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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老爷对于齐氏十分满意,女子嫁人,就该以柔顺为主,哪怕她占理,也不要像程二太太那样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
当下他十分温和的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这次念你初犯,就不计较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凡事都好商量,你解决不了的,可以和我或是你婆母说,你说呢?”
齐氏道:“是。”
“良哥儿那,我会同他好好说,你是他的妻,该你应得的,他一丝一毫都不能少。至于别的,不需我多说吧?”
齐氏懂,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程二老爷教训完儿媳妇,也等来了程良,他对程良可没那么好的态度,命人压着他跪在地上,叫人抽了他十几个嘴巴,问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程良有苦说不出,先还犟嘴,最后实在拗不过了,才一迭声的道:“儿子知道错了,我不该打齐氏。”
子孙根出了毛病,程良比谁都痛苦,比谁都不愿意,可他有办法吗?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打他的人,陷害他的人是谁。
赵宓倒的确派了两个人和他搭噶,可目的也不过是套他的话,看看苗微到底是什么来头。见程良颠三倒四,所知有限,把能打听的打听到了,对他也不过耳耳。
赵宓是个谨慎人,他就算想通过苗微拿捏顾尘安,程良也远远够不上他的棋子,不远不近的吊着,不肯给他个明白,甚至连替他出头都不肯。
想到齐氏,程良就更恼:“我本来就不愿意成亲,可娘不依,连哄带骗,等我答应了,她又不肯兑现了。”
程二老爷抬脚就把程良踹了出去:“废物。”
和他那无知蠢妇的娘一样。他有错,却哪儿是对齐氏一个弱女了动手?
算了,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哪怕再废物,也是他的儿子不是?
程二老爷指着程良道:“把你的蠢劲都给我收起来,我给你找个差事,你踏踏实实的给我好好学学,不求你出人头地,起码能赚钱养家,别等着你娘和我都撒手西去了,你连妻儿都养不活。”
程良撇撇嘴,儿子?他还能不能有儿子还得两说呢。
程二老爷看他那样子就生气,道:“以后再敢去脏地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齐氏是个好的,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把该做的都做到位,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已经是四月初,天光回暖,万物回春,空气里能闻见花草的香气。
程权正在苦读,他看书看得头昏脑涨,放下书,伸手去取茶盏。宗儿适时回禀:“六爷,二老爷求见,已经等了您一刻钟了。”
程权茶盏没拿稳,差点儿打翻了,忙放下,起身道:“岂有此理,怎么不早说,二叔是长辈,岂有让长辈等我的道理?”
完儿苦笑:“小的说了,可二老爷说您读书是大事,他是闲人,略等一时也不碍什么,不许小的回。”
程权斥道:“胡闹,百善孝为先,读书读的是道理,哪能放着孝行不做,反倒一味执着于道理的,下次再有这事,别怪我打你板子。”
程二老爷果然在厢房喝着茶水坐冷板凳,慌得程权忙请罪。他笑眯眯的道:“你别怪宗儿不回,是我不叫他打扰你的。读书是最要紧的事,等闲不能耽误,否则坏了你的文思,二叔可就要寝食难安了。”
程权坐在程二老爷下首,歉然的道:“二叔快别如此说,是子衡怠慢,还请二叔恕罪。”
程二老爷问过程权读书的情况,又劝他要劳逸结合,天大地大,自己的身子最重要。程权低头受教,谢过程二老爷。他道:“不知二叔此来,可是有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程二老爷叹了口气,一脸愁苦:“你三哥他是被你二婶娘惯坏了,也怨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奔波,对他疏于管教……原指望他成了亲能成个大人,不求别的,起码有点儿担当也是好的,哪成想这才短短数日,又闹成这样,简直不像话。”
程权不能说自己一点儿不知情,闻言略有些尴尬,只能劝程二老爷:“二叔也不必太过忧心,三哥就是孩子心性,以后会好的。”
程二老爷敷衍的道:“但愿吧。子衡啊,你三哥的病,二叔也是才知情,要是早点儿知道,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如今遍请京城名医,都摇头说不行,二叔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求你,听说你认识缪神医,能不能请他给你三哥看看?你也不想他年纪轻轻就变成废人一个?”
程权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下来:“二叔所求,也是我的担忧,三哥毕竟太年轻,这病……还是及早治的好,先前我也给二婶娘建议了几个先生,可二婶娘……”
程二老爷摆摆手:“头发长,见识短,这些无知妇人最是坏事,你就别跟你二婶娘一般见识了。”
程权脸一红:“我并无此意,二叔,这位缪神医我只有过数面之缘,交情实在浅淡。”
程二老爷嗯了一声,眼神里带了些疑惑:这是不肯帮忙了?
程权道:“所以我只能去求卫七公子……”
“那就好。”
“但还有一件事,缪公子说他并不精于此道……”
只要能请来,程二老爷道:“二叔明白你的顾虑,不管怎么说,他既有神医之称,哪怕不擅此道,想来也能推荐几位更好的郎中。”
卫七对于程权没有特别坏的印象,他既开口,卫七没有拒绝的道理,可要请缪宁,他可请不动,只能去求顾尘安。
顾尘安一听是要给程良看病,眼神立刻就变了:“长生,我说你脑子没坏吧?给谁看病?”
“程,程子衡的三哥。”
顾尘安真是懒得多说一个字,不跟他说吧,他就真跟个大白绵羊似的,任人宰割,可跟他说吧,这世间龌龊,多听也没什么好处,倒白添痛苦。
顾尘安把锅甩给缪宁:“你只管同他去说。”
他都这么说了,缪宁能说不去?等卫七走了,他收拾药箱,问顾尘安:“你什么意思?是让我真给他治好呢,还是让我再添一剂药进去,给他来个彻底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