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一眼嫦兮和牧北这两个人,虽然感觉他们气度不凡,但是对于他们说的可以解决村里的怪事的事情也没有抱有希望。
不过见他们如此关心这件事,她还是如实以告了:“我想你们也看见了吧,我们这个村子里缺少水源。”
牧北点了点头,试探的问到:“是因为这里许久不曾下雨的缘故吗?”
“不是这个原因。”老人摇了摇头说。
“我们这里并不是因为没有下雨,只是落下来雨水会自己消失不见。”
“会自己消失不见?”嫦兮对于老人的这个说法感觉有些难以相信。
“嗯”老人点头说到:“最开始的时候消失的只是雨水,雨滴刚落到地上不久,地面就会变得和没有下雨之前一样,但是这种情况只是偶尔发生而已。”
“因为井里和湖泊里的水都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而且最初雨水消失这种事也是隔几月才发生一次。我们就也没有放在心里,可是后来情况就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了。”
“有一天村里和村子周围所有的水源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当我们从睡梦之中醒来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奇怪的是第二天那些消失的水又一次回来了,村里的官老爷觉得如此下去事态会变得越来越为严重,于是就组织了村里一些还算年轻的人上山去寻找水源。
可是谁知他们这一去竟然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后来我们这些留在村里的老人也去找过他们,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一点踪迹。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后来村里的水源就持续这那样,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但是消失的时间慢慢的变得越来越长,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想到之前嫦兮他们问的为何他们不向陈国的朝廷上报他们村里的事情,老人就又补充到:“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就偏远,容易被人遗忘。自从官老爷和村里的那些年轻人不见了以后,我们就像是已经和外人隔绝了。”
她指了指牧北他们方才敲门的那户人家说:“那家的孩子是我们这儿最后的一个年轻人,本来他是想要赶去都城上报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可是他身子本来就弱,不能远行,而且他父亲的身体也不好,那个想法就作罢了。”
听完老人的讲述,牧北和嫦兮都知道这些怪事发生的背后一定存在着什么蹊跷之处,但是他们也需要时间去查证,而且现在他们没有灵力行事须得小心才行。
“老人家,那请问你们村里现在还有多少人?”嫦兮出声问道
“加上我,也就还剩下十几个老家伙了......”老人的话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姑娘,我看你们的样子是想要借宿吧?”
嫦兮微点了一下头:“确实是这样的。”
“若是你们不嫌弃,你们可以到我家住上一晚,不过明天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这里已经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了。”
嫦兮原本是想说他们需要多留一些时间的,但是却被牧北给插了话:“您这说的是那里话,您能收留我们一晚,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又怎会嫌弃?”
虽然嫦兮现在并不知道牧北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但是她想牧北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于是嫦兮也就没有说什么。
牧北的话让老人家很是开心,她笑了几声才继续说到:“既然公子和姑娘不嫌弃,那么我就带你们会我家看看吧。”
老人起身要走,牧北和嫦兮连忙扶住了她。于是三人就向着老人的家中走去,走在荒凉的街道上,嫦兮不禁问到。
“婆婆,您不是说这个村里出了您之外,还有一些老人家吗,那么怎么不见他们的身影呢?”
老人笑了笑说:“我们这些老人,身子骨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硬朗。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待在家里不出门的,而且为了能在有水的时候能够快些得到水。
我们现在大多都是住在村头的那个小湖边的,今天我若不是想着出来走走,可能你们也是看不到我的。”
嫦兮和牧北搀扶着老人回到了她在湖边的小屋,其实说是湖边,现在倒不如说是一个没水的土坑来的更为恰当。
湖里现在根本就看不到一滴的水,湖底的泥土也因为缺水变成了一块一块的。进到了老人的小屋里后,嫦兮和牧北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屋。
修建房屋的木头已经变得看起来有些乌黑,看得出这间房子已是上了年纪的了。屋里没有什么装饰,就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屋了。
但是却是很干净,屋里物品的摆放虽然没有过多的讲究,但是看起来都很整齐、利落。
老人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对嫦兮和牧北两人说:“我家里没有多少房间,公子你就住我儿子以前住的房间吧。至于姑娘只好委屈你和我一间了。”
老人并不知道嫦兮和牧北的关系,还以为他们就是普通结伴而行的两个人而已,因为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想象出他们是已经结为夫妻关系的人了。
牧北摆了摆手笑说到:“不用如此麻烦了,老人家。我和她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房就可以了。”说完,牧北还看了一下嫦兮。
而嫦兮也是微笑着对老人点了点头,示意她牧北说的没有错。
知道自己想错了的老人也笑了笑:“原来如此,竟是我想错了,想不到公子和小姐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结为夫妻了,不过看起来你们二人倒也真是很为相配。”
“多谢您的赞美了。”牧北看了一下老人,而后又看向嫦兮说:“这样吧,我先去整理一下房间。嫦兮,你就在这里陪陪老人家吧。”
“嗯,好。”嫦兮点了一下头说。
于是牧北就进到了他们今夜将要借住的房间里去整理了,而嫦兮则扶着老人在堂屋里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