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雪这时候忽然间听见背后有人说话,一脸惊恐地就转了过来。瞧见是兰心,忽然就哭了。
“兰心。”年雪哭得十分厉害,就叫着兰心。
兰心觉得有异,当即吩咐弘历道:“你带着妹妹出去玩一回,额娘有事情和年福晋要说。”
今日这情况一看,明显就是年雪有什么问题了。
弘历聪慧,自然也看出其中的门道来。答应了一声,就带着璟婳与玉秀一道出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兰心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年雪的身边,就问道:“最近没瞧见你出来,便想着过来瞧瞧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显然,看着年雪这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年雪脸上仍是有着泪水,就说道:“最近一个月,我时常脱发。且到了最近越来越厉害,时常梳个头就会掉许多下来。”
原本,女人会掉头发是在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是年雪脱发的量极大,故而年雪也不得不对此引起重视了。
为此,年雪就在三月初二那一日章太医过来的时候问过章太医。
只是章太医的说辞是,年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大约是肾气有些虚弱的缘故。肾气虚弱,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年雪那会儿以为找出了症结,便请了章太医开药。最近一段日子虽然市场喝着,可情况却并没有得到改善。
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年雪整日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越发地不喜欢出门了。
每每到了要见人,或是四爷要过来的时候,都被年雪给推脱了。
年雪是个爱惜容貌的人。见到头发掉了不少,发髻梳起来总多了几分稀稀拉拉的感觉,所以更不愿意别人瞧见她这样子了。
兰心觉得奇怪,就问道:“可你如今的情况,明显不像是一般的脱发。最近几日,你可又找了章太医上门来?”
“章太医阿玛过世,回乡丁忧了。”年雪摇了摇头,又道:“这事儿我也没告诉别人。如今,也就按着章太医从前的方子吃着罢了。”
除此以外,年雪因为担心是药力不够的原因,还特意加了些剂量,以求能够早些好起来。
所以雪院里,最近才会搞成这样了。
兰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吃药哪能盲目呢?章太医不在,你求了四爷让请别的太医过来给你看看也好呀?”
“四爷?”年雪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神采,旋即又道:“不行呀,哪能让四爷瞧见我这个样子呢?”
“…”
兰心语塞,就觉得眼前之人实在是有些痴迷了。
“你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见人。日子长了,旁人也会发现蹊跷的。”兰心说道:“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早些想了办法,还能挽回一二呢。”
不知为何,兰心忽然觉得,年雪性子里其实是一个很执拗的人。
执拗到,总是喜欢钻牛角尖。
又或者说,在她心里在意的东西,其实是与兰心她们不一样的。
或许在年雪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四爷一个人吧?
就好比汉武帝的李夫人,在临终之前因为容貌有损,不肯与武帝相见。便只希望着,武帝的能记住的,只有她一生中最美好的那一段日子吧?
“我知道了。”年雪点了点头,看了地上掉落着的头发一眼,又道:“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这大概是疯魔了吧?”
“四爷喜欢你,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会去争,因为不想让四爷烦恼。”
“可日复一日这样的煎熬,我渐渐觉得强打起精神其实也是一件十分疲惫的事情。”
“偶尔折腾一下自己,大约我也能觉得舒服一些吧?”
虽然实际上,折腾了自己,年雪心底里仍然是不舒服的。
“其实。”兰心顿了顿,说道:“其实四爷一直都愿意去照顾你的。不管你对四爷是什么感情,他终归也是将你拿妹妹看待,拿妹妹疼爱的。”
且不说年雪的年纪几乎与怀恪差不多。光是四爷的心底里如今只有兰心来说,也是不会喜欢年雪的。
但其实四爷曾经也告诉过兰心,他并不讨厌年雪。
虽然这一段赐婚只是一个意外,但四爷还是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上照顾一下年雪的。只要年雪的要求不过分,他都会尽量去满足。
因为四爷知道,年雪其实是一个心地很好的人。
“真的?”年雪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像是生命中有了希望一样,就抓住了兰心的裙角。
兰心点点头,拉过年雪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自然是这样的。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折腾你自己了。像四爷,像我都是会担心你的。”
年雪点点头,说道:“明日我便递牌子进宫请太医过来瞧一瞧。”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掉了这么多头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长起来了呢。”
“让太医看过,总归是比你现在这样胡乱喝药要好的。”兰心说着,就拍了拍年雪道:“有空你洗头的时候用些何首乌,或许会有帮助。”
翌日,年雪派去请的太医就过来了。
章太医要丁忧,大约要近三年的时间,都不会回来了。而这一段日子里,年雪的身子还需要继续调理。若是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太医帮忙看着,必然是不行的。
新来的太医,姓张。祖上三代都是太医,且也十分擅长千金方。
张太医在太医院里,也算是稍稍有些地位的一个太医了。
见过礼以后,张太医便就给年雪把脉。
把脉完毕以后,张太医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年雪见状,便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就问道:“张太医如此神情,可是我身子不好?”
张太医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年福晋如今的脉象上来看,乃是滑脉啊!”
滑脉,是有孕之人才会有的脉象。
年雪有滑脉,那么便是有了身孕了。
张太医见到年雪呆愣愣的样子,便以为年雪是欢喜地过了头,就道:“且年福晋这脉象上来看,估摸着也有一个多月了。”
念儿在旁,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侧福晋,可不是么?您这个月的月信,可迟了好几日了呢!”
虽然从前年雪的月信向来都是不大准确的。可是经过章太医的调理以后,最近几个月的偏差也不会太大。
这样一说起来,年雪似乎才相信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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