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陈牧还是放心不下生病的青萝,特意前去看望。
但让他惊讶的是,这丫头的气色好了很多。
不再是之前病恹恹的可怜模样,脸蛋也恢复了几分红润,一双漂亮眸子泛着盈盈媚光。
看到陈牧后又是一顿言语‘勾引’。
字里行间处处透着车轱辘碾过的印迹,彰显自己女司机的本色。
对此陈牧也是无奈。
甚至都怀疑这丫头先前是不是被娘子骂了之后,故意装病博可怜。
到了第二天,青萝彻底恢复了以往好动的性子。
虽然精神还带有一丝疲态。
但从一大早就忙着做饭、洗衣、打扫、修剪花圃来看,病情基本上是康复了。
“姐夫,今天你不去衙门吗?”
见陈牧没有穿差服,很悠闲的在花圃内散步,青萝一边吃着蜜枣儿,好奇询问道。
少女今天换了身衣裙。
不再是之前经常偏爱的青绿色,而是纯白色。
细软的纤腰系着一条坠着银白色小珍珠的流苏腰带,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清纯中蕴含三分娇俏活泼。
陈牧笑道:“因为破案有功,大人特批了一天假给我,让我放松放松。”
“真的?那太好了。”
青萝眼眸一亮,兴奋的凑到他的旁边说道,“姐夫,要不咱们今天出去玩吧,去湖畔划船或者爬山也行。”
“叫你姐去,我没兴趣。”
陈牧打算当个宅男,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一天。
顺便还有一些案情的疑点需要再理理。
青萝小嘴一撇:“姐姐给你做衣服遇到了难题,又去隔壁老王家请教了,哪里还有时间陪我。”
“那你一个人去玩呗。”
陈牧伸了个懒腰,找了张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望着角落里豢养着兔子的铁笼,惊讶道:“咦?我记得以前不是有五只兔子嘛,怎么少了一只。”
“不小心跑了呗。”
青萝语气轻描淡写。
她眼珠转了转,再次凑到陈牧跟前小声说道:“姐夫,闲着也是闲着,要是你不想出去,咱们找点乐子玩?”
“什么乐子?”
“就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放松的那种,反正姐姐也不在。”
少女眨了眨眼眸。
可爱的脸庞配合甜糯的声线,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乐子……”
陈牧想了想,猛地拍了下手掌坐起身子说道:“我还真想到了这么一个乐子,很有趣。”
青萝忙问道:“什么乐子?”
陈牧露出一副很神秘的笑容:“两个人一起玩,而且还会发出‘啪啪’的声音的那种乐子,要不试试?花样还挺多的,保证让你上瘾。”
一听这话,少女眼里顿时绽放出光彩。
蜜枣儿也不吃了。
又故作羞涩的问道:“那去你屋里玩,还是我屋里玩呢?”
“屋里屋外都行,咱们就在这院里来吧,凉快啊。”
陈牧笑着说道。
凉快?
青萝看了看周围,目光怪异的盯着陈牧,挤出些许笑容:“姐夫……还挺有情调的啊。”
“必须的,那咱们就开始吧。”
……
半个小时后。
随着‘啪’的一声落子,陈牧得意洋洋的指着连成一线的五枚白棋笑道:
“不好意思,又赢了。”
“不玩了!一点儿都没意思!”
青萝将手中的棋子扔掉,气呼呼的拿起旁边洗净的胡萝卜,狠狠咬了一口。
咯嘣咯嘣的用力嚼着。
仿佛在发泄怨气。
陈牧将棋子一一捡起来,笑眯眯道:“玩这游戏,还是需要动脑子的,你不动脑子怎么会赢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脑子呗。”
青萝撅起粉唇。
很不淑女的将两条大长腿搁在棋盘上。
陈牧摇头:“如果我说你没脑子,如果说了那等于是在夸你,听过‘胸大无脑’没有?
你两样都没有,我怎么骂你?”
“呵呵。”
青萝递了个白眼。
不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规模,笑容捉狭:“姐夫,你觉得我跟姐姐的,谁大一点?”
“旺仔小馒头跟小笼包的差别也不是很大。”
陈牧认真想了想说道。
青萝虽然没听过‘旺仔’二字,但也明白陈牧所说的含义,气的牙痒痒。
然而下一秒,她便笑道:
“姐夫啊,姐姐常跟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丈夫。”
“你姐有眼光。”陈牧伸出大拇指。
“知道为什么吗?”
青萝由衷夸赞道:“其他男人要想当好妻子眼里的一个好丈夫,就得不停的磨炼自己。
把铁杵慢慢的磨成绣花针,才足以证明他的本事。可姐夫呢,天生就是绣花针,不需要再磨炼,您说完美不完美?”
陈牧:“……”
此刻陈牧才真正体会到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这丫头真的惹不起。
“嘭!嘭!嘭!”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陈牧打开院门一看,见是张阿伟,不由打趣道:“不跟你未来媳妇培养感情,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班头,西厂那边来人了。”
张阿伟神情凝重。
陈牧疑惑:“不是说冥卫的人会来吗?怎么是西厂的人?难道他们也来查办蛇妖的案子?”
张阿伟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冥卫的人还在路上,来得是西厂的一个小太监,姓葛。但并不是为蛇妖一案而来,而是……穆二河!”
穆二河?
陈牧愣住了,随即皱眉问道:“你确定是为穆二河来的?”
“确定!”
张阿伟说道。“其中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听说是穆二河托关系找来的,估计……是为了救他。”
这不是瞎扯淡嘛!
穆二河这个底层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抱到西厂这个大腿,不然早就发达了。
陈牧预感到这其中事情有些蹊跷。
想了想,沉声说道:“等我换衣服,我们去衙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