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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华是被他的父母搀扶着进的屋,腰间不停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脸黑了又黑,耳边一直响着他父母对苏茜的咒骂声。
李国华初始听的还挺解气,但是颠来倒去的总是那几句骂人话,渐渐地李国华听的就心烦起来。
拒绝了母亲说给他找个人看腰的打算,李国华实在是对村里面的医生不太信任。
他琢磨着进屋略缓缓就开车回去找上次那个给他看腰的医生。
趴在坑上,腰上敷了条热毛巾,阵阵暖意从腰间传来,很是舒服。
李国华无事可做,就在脑中不停地计划着如何报复苏茜,抢夺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国华竟迷迷糊糊,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发,胸口传来沉重的压迫感让他一阵皱眉,左右四顾,屋内没人,但是厨房里有声音传来,腰间的毛巾还是热热的,显然是他母亲在他睡着的期间里也在不停地给他换毛巾。
他打个哈欠,抬头往门上的挂钟看去,想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奈何屋里太暗,钟面上又蒙了一层灰,他实在看不清。
没办法,李国华只能撑着身子坐起来,去拿放在台子上的手机。
漫不经心的按亮,入眼的除了时间就是那明晃晃的五个未接来电。
李国华嗤笑一声,懒懒地点开,却在下一秒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五个未接来电里只有前三个是苏茜那个女人打来的,后两个竟然是他一直在努力争取的重要客户。
距离这两个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李国华脸色瞬间就又难看了下来,他神色变换了好一会儿,才坐在炕上扯出一个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把电话拔了回去,就好像这个笑容电话那边的人可以接受到似的。
不过他注定是在做无用功,电话才响了几声就被那边挂断了,李国华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再打过去,可又怕不依不饶的让那边烦了起来,那可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再也顾不上腰是不是还疼着,李国华直接下炕穿鞋准备回去。
他要马上开个会,研究一个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客户极其重要,拿下这个客户他们公司不仅在未来一年内有了保障,而且最关键的是企业形像能直接提升一个档次,他和他的合伙人已经为这事忙了整整两个月,眼看着都快要成功了,绝不能在他这里出了纰漏。
还在回归途中的夏罗不知道李国华的悲催遭遇,要不然她肯定会立马仰天大笑三声,苍天有眼啊。
她此时正抱着小孩听他讲着事情的经过。
在听到李国华竟试图打小孩时,夏罗不由脸色发青,不自觉的就收紧了怀抱,一阵后怕,要不是小孩闪的快,要不是李国华的父母拦的及时,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岂不是就这样被那人渣给打了!
早知道踹那脚时就应该再多用点力,踹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夏罗这边还在暗暗咬牙发力,那边李淼已经在妈妈的一路安慰下,渐渐从惊恐害怕的情绪中逃离出来。
发现自己正像个小娃娃似的被妈妈抱在怀里,李淼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从妈妈的怀里挣扎着爬了出来,到旁边的坐位上坐好,李淼抓抓脑袋,“妈妈,你怎么知道我被爸爸带走了,我当时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夏罗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瞎想什么呢,妈妈可离不开你,而且妈妈是你的法定监护人,李国华他没权利这么做的。”
“噢!”李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看到李淼对李国华的态度,夏罗不由的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淼淼,你想不想跟妈妈一个姓?”
“啊?”李淼一时间没太理解,眨巴眨巴地看向夏罗,“跟妈妈一个姓?”
夏罗点头,脑中快速地组织着语言跟小孩解释,“你姓李,就是随了李国华的姓氏,但是从法律上来讲,小孩子是即可以随父姓又可以随母姓的,如今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你已经是妈妈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跟妈妈改姓苏好不好?”
说完这些话,夏罗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地观察着李淼的反映,出乎夏罗预料的是,李淼几乎没有半点排斥和迟疑,他甚至是带了点兴奋猛点头,“好啊,好啊,我跟妈妈一个姓。”
不得不说夏罗提这件事的时机掐的刚刚好,现在正是小孩对李国华最反感的时候,小孩的内心深处正因为李国华今天对自己以及对妈妈的粗暴行为起了一股极强的排斥心里,改姓,不再跟李国华一个姓,竟让小孩有了一种逃离出了魔爪的感觉。
“妈妈,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叫苏淼了?”小孩有点迫不及待地抓/住夏罗的衣摆问到。
看到小孩这么希望跟自己一个姓,夏罗的满足感瞬间爆棚,他揉了揉小孩的小脑袋,亲了亲他花猫一般的小/脸,“没那么快,办手续需要一段时间,得全部办好了才能改,不过妈妈会尽快的。”
小孩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就特严肃地说到:“妈妈说话算话,要快点办。”接着他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明天上学时,是不是可以先让同学们改口叫我苏淼了?”
夏罗失笑,心里头却是各种暗爽,小孩发自内心的迫不及待简直太让人有成就感觉了,她捏捏小孩的脸,“不用那么着急,等我这边都办好了,我会跟你们班主任杨老师说一声的,到时候让她在班级里统一宣布一下,比你一个个通知要快多了。”
“那好吧。”小孩噘噘嘴,勉强答应了。
傅卓昭一路强撑着疲惫开车护送夏罗母子回家,等到了小区楼下时,傅卓昭困的几乎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出差在外,操心忙碌着生意的事,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回来又是继续通宵加班,好不容易到家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夏罗叫起来当了苦力兼保镖。
去的时候心中牵挂着李淼,精神高度紧张,还真没觉出有多困,但回程的路上就不然了,事情都已经解决,李淼没什么事,精神一旦放松了下来,困意就成倍地向傅卓昭袭来。
他一路上就差拿个火柴棍支在上下眼皮中间,才没让自己在高速公路上睡着。
把夏罗母子二人送到楼下,傅卓昭就想马上开车回去补眠。
夏罗眼看着傅卓昭跟她道别时眼睛都快粘在了一起,哪放心让他在这种极度困倦的时候自己开车回去。
要知道醉酒和疲倦可是车祸事件两个最大的导火索。
再说傅卓昭这么累纯粹是为了自己和小孩,这要是让他就这么回去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她夏罗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索性让傅卓昭把车停在门口停车位上,让他去自己家里补个眠。
傅卓昭没考虑两秒就打着哈欠同意了,迅速按着夏罗的指示把车子倒进了停车位。
跟着夏罗进了屋子,傅卓昭根本没闲情打量夏罗的新家新布置,直接就顺着夏罗手指的方向进了卧室。
脱掉外衣,松了松衬衫的前两个扣子,抽掉勒人的皮带,傅卓昭直接栽倒在夏罗那没有床的床垫上,秒睡了。
夏罗抱着小孩把他放到了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进了卧室捡起了傅卓昭丢在地上的外套和皮带,把窗户关好,替他盖上了被子。
一回头就看到小孩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跑了下来,正扒到卧室门口看她。
看着小孩不穿鞋踩在地上的小灰袜,夏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快走两步到门口一把抱起小孩又把他塞进了沙发,点着他的小脑门说到:“不许下来。”
然后就去替傅卓昭把卧室门关上,把他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再进卫生间给小孩放洗澡水。
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跟做了千百遍似的。
出了卫生间,小孩正在忤着下巴窝在沙发里发呆,夏罗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蹲下/身来,一边替他解/衣服一边问道:“想什么呢?”
小孩眨眨眼睛,用无比认真的声音说到:“妈妈,你跟傅叔叔结婚吧!”
夏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这时她才一下子想起了小孩子在李国华面前说卓昭是他新爸爸的事。
她伸出手摸/摸小孩的额头,“宝贝,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她明明记得小孩应该是很排斥这件事的啊,难道是她推测错了?还是因为卓昭踹开了杂物间的门把小孩从里面救出来,让自家小孩产生了崇拜感?
小孩把妈妈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抓了下来,“妈妈,我是认真的,你不是喜欢傅叔叔吗?”
被小孩这么直接道破,特别是话题的主角现在还在她的床/上睡着,离两人只有一门之隔,夏罗一瞬间就涨红了脸。
尴尬着磕磕巴巴地说到:“瞎说什么,才没有呢。”
小孩撇撇嘴,明确地表示着,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夏罗呲呲牙,暗中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孩的表情,有点落寞,却没有太多勉强。
她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状态,一把抱起小孩大步走进卫生间,门一关,把手伸进浴缸里试试水温,在小孩害羞地左躲后闪下,剥光他丢进浴缸。
她则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借着给小孩洗澡的机会跟小孩好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隔壁睡着正香的傅卓昭不知道,一场跟他后半生息息相关的谈话就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完成了。
他现在只是翻了个身,嘴角不知为何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继续满足地睡着,他已经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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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宏益床垫,睡一次,爱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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