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族的族长见此阴测测道:“戚家主,我有事先行一步,不好意思了,改日再约饮酒。”
这位小辈早就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敏锐的察觉道:“戚伯伯,我府邸有人做客,我得先忙了,改日再约。”然后对着自己身后的人,抬手一瞬间直接走了人。
“戚家主,恭喜恭喜了,我这还要送材料,我也……”一个跟戚家交好的胡家管事,也是带着人惊慌而走。
“闻君喜得贵子,甚是欢喜,只是本人实在忙不开,先行一步了。”
戚家四兄弟全都到了场,一些宾客还在窃窃私语。
“今天还有差,赎不能久留,陈某先行告辞!”
“天赐石麟,德门生辉,特来恭祝弄璋之喜,金某诚祝愿贵公子健康快乐,前程无量!”
话一落,人随即不见影。
戚家主正欲挽留,秦宁国断然又坚决的道:“多有打扰,告辞!”
“这……”
好几个摇头跟着走了。
一时间走了大半,余下一些自家亲戚跟兄弟几个。
戚风眼中迸射出一股精光,冷笑道:“长本事了!”
刚才一丝怒意,轻咳了一声。
戚冬郎身手摸了摸脸,气愤道:“可不是么,这么多人全都走了,这下好了。”
这次过来闹一下,顺势打压二房,倒也顺理成章,没想到老四竟然又帮着这个戚南暮。
关键时刻忘了回应,甚至胆大的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
老三戚成新轻拂了一下衣袖,催促:“南暮啊,赶紧把云开抱出来吧,别大家耽误时间。”
抱出来?
谁的时间?
谁在这里丢人现眼。
此言一出,戚南暮即刻冷着脸,又光顾四周视线“哼”了一声,满眼不屑一顾。
幸好木棉带着孩子进了房间,殊不知她竟躲在门背后偷偷察看,一大家子摆龙门阵,心中很不是滋味,也让绿波不作理会。
论资排辈,戚南暮好歹也是二房,人在家在,人亡家亡,凭什么有人如此厚颜无耻。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怀里孩子多乖!他可不是戚家的一件商品,任何人甭想摆布。
戚家这么大,只有戚本心跟戚成思两人是嫡系所生,一起同仇敌忾。戚老夫人现在还在祠堂供佛,无心参与家族事务,其他四个庶出,不管戚云开以后是不是戚家未来,他们有什么资格一次次来争呢!
都说嫡庶有别,不可坏规矩。
坏什么规矩?
木莲愤恨的咬紧了下颚。
这么多人来落梅阁,还不是看成笑话。
外面怎么传,已经不重要了。
木棉本身不太好争,性子安静,所以这个院子除了平时下人会来打扫外,几乎没有闲杂人等迈进。
这一下热闹。
戚成新故意提高了音量,不耐烦道:“快点快点,听不到吗?”意思示意厢房里面的人自觉抱出来。
“我要是不呢!”
大哥戚成施非常气愤,火气一来忍不住喝斥:“成思,别闹!”
“平常要不是我护着二哥这个孩子,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几斤几两还不知道?”
戚家老大向来窝藏私心,根本不会有什么好意。
“警告你,最好识趣一点。”
威胁?
戚成思看到大哥那副嘴脸都嫌累。
兄弟不是一堆华丽的辞藻,说两句就要妥协的。
“小四,你不要掺和。”
戚成思一再怒喝:“戚成新,你算老几啊,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滚一边去。”
“这个家容不得你放肆!”
“那又怎样?至少你脚底下的这片沃土不是你的宅院,滚出去!”
每一次都争吵,都是自私,贪婪,惹的祸。
“怎了,想打架啊?”老幺戚冬郎又愤愤不平地站了出来。
他们三兄弟一母同胞,意思想三比一喽!
都是做爹的人,还这么血气方刚。
戚南暮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们,没有作声。
没有任何借口,不是冷漠或缺乏人情,而是他们不配。
戚家主一副上位者姿态,缓缓道:“此次办酒确实是仓促,但是云开毕竟是戚家嫡孙,戚家门风是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
谁的底线还不一定?
屈服,不可能。
戚南暮仍然是那副笑容,望着眼前的这些人,心想,假惺惺的一帮人,无非就是趁人多好抢孩子。
“戚成思,孩子是你抱过来的吧!
有问过爹吗?今天这么多人?戚家颜面何存,你这么自私,不念恩情,不怕报应……”
好一副炮架子,戚南暮无比痛恨。
“东郎,闭嘴。”
戚冬郎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四哥,你确实没必要从中参一脚,你这是什么梗?拿钱时可没见你手软。”不想再跟这个蠢货说话了,转身就回到戚风身旁。
戚南暮闻言,乌黑的眸子一片清冷,眼底划过一抹刀锋般的寒意。
四叔是否真心,只有戚南暮才有发言权。
其余人,狐唱枭和。
这个世道,笑弱不笑娼不是光嘴巴上说说,现实就是这么骨感。
戚成思早就气的拳头揣得紧紧地。
忆往昔日兄弟情,更叹今朝反目成仇。
过了半响。
戚南暮,厉声喝道:“我的儿子,不会交给你们这群白眼狼,分我爹抚恤金时当我是傻子吗?那可以用命换来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
“嘞,你们在背后做了什么,四叔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你们一个个最好掀下那套虚伪的畏惧,别在恶心人了,要是没演够,继续!”
“还有,都给我滚出去,这宅子容不得不干净之人,最好给我统统滚出来!”
“戚南暮,你是不是疯了吧!”
“就你们这群恶魔——呸!”
“你们一个个私吞我爹的抚恤金,还特么有理!”
“啊……”
看着这景象,愤怒的人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
“戚南暮——”
“滚!”
戚南暮从书房拿出他爹的那把殇魂剑拔出鞘冲向人群,使他们逼的,就他就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
“殇魂剑!”
“是老二的殇魂剑,竟然还在他的手里。”
“快躲开!”
“啊啊啊……”
戚南暮心中暗想:我绝不会做一辈子的废物,这样太龌龊了。
那就来吧,他要护着她的妻儿,谁都不可以欺负他们一家三口。
挡在厢房门口的戚成思,为了不让自己落泪,故作平静的对里面的人说:“绿波把房门看好。”
绿波被吓得猛的点头。
木莲莞尔:“我也跟南暮一战到底。”
戚成思冲她们点头。
外面一片混乱!
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