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内宫,专门用来治疗,中短期病人,多大身份较为尊贵,在命运城中,至少地位都是与我们相当的。”
“有些时候,内宫爆满,对于很多人来讲,当真是一宫难求。”
“虽然内宫每日所消耗的费用极为高昂,但依旧有人争破头,想要进来。”
“张神医每每见内殿的人,伤势有所好转,就会让人赶他们回家,减少花费,同时也要让出位置给其他人。”
武破言语之间,大有帮张信景说话的意思。
毕竟医宫外,无数人跪在外面,苦苦哀求,怕商尹为此对张信景印象不好。
“原来如此,除了外宫与内宫,还有哪些地方?”商尹问道。
“景院,也是张神医所是居住之地,在那里大多都是一些难以治愈的病患,而张神医也常年在景院当中,此番我们正是要去景院。”武破笑道。
毕竟从武凤斗那里得知,商尹至亲,需要刘一缺那样的存在。
他自然不会找张信景的得意弟子,只能够找到张信景本人,去咨询一番。
景院,占地有三十六里大小。
位于整个医宫最深的地方,这里较为清静,也是诸多难以治愈病患的居住之所。
对于张信景这种级别的人物来,这些病患才是他要重点照顾的对象,大部分的病患,都要先经过外宫,内宫,如果这都治疗不好的话,才会直接来到景院。
“诸位,景院到了,还请下车。”医女言语温和。
在她的引领之下,众人入了景院。
这里给人感觉如同田园般,种植不少的草药,有不少的弟子正在细心打理。
能够种植在此地的,大多都是些奇珍。
商尹心中感叹,如果不是因为有武破,怕是自己想要见到张信景,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此地天地力量,极为浓厚,哪怕是用来浇灌药田的水,品质都极佳。
就在众人行进,要前往到最深处的木阁的时候。
突然从旁的别院中,一股劲风袭来。
那人身着白衣,披头散发,头顶身上插着诸多三寸银针。
他的身体,仿佛被雷霆所包裹,动作极快。
在其背后,有三名男子,实力都在神躯境,他们脸色大变,不曾想这病患突然暴起,冲杀而出。
似乎感受到身影之人所带来的压迫感。
那披头散发的存在,身体快如光电,朝着其中一名神躯境男子当面就是一拳。
他连忙用手臂护住,可是整个人依旧被砸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两人同时勾动术法,那披头散发的老者,身上的银针猛然刺入,他仰头发出愤怒咆哮。
看到这一幕,商尹心头巨震,这是自己的爷爷,商天正。
苏九尾双拳紧握,她想要开口喊老仙师,但还是忍住了。
只见那些扎入他体内的银针上面,蔓延出青色的符纹,吞吐着镇压之威。
商天正的神色极为痛苦,身上的雷光暴动,似乎想要强行冲破这符文。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破空而来。
一指点在商天正的眉心当中,这才让他情绪稳定下来,身上的雷光消散。
“咒毒入窍,心魔迷神,看来真的是没救了。”那白衣男子轻轻一叹。
商尹心头一紧,想来当日商天正离去,留下自己一生当中,最重要的造化给自己。
怕是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体内的咒毒与心魔,生怕会害了自己。
一旦失控,会对整个北寒关造成巨大的损失,一世英名,怕也会毁于一旦。
“带下去吧,别惊扰了客人。”白衣男子眼神之中,带着冷漠。
景院当中,他依旧看过太多人的生死。
眼前这老者来自夏国,在一个弹丸小国,能够有如此的修为跟造化,实属不易。
再加上他当年的一些事,张信景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对他进行救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位老先生,是得了什么病?”商尹样装不识,看着商天正神色让痛苦,双手脸上都有黑色纹路隐藏在皮肤之下,心中回想起来。
眼下,商尹与商素问心识共融,竟是听到了他的心声。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当年如果能够早一点治疗,怕是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可是孙儿年龄还小,前往神域的路上,有诸般凶险。”
“他只剩下我这么一个爷爷,自然要好好养育他。”
“也不知道,孙儿在北寒关,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孙儿,爷爷对不起你,爷爷可能回不去了。”
“爷爷可能再也保护不了你,一切都只能够靠你自己了。”
“孙儿……”商天正仰头,眼神绝望,眼角流下两行泪,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商尹强忍住心中的刺痛,不曾想商天正一直在道观中静养,就是想要养育好自己,以尽师长之责。
“中了毒咒,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拖了十八年才来治疗,任师父有再大的能力,也难以回天啊。”白衣少年显然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无奈:“要不是他所修炼的纹术,有天雷正法,克制毒咒,早就死了,哪里能够支撑到现在?”
“好像他有一个孙儿,说是不放心,在第一年,托人照看一番,只要他能够来找师父,必然能够将毒咒悉数全消!”
“……”商尹能够感受到,白衣少年恨商天正为什么不早来,这样也许还有得救。
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
原本还以为,商天正在这里,应该能够保全性命。
不曾想,如今竟然连性命都保全不住了,哪怕自己将洛伽神女救活,怕是商天正也看不到了。
“真的无药可救了吗?”商尹心中也很无奈,因为自己也毫无办法。
“毒咒太深了,深入到穴窍当中,极难消除,尤其他拖延的那十八年,毒咒甚至都与他本源共融,如今最多在撑一些时日。”白衣少年也有些不甘心,因为的确全新救治一年多。
商尹心如刀割,看着商天正那两行泪,自己的内心在滴血。
这个时候,憨憨开口了:“我能救。”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憨憨,白衣少年面色一变,道:“不可能,连我师父都救不了,你凭什么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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