他们妖族一次吧。正当靖安还在想要怎么才能改变那个人的想法,让他将那些信件带回去给他们的幕后之人看的时候,那个人又发话了。
“你先不要激动。”他将那个因为发火而站起来的人按了回去,好气的说到。
“这个信件呢,我们是一定要还回去的,但是还的绝对不能是我们现在手上的这些信件。”
之前生气的那个细作不太明白那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被他弄得有些糊涂。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人叹了一口气,像是对于那个细作的迟钝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伪造一批信件放回他们的手里,不然他们明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里的信件都不见了。
那么他们肯定是就知道军营里面出来细作啊,我们多年以来的隐藏不就白费了吗?而且他们一定也会加强戒心,到时候我们想要进攻百屠城或者是其他的城池也会更加的困难。”
那人停顿了一下,又将手里的那些信件对着那个细作扬了扬说:“所以为了打消他们的戒心和为了以后的计划,我们必须要赶紧伪造一批信件,然后你回去的时候将它们放回那些人的手里。
至于这批信件我自然是要送回去给主子看的,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他们这一批人被选为细作多年,已经背井离乡了很多年,这些年里他们都是彼此之间相互扶持的,久而久之大家对于身上的职位也看的没有那么重了。
所以他明明是之前生气的那个人的上级,但是对于他对着自己大呼大叫的行为也没有责怪。
那个细作听那人解释完了以后,顿时心里的怒气也都消失了,安静下来以后那人也想到了自己方才的态度太过失礼,于是语气也都软了下来。
“那么我们赶紧开始写新的信件吧,那青桑城主说天亮就要让那些将士出发,再晚下去,我们可能就没有时间了。”
“这个不着急,你放心我们有人手负责这件事情。”说完那人就对着黑暗处招了招手,然后黑暗之中就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从那人手里拿了那些信件,就又回到了黑暗之中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靖安心里生出了一丝慌忙来,之前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个细作和那几个人的身上。他也以为这里也就只有这几个人而已,毕竟做细作又怎么能够太过明目张胆呢。
但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人手还挺多。靖安赶紧向周围看了看,探查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真的有那么的大胆,这个地方除了这几个人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存在了。
“对了,大哥,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回了一趟妖族,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父母,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的身体还好吗?”
在这个世界上,纵使再凶恶、再卑鄙无耻的人只要他的人性还没有完全的泯灭。那么他们的心里都会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他们也会因为那一处的柔软而变得柔和。
就像是那个细作之前提到魔界的时候还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现在想起自己的父母,也变成了时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儿子。
“伯父和伯母的身体都还挺好,只是他们也都很想你,上次我去你的家的时候,他们还向我问起你现在究竟是在那里。”
听自己的兄弟说到自己的父母正在思念自己,眼眶也变得湿润了,但是又显得很无可奈何。
“是我不孝,离家这么多年也一直没能回去看望他们,身为人子却又未能尽孝。”
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满满的自责感,听起来狠手让人动容,要是换做寻常靖安或许会同情他。
但是面对这个细作,面对这个站在和自己敌对方向的人,面对一个会危害到自己族人的人,靖安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生出同情之感来。
何况靖安向来就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在这个世上他关心的人也很少。而且世间之人谁又没有一点伤心事,没有一些无可奈何呢。
那个头领见自己的兄弟已经有了哭音,知道他对自己的父母思念甚深,急忙就安慰的说到:“那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上面有规定,我们这些人不能够随意的回族中,相信伯父和伯母他们也会体谅你的。
要不这样吧,等到这次突袭魔界的事情结束以后,我向上面申请让他们让你们回去看一看怎么样?”
他的最后的这一句话是真的触动了他身边的这些兄弟,离家多年,谁又不想回去看一看呢?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那兄弟我就先谢过大哥了。”他激动的握着那人的手,口中的感谢就一直没有停过。
正当他们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之前那个拿走信件去重新抄写的人已经回来了。他将一叠新的信件放在了他们几个人的面前,那几个人又拿过那人之前拿走的原件,将之进行了对比。
发现两种信件的信封完全是一模一样,而且就连靖安特属的信戳也是极为相似,要是不仔细的细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真假来。
“这些信件简直是伪造的太好了,这要是拿回去,保证那些人一定看不出真假来。”他们其中的一人高兴地说到。
那个百屠城里面的细作也是很开心,要是这件事真的成了,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可以回去了,这让他怎么能够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