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鳞片(1 / 1)

<>寒冬三九,万物一片银装素裹,漫天风雪中,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撑着伞站在雪中焦急等候,伞上落了厚厚的雪,不时滑落下来,穿着雪白长裙的姑娘冷得瑟瑟发抖,对着冻得通红的手不停哈气,偶尔经过的路人看着都心疼,她却还在一直等着什么人。

终于,漫天风雪中出现两道一蓝一青的身影,她连忙迎上前去,“浅江,长渊,你们回来了。”

浅江自从带着她离开九歌以后,就一直想办法联系司马长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司马长渊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子,有些心疼地解下身上的狐裘替她披上,微微责怪道:“怎么也不多穿一点,生病了可怎么办。”

她拉着他的袖子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外面冷,我们进客栈说吧。”浅江提议道。

本来他是想将宫千竹安置在水宫的,但水妖毕竟是妖族,妖魔二界又历来以楚摧城马首是瞻,现在楚摧城在六界四处搜捕宫千竹,一旦将宫千竹放在妖界,必定会有人将她转手交给楚摧城,这样岂不是送羊入狼口,于是这些天来,宫千竹一直被安置在人界的客栈里。

坐在房里,三人捧着热茶侃侃而谈。

“因为你把玄武镜弄丢了,所以要联系上云罗等人有些困难,不过浅江已经通知了雪华,他们半个月后会到长安去办些事情,顺便将宫玄月带来。”

宫千竹有些担忧,“可是姐姐没有千年玄冰供养,恐怕撑不了多久。”

司马长渊拍拍她的头,“别担心,点苍山上有一处万年冰洞,应该比玄冰效用要好很多。”

浅江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千竹,这是我从水宫里带来的丹药,可以把元虚在你身上下的咒印时效缩短到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法力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宫千竹接过来,就着司马长渊递过来的温水服下,因为他们三人都不擅长解除封印的法术,所以要解掉元虚的封印,就只能靠吃药了。

司马长渊站起身,“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一下,明天就启程去长安与雪华他们会合。”

宫千竹点头,看着他们掩门出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淡掉。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漫天的风雪,几乎要迷了她的眼,好久都没有看见下雪了,在九歌从来都是只下雨不下雪的,记得上一次看见下雪的时候,她还和姐姐一起住在天宫的宫家里。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还昏迷不醒,本以为九璃盏可以救她,却没想到……

她闭上眼睛不愿多想,那一晚离开九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虽然表情淡淡的,心却像是被人绞碎了一样疼,极度悲伤之下,竟然忘了要将姐姐一同带走。

本来可以直接回九歌去接姐姐的,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师父,便只能请求浅江和长渊联系火枫云罗他们,让他们帮忙将姐姐带出来。

明天便要启程去长安了,考虑到她法力尽失的状况,也就只能坐马车去了。

本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出了事。

司马长渊怕她夜里受寒,特意带了暖炉给她,到了房门口敲门却半天无人响应,心觉不安,连忙一把推开了房门,一股浓郁的异香自黑暗中扑鼻而来,顿时便觉得有些晕眩,闻出这是宫千竹的仙气的味道,心里一慌,连忙点上了灯。

昏暗的灯光亮起,他这才看见背对着他无力瘫坐在镜子前的宫千竹,面前乱七八糟地放了好几把小刀,她惨白着脸色握紧左手腕,咬着下唇低低呜咽着。

“竹子!”司马长渊连忙上前去扳开她死死握住手腕的右手,只见左手臂那一片被她自己用刀割得惨不忍睹,很快手腕的伤口处又长出一片淡紫色的鳞片,足有小贝壳那么大,散发着莹莹晶紫的光辉,桌子上是两片刚被她拔下来的紫色鳞片,司马长渊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怒斥道,“宫千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惨白着脸,眼神飘忽迷离地望着他,好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眼中泪水涌出,颤抖着声音问道:“长渊,我是不是快要变成妖怪了?”

司马长渊愣住,眼中的愤怒慢慢变成了心疼。

她害怕地颤抖,眼泪不停地流,“明明原来只是会痛,没关系啊,再痛也没关系,可为什么会忽然长出鳞片来,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司马长渊心疼地抱住她,“竹子,相信我,你不是妖怪,你也不会死,你只是长大了而已,这些鳞片绝不会是屈辱的象征,相信我,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她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泪水更是流得凶,几乎要将她心中所有的难过和恐惧全都冲刷掉。

她不想变成妖怪,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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