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大裕国鲜少有休夫的事情发生,就连皇家公主亦是如此。
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合的比比皆是,公主会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养面首,但绝对不会提出休夫。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刚才赵旒莘还有与他促膝长谈的想法,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能够让赵旒莘心软。
难道就因为他与陈祈那个大胡子丑男人发生了争执吗?
汪弦心中半是惊骇,半是怒火。
“旒莘,休夫?你真的要这样不顾情面的休夫吗?”
“七年,我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妻贤子孝都是假的吗?”
“我承认自己也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说,我就会改,为什么会闹到休夫这一步呢。”
汪弦癫狂的半蹲在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挠着自己的脑袋,似是无法接受呓语刚才说出的话。
呓语挑眉,这是又准备演绎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一幕吗?
不好意思,浪子回头依然是浪子。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确实是假的。”
呓语并没有搭理汪弦动人的演戏,而是就近找了的石凳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
汪弦挠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虽说很快便恢复如常,但依旧被呓语尽收眼底。
这就意外了吗?
难道学富五车的汪弦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永远包不住火。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是来替赵旒莘完成心愿,是来复仇的,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看汪弦演戏呢。
晾着汪弦的那半个月,她一边照顾汪言之,一边又派出可靠的人手去调查汪弦的所作所为。
虽说汪弦手脚干净,心思缜密,但也并不是天衣无缝。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看起来越是缜密,其实就越不堪一击。
只要找出一个漏洞,就足以推倒汪弦高高建起的大厦。
“公主是说这么多年你对我从来没有真的用心吗?”
汪弦不再挠头,而是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悲痛欲绝。
浑然天成的演技,如果不是呓语了解汪弦的为人,怕是会真的以为面前的男人是多么情深意切,面对妻子要求休夫是多么想要挽留。
也许想挽留是真的,但情深意切一定是假的。
“驸马,适可而止吧。”
“你再这样演下去,本宫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开口之前好好想清楚,那些话是真的,哪些话又仅仅是出于什么旁人不可知的目的而说出口的。”
“本宫说是假的那自然是假的,至于假在哪里,驸马心知肚明,难道还需要本宫一一严明吗?”
“如果驸马真的这么热衷于装傻的话,本宫倒是不介意为驸马解惑。”
呓语觉得浑身一轻,果然陪着对方演戏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尤其是自己还是个暴脾气。
“公主……”汪弦眼神闪烁,心中快速的思考判断呓语到底知道了哪些事情。
全部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