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反而是句句在理,但是云眠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是他也是知道司南的固执的脾气的。就算是自己拒绝了他的请求,但是只要他没有真的放下,那么自己也是拦不住他的。
“司南,你当真想好了?”云眠很是认真的问他。
司南一见云眠这样,看来事情似乎是有转机,于是说话声也带了几分自信:“嗯,我想好了,这次你就让我去吧。”
“那好吧,你将令牌拿去,去军营里调一支军队和你一起去边春城。”云眠说着就拿出来一块黑金令牌来。
司南伸手刚要接过云眠手里的令牌,但是云眠却又将手往回收了一下。司南困惑的看着云眠,不知道他这番举动是要做什么。
云眠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同意了你这次的行动,但是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否则你以后就不要再想出祝阳城一步了。”
说完他又将令牌递给了司南,司南生怕云眠再次反悔,他就立马将令牌拿了过去,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司南微仰着头,高兴的说。
“嗯”
而后司南就离开了云眠的房间,去了军营里。云眠站在原地看着司南离去,颇为感慨的笑了笑。
他们四个人之中,出了牧北以外,就属司南最具少年心性了。之前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司南早就已经长大了,只是他和牧北还有靖安心里不愿相信罢了。
司南的父亲是上任的云州城城主,也是上一任的魔界四王之一。虽然他和牧北他们也是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司南却是从一出生就失去了他的父母。
当年司南的母亲刚生下司南以后没有多久,天族和鬼族发生了战争,而妖族也突然就对魔界发起了攻击。司南的父母和云眠的父亲带军上了战场,抵御妖兵。
那一战打的很是惨烈,魔界和妖族都损失很严重。妖族元气大伤,而司南的父母和云眠的父亲也死在了那一场战争里。
那时云眠和牧北还有靖安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已是千岁有余,但是司南才只是一个婴儿,于是他们三人就将司南从云州城接到了祝阳城来,司南可以说是他们三个人一手带大的。
他们三人也约定过,绝对不让司南有陷入危险之中的一天。但是司南有自己的想法,身为云州城的城主,他又怎么会愿意一直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呢。
云眠已经可以想到等到靖安和牧北回来以后,那两人埋怨自己的眼神了,司南这一走倒是走的轻松,可是自己就免不了要受一番教训了。
可是一想到牧北,云就又想起了那个人来。她和牧北离开祝阳城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现在她在人间过得怎么样。
她和牧北之间又变得如何了,牧北还依然像他当初说的那样。真的不会对嫦兮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还有嫦兮现在又是如何看待牧北的呢,而自己又还有机会说出当年的事来吗?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未知困惑着云眠的心,他看向窗外的那棵桃树,现下春日里开的娇美的桃花已然凋谢了,桃叶葱葱,是牧北喜欢的生机勃勃的模样。
“嫦兮,你会喜欢上这一面的牧北吗?”云眠自言自语到,也说不清是真的在问远方的嫦兮,还是在问他自己。
人间,牧北在用完了早膳以后就独自上山去了,而嫦兮就留在了村里。天空中的雨已经从最初时的鹅毛大鱼变成了细细绵绵的小雨了。
牧北穿着老人儿子的衣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凡间的平凡男子一样。嫦兮站在门前目送着牧北上山,直到牧北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黄绿之中后,嫦兮才进了房门。
老人家的身体真的是有些不好,用完了早膳以后她就感觉有些不舒服,回了房里休息。牧北在知道恢复了灵力以后,就立马写了一封信,用法术将之送到了陈国都城谢寒枳的好友的手中。
牧北在信里说明了这个村里物质匮乏,缺少人员的情况,以及老人们的身体状况。想来在收到信以后,都城里就会派人过来,但是这也需要一段时间去了。
嫦兮打开了的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了郁书颜为自己准备的一些常用药物。虽然她并不知道老人家们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但是郁书颜也给了自己一些补药,纯属是对身体好的。
嫦兮对郁书颜的医术很有信心,她将那些药物将之炼化,然后将它们送进了那些老人的身体里。
嫦兮是在屋子外面做的这件事情,可是就在她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她忽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站的这片土地上有一种奇怪的响动。
那是一种类似于兽类的声音,但是声音很是微弱,就像是某种动物想要吼出声来,但是又吼不出来声来的感觉。嫦兮刚想要用灵力探查一下,让自己听得更加清楚一些的时候。
她忽然就感觉到了天空落下的雨水正在极具的向下坠去,地上的那些些水也竟然在消失,这就和老人说的一模一样。
看着这个架势,嫦兮现在也无心再管那道奇怪的声音的来源了,现下保住这些水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嫦兮看着那些水都是在地上没了踪影的,于是立即施法结印在这个村子的整个地面上都落下了一道薄光。
让那些水和地面隔绝了开来,嫦兮的做法是有效的,她刚刚施完法,地上的水就明显的没有在消失了。
之前的那种奇怪的声音,在山林里的牧北他也是听见了的,可是他虽然能够听见,却又始终是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处。
正在他为此苦恼的时候,因为嫦兮之前的那番行为似乎是激怒了那个未知的家伙,现在它没有1再让水消失,但是却搞得这个村子以及其周围的山地都变得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