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温华莲问。
“已经办好了,人会送去秘密的地方,中间那部分的钱可以打过来了。”坐在叶清池身旁的人说。
温华莲沉吟片刻才道:“先看照片。”
有过前面几次的经历,温华莲已经不太相信那么轻易就把叶清池动了。
那人听到要求,直接挂断电话,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她。
没有再打电话,而是直接发信息。
【可以?】
温华莲看到叶清池昏迷的模样,恶毒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也没有回消息。
没两分钟,那边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消息。
中款的钱到账了。
开车的人高兴,又点了一支烟。
树六知道跟丢后,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给树一拨打电话。
“跟丢了。”树六声音低沉地汇报。
树一没有想到树六会跟丢,愣怔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程桀,禀报:“树六跟丢了。”
程桀闻言,平静的脸透出丝冷意,“派人找,鹿城也不大,找个人不是很难。”
程桀说话的声音也很平静,这让树一心脏紧绷。
树一也没有想到树六跟人会跟丢。
————
叶清池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漆黑。
房间里一片昏暗,灯是昏黄色的。
她意识模糊,闻着的空气透着股浓郁的霉味。
叶清池深吸了一口气,挣扎了两下,手用力握成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痛觉带来一丝清醒。
没多久,叶清池就能睁开眼睛了。
看到的是个陌生且破旧的房间。
叶清池挣扎地动了动,等身体恢复了点力气之后坐起身。
守在外头的人听到声音,走进来看,见叶清池醒了,吓得激动地喊人:“老大老大,人醒了。”
被称之为老大的人正是刚才那个开车的男人。
他正在外面坐着抽烟,听到有人喊,语气烦躁地回应:“醒了就醒了,又不是死人。”
“是哦,”叶清池面前的男人傻愣愣地笑了起来,“忘记她还没死。”
叶清池闻言,唇瓣抿起。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那人走到叶清池面前蹲下,瞧着她歪着头问:“那她什么时候死?”
“你想动手?”外面抽烟的人提声问。
“不是很想,”傻子笑着说,“她长得好漂亮,不能像杀鸡一样,我做不到。”
外面的人听到这话笑了出声,丢掉抽得只剩一点的烟起身走进屋,伸手就在他头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
“你就是个傻子,还知道人长得好不好看?”
“我当然知道,”那傻子又是一阵傻笑,“这个人就是长得很好看,真想亲一亲。”
傻子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问:“老大,我能不能亲她?”
老大挑眉,觉得越来越好笑,“你干什么问我?她不是醒了吗?你应该问她,要是她同意给你亲,你就亲。”
“好,”傻子呵呵笑着看回叶清池,“漂亮姐姐,我能亲你吗?”
叶清池:“……”
其实这傻子看着不小,她现在还没满十八,被喊姐姐实着是有些膈应人。
傻子见她不回应,又问:“我可以亲你吗?漂亮姐姐?”
叶清池意识和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一直垂着眼眸没有接话,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后面的男人见状,忽然觉得有些有趣,跟着出声说:“他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叶清池依旧不说话。
男人觉得烦躁,蹲下身来捏住叶清池的下巴,逼她抬眼对视问道:“难道是不想被傻子亲吗?”
叶清池不语。
男人勾唇笑了,“也是,谁想要给傻子亲?可是你要是给他亲,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叶清池听到这话,终究是忍不住了,眸底泛起渗人的寒意,“要死也是你死。”
话落,叶清池甩开他的手,抬脚狠狠地踢向他。
只是温华莲花大价钱找的人也不差,往后一躲,叶清池的脚踢到了傻子身上。
傻子疼地摔在地上,捂着被踢中的地方尖叫,“打人了,漂亮姐姐打人了!”
听着傻子的尖叫,男人撑着地板站起身,看向叶清池的眼眸里已经不是有趣而是换做冷酷。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一个女高中生会有这样的武力才不用绳子绑她。
看来,是他失算了。
叶清池也注意到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变了,垂在大腿侧边的手捏紧,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刺激脑里的神经。
房里的空气逐渐的变得凝重,只剩下傻子不停尖叫的声音。
“打人啦,漂亮姐姐打人啦……”
“打人了,打人了……”
傻子叫着叫着就哭了出来。
男人恢复冷静,快步走到叶清池身边,抬手作势要打她。
叶清池刚才已经掂量出来面前的人的实力,不是她能敌的,下意识伸手要挡。
男人落在她手臂的手忽地一转,变成抓住她手腕压在墙上。
原本在地上打滚哭的傻子,瞬间爬起身,像是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扎在她脖子上。
叶清池只觉得脖子一痛,没几秒钟意识再一次陷入了低迷,而后一片昏暗。
“老大,漂亮姐姐晕了。”傻子看着顺着墙缓缓滑倒在地的叶清池,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说。
男人侧头,冷冷地看他:“那不是你下的手吗?”
傻子憨憨一笑。
男人转身往外走,坐在门口继续等。
等同伙做完后续准备才动手。
这是他们的规矩。
不过同伙没等到,等来了他不能惹的人。
一辆漆黑的轿车开来,停在他屋门口面前。
男人见状,精神下意识紧绷起来,紧紧地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程桀穿着一身黑衣,捏了捏黑手套,看面前的人问:“为什么动她?”
“有人指使。”男人说。
程桀垂下头,唇角勾起扬起抹淡淡的笑意。
跟在后面的树一立刻上前,手里拿着的东西抵在他太阳穴处,“什么人指使的?叶小姐呢?”
“在里面,”男人眼神在发颤,“我没有动她,放过我。”
男人不认得程桀,但知道现在站在他旁边,用东西抵着他脑袋的树一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