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见此状况,似乎有些着急。她不停用手指在我背后轻轻戳着,小声说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我仔细端详二姐一番,确实是一位睿智渊博的干练女性。精致靓丽的外表下,无不透露出一股自信,应当说能和这样的朋友为伍是荣幸的,这种信任让人无法亵渎。我给小刘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谢谢她的好意。
走出茶楼小刘有些失望,说费了这么大的劲我含含糊糊没得一点担当,还不如她一个女人。我哭笑不得,只好赔礼说给点时间考虑嘛。
小刘越是在意这件事情,反而让我有些犹豫。我想,我应该慎重了解再做决定才对。
相信每个人读书时代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老师在课堂上严肃地提问“同学们长大了理想是什么?”一般这时候的答案都是五花八门。有说为了四化建设的,有说为了祖国富强的等等,总之这类同学都会被归为好孩子,获得表扬并颁发小红旗。当然也有说为了父母的,老师也会引导大家说这就叫孝顺。我记得那时候有个同学坐在最后排,当班主任点名让他回答时,他怯生生站起来说:我的理想就是为了每天看到邻居杨小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抛弃了儿时的梦想和纯真,变得油滑和世俗。就好比我说我的梦想是为了挣钱,我可以说得理直气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甚至于说,挣钱的目得是为了爱人。
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我忘记了一个道理:单凭通过物质来诠释的爱,其实是对爱的一种亵渎。
今天公司的氛围有些不寻常,办公室上下都死气沉沉,阗寂无声。平常习惯了很早就来播放音乐的雷嘉,这时候正在门口唯唯诺诺等着训话。
“几十万册的数量都发出去了,你让公司怎么返工?”老板脸色发青,正板着面孔一顿臭骂。
雷嘉一张比死猪还难看的脸,此刻苦笑也不是,身体有些发抖连说话也变得口吃:“老板,其实我……我……”。
“你先回去休息两天,考虑清楚了再看是否还能上班?”老板有些近乎无情,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跟着见他驾车朝市区方向驶去,我估计又是喝酒吃饭陪笑脸搞公关去了。
雷嘉脸都白了,表情呆板得像木头鸡一样,瞬间就涌出莫名的委屈。不过片刻又回过神来,把书刊“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走就走,大爷不信出门就饿死了。”
一大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的一阵恍惚,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对雷嘉同情起来。我拍拍他肩膀说没事,等老板消气就好了。谁知道他却反过来开导我,“没事的帅哥,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我幺爸的物业公司一直在游说跳槽,正好有了机会。”
我一时间很不明白:他到底是委屈还是在故意?
雷嘉在公司说是跑业务,其实也仅仅是动动嘴、跑跑腿而已,每季的教材任务,其实早已在各单位之间瓜分清楚了的。老板经常喝得酩酊大醉驾车归来,看他一副藐视道路交通法规无法无天的样子,我就知道业务又到手了。
雷嘉平时只是负责到出版集团拿型片样书,这样轻松的活一般说来很不容易出错。不过据说那天这本问题书刊还没最后确认校稿完毕,有个印章需要延后印刷,出版集团把一张说明纸条塞入文件袋后,忙慌慌就让他带走了。也不晓得这家伙到那里逛了一圈才回公司,居然把纸条给弄丢了,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的一幕。
看着他义无反顾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一阵感慨:下一个离开的说不定就是我,而雷嘉有“幺爸”,我有什么呢?
瞬间想起原来活着真蛮辛苦的,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午休时间我给刘倩谈及此事,我说一个人长时间面对机械般的枯燥生活方式,哪有不出问题的?她说我这是缪论,进而引伸到情感方面来讨论:我每天机械般的同她聊天交流,是否已经有了厌倦想出问题?我被她绕的晕头转向,故意说这是转移话题搞批判主义,她说如果搞批判,说明还有得救。
说到批判,我觉得很有必要给李嘉昆搞一次形式主义。最近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这不下午陈晓霞又打电话来问了。
她开口就说:“昆子到你这边来过没有?”
“没来过,他是你男人应该对我没得兴趣。”我老老实实回答。
她骂了一句你变态,然后就没完没了地讲述缘由,“昆子最近经常豁我说在加班,去他们公司又看不到人,好容易回到家里却着迷似的拿着手机不放。”
陈晓霞脸上布满阴霾的神情,看得有些让人心疼。我安慰说别想多了,可能工作上还有其他安排呢?阿昆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小坏但不乱来。
一阵安慰等她挂机后,我决定找阿昆好好谈谈。
打开手机qq,我给“帅得掉渣”发去信息:你在那里?他说还没下班。我问最近那里潇洒呢?他多久没给回复。我继续发问:有好处不分享不算兄弟。很快信息回复过来:有安排通知你。
我说还是今天见面算了,他说行台北大茶楼二楼。“不行,就在你家里。”我斩钉截铁提出要求,结果他死活不同意,最后地点改在蓉北附近驷马桥头。
到驷马桥头,一阵寒风凛冽我打了几个冷颤,时间正是下午时分。我想这冬天的气温是越来越低,眼看春节就快临近了。
阿昆把车子停在桥边,我一头钻进去就直接开门见山:“你老婆找过我了,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他没有正面答复,大口大口地抽着香烟,狭小的空间被烟雾缭绕得不像样子。直到被呛了几口才要死不活吐出几个字:“最近在约娇娇。”
当阿昆说出这句话时,我真怀疑是否自己听错了?
我记得小刘以前跟我开玩笑说群里有美女“比较”欣赏我,说的就是娇娇。那天在酒吧我就领教过了,她那****的眼神,灯光迷离下我都看得差点犯错,如果他俩真的搞在一起,阿昆肯定是不能自拔的。
我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给阿昆摆点大道理。
我说:“娇娇这样的美女有文化有背景,围着她转的男性驷马桥都不够站,人家能看上我们什么呢?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差距这个东西确实存在。可能我们想说,玩人家也未必看得起吧?”
他鄙视了我一眼,不悦地说:“看你老老实实的怎么思想这么龌龊哦,那天不是帮你打架鬼才认识她们,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说暧昧都是从普通开始的,他呸了一句:“你书读多了脑壳很方。”
根据他的反应,我相信应该是我想多了,或许他们真的只是相识一场比较投缘而已。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不爱玩耍呢?可能除了我吧。
据说那天阿昆捏着“工具”一直把那个男的从河边追到巷子里头,直到看不到人影这才罢休。他的这番英雄气概,自然引起了娇娇的浓厚兴趣,估计又经过在医院的一番吹嘘,美女对他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开始暗送秋波。我是说那晚娇娇看到阿昆进病房时候,眼神有些不对。
现在的女孩子很多都是在温室环境长大的,所以特别崇拜英雄。我还记得读书那阵,男子四百米田径场上每次围观的都是女生居多。
发觉刚才话语有些过了,况且事情起因也和我有关,我先给阿昆说了声对不起,我是怕你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