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真是可惜了啊。
她不是那种温柔可人的性子,她可是让魔界闻风丧胆的玉罗刹啊,怎么可能被汪弦这么肉麻的几句话给哄骗呢。
身为女魔头,若说做不到杀人不眨眼怕是都有点儿不称职呢。
“夫妻情深?”
“驸马真的对本宫情深不已,至死不渝吗?”
“本宫真的很感动呢。”
呓语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汪弦那张欺骗性很高的脸,笑眯眯的装作一脸动容的样子说道。
“可是,本宫又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呢?”
“尤其是像驸马这样熟读各种书籍,学富五车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的人,本宫不得不疑心啊。”
呓语适时的叹了一口气,出神的望着汪弦这张脸。
其实不怪原主赵旒莘被骗了一辈子,只能说汪弦的容颜气质都太过于干净斯文了。
这样的人,若是把阴暗事与他挂在一起,仿佛就会成为一种亵渎。
天生的骗子啊……
人们通常都会说女子白莲花,但男子里何尝没有唱作俱佳装可怜装傻装好人的白莲花呢。
呓语的出神被汪弦无解为旧情难忘,汪弦适时挣脱侍卫的控制轻轻把呓语搂在怀中。
呓语身子一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层出不穷的冒出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先是一推紧接着一脚,汪弦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棵大事上昏了过去。
呓语摊摊手,一脸无辜,这真的不怪她。
随随便便抱她,没把汪弦的手掰断,就够手下留情了。
“弄醒。”
汪弦虽酷爱书房钻研书籍,但却也自幼习武,这点儿伤根本不碍事,想要昏迷把这件事情揭过去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从宫中带出的侍卫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长公主有命令,无条件执行。
掐人中,泼冷水,汪弦终于醒了过来。
一阵风吹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而直到这时汪弦才反应过来。
第一个感觉是愤怒,第二个便是耻辱,赵旒莘她怎么敢。
“驸马,多有得罪。”
侍卫拱拱手冷着脸说道然后退后一步笔挺的站立着。
“既然驸马醒了,那咱们就继续说。”
“驸马,别动不动靠近本宫,万一你再魔怔掏出刀子捅死本宫该怎么办呢。”
呓语示意下人搬来一把雕花木椅的椅子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坐起来很舒服。
一个雍容华贵,端庄优雅,一个却如僻静小巷子中的乞丐邋遢狼狈,新换的衣衫湿答答的滴着水,整齐束着的头发凌乱不堪,胸口上的两个脚印醒目的映入眼帘。
汪弦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般屈辱,下人门的偷偷打量窃窃私语在他看来都像是嘲讽。
冷静,冷静……
汪弦在心中不断的劝说着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少。
“公主,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伤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公主生气,我无话可说也不能解释,毕竟我确确实实伤了言之,哪怕真的只是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