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牧北早上起来一推开殿门,就看见自己的那三个好兄弟坐在院内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尤,其是司南更是笑的一脸奸相。
“你们这是干嘛呢?一大早的就往我这儿跑。”
牧北边走边说着,到了石桌边坐下,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司南:“你这是怎么了?笑的这么恶心?”
被牧北这么一说,司南立马收了笑容,一脸的不自在。倒是一旁的云眠端着茶说:“我和靖安是被司南拉过来的,他说……他昨晚看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说完还看了一眼牧北。
“什么有趣的事情?”牧北望着司南
靖安撞了撞司南的胳膊:“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司南看着牧北说:“行,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昨天半夜呢,我本来想找牧北练剑,结果我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一个人,一个男人!咻的一下就从这殿里飞了出去。”
“对了,他穿的就是你身上这件衣服!”司南指着牧北补充到。
说到这儿,云眠和靖安两人也都明白了司南口中的那个人就是牧北,而牧北在听司南说完以后就低下了头。靖安拍了拍牧北的肩膀:“说说呗,兄弟,你这大半夜是去哪儿啊?”
“诶,这个我知道,他那方向,是去的天宫。”司南突然插嘴到。
这话一说完,靖安脸上戏谑的表情就更甚了,而云眠却将刚要送到嘴边的茶放了下来,看着牧北。见到两人的举动,牧北一脚踢在了司南的腿上:“你少说两句会死啊,还有你大半夜的你练什么剑啊你!”
“哎,我说你这人,我睡不着练剑,我碍着你什么了?我实话实说,你就打我,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司南抱着腿看着牧北不高兴的说到。
牧北本来还想将司南打一顿,但是看着另外两个好友探究的目光,最终还是停了手:“行了,我说,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呢的确是我。我呢,也的确是去了天宫。”
“去天宫……干嘛了?”靖安挑眉戏问说。
“去见嫦兮”
“哦,夜探闺房,你这是……喜欢上长公主殿下了?”靖安继续追问着
靖安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牧北脑海中一闪而过昨夜见到的场景,而后立即清醒过来,神色坦然的说:“呵!喜欢什么喜欢,我和她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见她是有正事的,想什么呢你们!”
“嗯,也对,你牧北要是喜欢上什么人,那不得宠到天上去,恨不得向全天下炫耀,你和那长公主不是这个状态。”靖安想了想说。
“哎,行了行了,别说这件事了,谈点别的吧。”牧北显得颇不在意说。
而后四个人又谈一些关于妖界的事和一些军中之事,牧北又交代了三人一些事。谈完之后靖安三人便起身离开了,但是云眠在起身后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在喝茶的牧北。
牧北刚喝完一口茶,一抬头就看见云眠正盯着自己看,他疑声到:“你……还有什么事吗?”
云眠像是思考了一下说:“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真的不会爱上嫦兮吗?“
“当然不会!”牧北自信的回答到。
听见牧北的回答,云眠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反倒是牧北更有些不解了。
而天宫之上,嫦兮带着她的小匕首去了私牢。天宫是设有天牢的,但是三千年前嫦兮为了方便自己审人,就在白薇宫的河道之下设了私牢。嫦兮到私牢时,就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被绑在寒冰柱上。
那就是她昨天抓的人,想着昨天的情况,那群人本来也不是冲自己来的,但既然遇见了自己,只能说他们倒霉。本来呢,她是想抓活口的,可谁知道那群人打不过就自杀,最后只留了这么一个活口。嫦兮看着女人身上遍布着血痕,就像朝辞说的看的出是用了刑的,对于这一点嫦兮还是挺满意的。
但是一想到朝辞说的此人嘴硬,现在再看见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脸桀骜的表情,嫦兮就感觉很不爽!她走到那女人面前,指着桌案前的椅子对着身边的人说:“把她给我捆在那椅子上。”
“是”说完几个天兵就将那女人从寒冰柱上架了下来,紧紧的捆在了椅子上。嫦兮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女人面前和她只隔了一张桌子。
她看着那女人通红的双眼说:“从昨天审到现在,想必你受的刑也够多了。我呢,也不跟你废话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们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北辰边境一带,一群骑兵,装备精良,你们到底在追杀谁?我脾气不好,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免得我生气、免得你遭罪。”
对于嫦兮的问话,那女人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句。见到她这个态度嫦兮是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她看了一眼女人身后的两个天兵。那两人就立即心领神会的将女人的双手压在了桌面上,嫦兮抽出她的匕首一下就扎在了那女人的指缝间。
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挑着女人的下巴:“都说这鬼族多美人,今日这一见果然不假。看你这身型匀称,骨相也美,手长脚长的当真是副好身骨。尤其是这十指,简直深得我心。”说着那原本还挑着女人下巴的手,此刻已然滑到了女人的手上。
嫦兮摸着女人的手,看着自己的匕首笑着说:“我这把匕首呢,是用我捡到的一块玄石做的,不锋利!连割根草都费劲儿,但它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将伤口的痛苦千百倍的放大!为了好看呢,我还用了最锋利的星辰碎片来淬炼它。你要知道,星辰化刃,那痛苦可是牵连心脏的哦。”刚说完,她就用匕首剔下了女人的一个指甲盖,下一刻女人痛苦的嘶吼声立即就充满了整个私牢。
女人吼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满头大汗、怒睁着双眼看着嫦兮:“你、你!”
“怎么样?现在有话对我说了吗?”嫦兮笑看着她
女人吞咽了一口快要涌出嘴角的鲜血,缓了一会儿硬声到:“没有!”
“呵!看来今天你是跟我杠上了。得,你这余下的九个指甲盖儿我慢慢剔!嗯,我床角还缺个风铃,你这指骨我很喜欢。你说我把你的手指一节节切下来,去了肉做风铃好不好?先说好,我的刀很钝的。”说着嫦兮就以切猪骨的姿势来回反复的切割着女人的手指。
私牢里立刻又响起了充满绝望的叫喊声,嫦兮继续开口:“你们鬼族不是有三魄吗?你再不说,我就将你的两魄抽出。一魄放在烈火上灼烧而散、一魄放在寒渊之下冰动而碎、一魄在这儿受尽痛苦而亡,如何?但要是真到了这个地步你可就永不超生了!想清楚了吗?”
女人原本就受了重刑,后又被嫦兮的匕首折磨的痛苦不堪,再听嫦兮这么一说,她现在已经完全崩溃了:“不!我说,我说!”
听到这话,嫦兮才满意的收了手。用还带着鲜血手撑着下巴,笑望着她:“说吧。”
女人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撇开头急喘了几口气才说:“我们是一支被秘密训养军队,这支军队有很多人。但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是谁训养的我们,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整支军队都是在追杀一个人,我所在的小队昨天得到消息说目标出现在了北辰边境。所以我们就赶了过去,但没想到……没想到会碰上你!”
听完了女人的话,嫦兮敲着桌子想了一会儿,开口到:“有意思,一个未知的人,劳心劳力的训练了一大支军队,就为杀一个人。呵!真有意思!”说完,收了匕首,对女人说了一句:“谢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嫦兮刚走了两步,她身后的女人突然开口到:“等一下!”
嫦兮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椅子上狼狈不堪的女人,等着她继续开口。女人抬头,带着怨气,有些困惑的说:“你真的是天族人吗?都说你们天族仁善,可为什么我觉得你就是个恶魔?”
嫦兮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笑了几声,才开口说:“姑娘,教你一个道理。所谓善,得用在对的地方,那才叫善,用错了,那就是恶!”说完转身出了私牢。
到了私牢门口,跟着她出来的天兵问道:“殿下,那个女人接下来如何处置?”
“既已得到我想要的了,还留着她做什么?找个地方,处理的干净利落点儿,让她早日去投胎。记住,要做的干净,不能留一丝痕迹!”
“是”
交代完了事,嫦兮最后看了一眼私牢入口,就回了白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