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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哎哟好吓人】包了天的胆子+出门就要啃硬骨头+还是舅舅对我好

要不怎么说天来收人呢?好死不死,看见赵嫣容面孔的人就是那家兴隆米铺的少东家,姓干名天赐。

兴隆米铺的老板是个赘婿,原来是米铺的伙计,因为聪明能干,便被东家招赘了。老板娘家里姐妹两个,姐姐招了婿将铺子顶了起来,妹妹年少貌美,后来嫁与了豪门为妾。

干天赐是两口子的独子,从小□□家当心肝儿宝贝一样宠着,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因为姨父在定州极有势力,这小衙内就被家里养成了定州一霸。

家里有娇妻美妾十几个,还天天在外寻花问柳。

如今见了赵嫣容半张脸,那些花花草草就全成了豆腐渣儿,被他抛去了九霄云外。

只是干天赐虽然是个小霸王,却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见了美人儿不问青红就要往上冲。

赵嫣容主仆装饰华丽,那男子看着也是霸气逼人。虽然干少爷已经是□□焚身,抓耳挠腮了,但没有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派人暗地掇在他们身后,先查清他们的落脚之地,再问清楚来历身份。

这一行人除了李睿和赵嫣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跟脚的人一动,他们便已查觉。

子余对子兰使了个眼色,装着去边上的商铺买糕点,一转眼便消失不见。坠在他们身后的两人也没对一个丫鬟有多注意,自然不知道他们成了螂螳,人家成了黄雀。

打探好李睿的住处之后,那两人立刻回去向少爷报信儿。

没等那边将李睿的来历打听清楚,这干少爷的名字就进了李睿和赵嫣容的耳中。

“哟,米铺的大少爷啊。”赵嫣容笑了起来,“这多好的机会啊,相公,人家送上门来了,咱们正好问问清楚。”

李睿洗了把脸,不耐地说:“有什么好问的。敢随意哄抬粮价,直视法令如无物,这样胆大的商家,正该严惩,以儆效尤。”

“您惩啥啊。”赵嫣容一撇嘴,“咱们走了小半个定州府,您也瞧见了,除了那家兴隆米铺,还有哪间米铺开张的?商家虽逐利,但也不是人人都黑了良心的。您就瞧兴隆米铺卖的那米吧,那样的陈米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还掺了那许多砂子麸皮,胆子大得可破天了。若背后无官家支持,他能有那大胆子?咱们既然出来了,有一不放二,要揪就连着根揪他!”

李睿心情很差,听着赵嫣容这样说,将手里的布巾往盆里一扔,溅出许多水花来,恨恨道:“不错,有一不放二。朕不杀几个人,便都当朕说的话是放屁了。”

赵嫣容“噗哧”一声笑出来,李睿说话越来越得她精髓了。

李睿想了想,叫来一个龙牙卫,让他去打听一下负责定州道监察的御史台监察巡按陆嘉现在何处。

入夜之后,那打探消息的龙牙卫回来,一脸的震惊。

“皇上,小的刚刚打从定州府知府衙门回来。”那名龙牙卫咽了口唾沫方说,“陆大人是一个半月前抵达定州的,来了之后便得了疫症,如今被知府接在府衙中休养。”

赵嫣容在一旁插话道:“疫症?这里怎么会有疫症?没有上报朝廷让换个人过来吗?”

“小的闻讯也觉得不妥,便趁夜探了探知府后宅。”那龙牙卫面色沉郁,“这才发现,陆大人不是得了病,而是被定州府知府悄悄关起来了!”

“大胆!他是想造反不成?”李睿一听,肝都要气炸了。

御史负责监察百官,监察巡按奉敕出使,巡察诸道,是皇帝在外的眼耳手脚,虽然秩品不高,但因为是代表朝廷行巡察纠法之职,威权甚重。定州知府私押朝廷巡按史,简直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中,这是地头蛇想压死飞龙的节奏啊!

李睿心塞不已。这才出京多少天啊,头一个进入的灾区大州府居然就能出这么大的事件出来。

定州离京城八百里,快马昼夜三夜可及,陆嘉被定州府关了一个半月,京里半点消息也没得着。什么人给了他这样大的胆子?定州知府是官也不想要了,命也不想要了!

一旦事发,这可不止是丢乌纱丢脑袋的事。

祸延九族,他就一点不害怕?

离京城最近的定州是如此境况,那更南边的郡府州县又是怎样的情形?

李睿简直不敢深想。他背着双手在房中来回踱步,似乎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同样觉得不大妙的还有赵嫣容。

在现代,旱涝寒暑都是正常现象,是大气运动异常或是太阳黑子暴发啥啥情况下的产物,请原谅,皇后娘娘只是一名特警,在自然学科方面是个学渣,除了知道只是正常现象之外,让她说个子丑寅卯出来还是挺难为她的。不过自然学科虽然不行,社会人文她可是知道的不少。

古时人们都会将天灾归结到天子不仁或是天道神罚上头,若是有人将天灾弄成了*,江山不稳,政权动荡,真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一方面借灾敛财,一方面煽动百姓不满,将他们逼到绝路上头,可是现世里许多邪|教惯会做的把戏。

能让三品大员铤而走险,光一点财帛好处是不能让他做出这么丧病的事的。

除非有人给他吃了定心丸,让他认为靠山足够硬,硬过皇帝。

或是许以世族簪缨,名留千古。

有人真的想造反!

“裴侯对我说起过,南方政局不稳,似是有人在搅浑水。”李睿喃喃地说,“没想到竟然这样严重。”

赵嫣容点了点头说:“定州已是如此,不知道其他几个州府如何。您要早做应对才行。”

“陆嘉只是被关着,没有伤他性命,定是留着还有用处。”李睿想了想说,“他是监察御史,留着他,应该是为了防着定州道的总兵要见他。”

“也就是说,军队尚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赵嫣容双眼一亮。

“但也难说。”李睿摇头道,“也有可能是为了防止周边的府兵起了疑心。比方说离定州最近的江州,江州知府苏定方和江州道总兵陈致是你舅舅裴宜的人,他们可以信得过。也有可能这边是防着江州那里得着风声,所以留着陆嘉周旋。”

“先不管是为了什么,咱们这刚出来,不能打草惊蛇,最好是能不动声色地既拔了定州的钉子,又拽出幕后的黑手来。”皇后总结陈辞。

“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皇帝双眉紧锁着。

目前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但身边只有十几个人,想用武力将陆嘉弄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硬来是没法子,那就智取呗!”皇后拿扇子扇了扇,“当然,为了保险,还得派人调点兵马来备着。您刚刚说江州道总兵陈致是舅舅的人,那就从他手里借点人出来好了。”说着手里一翻,出现一迭小铁牌,“还是舅舅疼我,临行前将裴家云牌送我了些,让我便意行事。借兵这种事,当然是借着舅舅的名头最为妥当了。”

第二天一早,客栈里来了访客。

李睿看着贴子冷笑一声:“干天赐?什么玩意儿,也想见朕?”

赵嫣容从他手里将贴子抽过来,洒金香花笺,拿香熏过,倒是风雅得很。好几层薄宣纸夹着碎金箔刷浆粘起厚层,鲜花瓣夹在表层阴干,那纸张里便如鲜花盛放一般,花香和熏香混在一处,原是京门大户里贵女们手制的一种雅趣,没想到干少爷拿来当了名贴,贵气是没看不出来,倒是多了几分娘娘腔。

“咱们正愁找不到门路打听,这会有人送上门来,您还不肯见?”赵嫣容拿手指在名贴上弹了弹,“让他进来。”

“皇上您别任性,这可是关乎百姓社稷的大事哦。”赵嫣容在李睿脸上“吧唧”了一口,然后避到了隔间里。

李睿的脸臭着,觉得以他堂堂天子之尊要见一个坏良心的商家富二代是件极为丢身份没面子兼烦人的事。不过就在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的那一刹那,李睿的臭脸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谦谦若阳又带着几分傲气浮夸的公子模样。

“干……兄……”饶是演技一流的皇帝,见到干少爷的时候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位穿着一件极花哨的蝶穿牡丹轻衫,长相倒还算端正,就是涂脂抹粉的完全不像个男人,鬓边竟然还簪着一朵大丽红花。这么大热的天,干少爷脸上流的汗将粉冲掉了一些,虽然不时有补粉,但那粉色看着也深浅不一,倒让他看起来像是长了一脸的麻子。

李睿是个极爱干净的,见到这位米铺少爷反胃了一下,再见到他那双不安份的,总在房里瞎踅摸的眼珠子,就有点肝火上升。

“黄公子!”干天赐笑嘻嘻地对李睿一揖到地,“昨儿小弟在街上无意间中见到兄台,觉得您是个风采不俗的人,就起了相交的心,还望兄台您别见怪。”

李睿哼哼:“哪里哪里。”

“小弟家里在这定州府开了几间米铺,也算是定州的一方大户,”干天赐看着李睿的表情,试探着问道,“听客栈里的小二说,您是打从京城来的,那可是个大地方,天子脚下啊,小弟真是心羡不已。不知道黄兄家里是做什么的?看您这模样,像是世家子弟。”

“哪里是什么世家子弟。”李睿假笑了两声,“不过是家里有些薄产,经营了几个店铺。我就是个游手好闲之辈。此番带着内子去大理拜见岳丈途经定州,想着盘桓两日再走,路上太热了。”

听李睿说他们不是官家子弟,也是个行商的,干少爷心中大定。

那美貌小娘子娘家远在大理,若是弄了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眼珠子转了转,他笑着说:“黄兄想在定州游玩,小弟正好可以做个知客,带您和嫂子好好玩玩。不知嫂子在哪里,让小弟也拜见一下吧。”

李睿勃然大怒。

怪不得他们在定州会被这小子给掇上呢。

怪不得这么一大早就巴巴儿求见呢。

怪不得如此殷勤要称兄道弟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敢情这小子是打歪主意到他老婆身上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盛怒的心里已经把作死的干少爷扔进油锅里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就听一声轻笑,自家被死娘炮觊觎的老婆拿着把团扇掩着面,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地从隔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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