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冬觉得自己有病,被人占了便宜还能想东想西,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这时响起。
辛母没好气的声音随着推门而入,“你这孩子,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你宗哥走的时候反倒叫我别扰你,看着大伙都吃过早饭了你还赖床上,刚给你打扫房间睡成头猪,怎么滴,今天是想抱着床过了?”
“妈,”辛安冬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臀部,阵阵钻心的痛,好在还算清爽,他吸了口气,将薄被堪堪遮盖在身上,挡住那一身白皙的皮肤,“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才起晚了,您先出去,我待会就下楼。”
他这会没穿衣服,老妈就在面前,这房间还是刚跟男人厮混了一夜的房间,古怪气味倒是没有,但辛安冬莫名尴尬得面皮发热。
恐怕是昨晚叫得狠了,嗓子也干涩的厉害,他端起床头的一杯水慢慢喝着。
“肯定是昨晚太疯了!”辛文芳嗔骂。
儿子小脸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晕红,额间还有细汗,仔细一看,唇角都被磕破了,她心头一惊,伸手去摸,“儿啊,你可别吓妈,哪里不舒服咱马上去医院,你身子骨弱可耽误不得。”
辛安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响贪欢,现在面对老妈完全没有底气。
他做贼心虚的避开辛文芳的手,更加缩进被子里,“那个妈,我就是有些发汗,过会就没事了,可能是昨晚回来时吹了点风,今早才不舒服。”
他瞎编的胡话辛文芳反倒当真的,见儿子说没事放心了心,但也气急,昨晚儿子也不知去哪耍了,很晚才回来,还带着一身酒气。
辛文芳想到这眉头狠狠跳了跳,怒声告诫道,“你现在虽然考上大学了可万不能学坏,妈还等着你光宗耀祖呢,要是跟那些流氓痞子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儿子从小乖,但辛文芳见多了突然作妖不服管的孩子,就怕辛安冬有天叛逆学坏,时不时就要给他上点紧箍咒。
辛安冬蔫蔫的裹着被子,眼皮撩了一下,有气无力的点头,小模样惹人怜爱。
辛文芳摸了摸儿子的脑门,见不热才舒了口气,给他掖了掖被子,“你快点下楼啊,妈今天煮的红枣银耳汤还在锅里煨着呢,你快起,妈给你盛一碗放着。”
辛安冬从小体弱,家里补血的吃食他每次回来辛文芳都会熬上一大锅,银耳汤每天都要喝,还得加上红糖,以前辛安冬不爱喝,今天想到自身的情况倒是万幸世间只有妈妈好。
昨个失了多少气血他是不知道,但感觉身体被掏空,辛安冬不要脸的觉得自个今天能喝一大锅。
他舔了舔唇,两眼闪闪发亮,“妈你给我多盛一碗。”
辛文芳白了他一下就要走,辛安冬突然想到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恩,妈,那个宗哥什么时候走的?”
辛文芳停住脚,拧眉道,“就刚才小一会儿吧,我喊他吃早饭来着没留住,他走得快好像有急事,咋啦?”
她还纳闷呢,蒋书记走的时候脸色好像有些不对,见着她跟见着鬼一样,辛文芳摸着自个的脸,觉得她长得还行,没那么凶啊。
“没事。”辛安冬咬牙切齿道。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好样的!
“没事就好,昨晚你俩睡着还好不?”辛文芳随意问。
儿子的床不算小,但安冬个子就一米七八了,蒋书记眼瞧着一米八几,两个大小伙这木床肯定睡不下的。
辛文芳这会有点懊悔,“该让你睡你姐房间的,两个大男人手脚都伸不开,让你俩睡一块难不成还能摞一起睡?”
“噗!”
还真是摞一起睡的……
一口呛出来,辛安冬急急忙忙将水杯递给辛文芳。
辛文芳嫌弃的拿了毛巾给他擦擦,“喝水你都能呛着,出息!”
辛安冬脸色古怪,胡乱用毛巾擦了两下塞进他妈怀里,火烧屁股一般,“没事没事,妈你去忙吧。”
“行,”辛文芳点头,转身出去,出了门不忘警告辛安冬,“你别给我赖床啊,你大姐等会带小胖子过来玩,那小娃子忒重,你奶可抱不动。”
辛安冬满脸黑线,他这会两条面条似的胳膊也抱不动蹦蹦跳跳活力四射的小胖子啊。
目光落在床铺上,怪不得他妈没发现,床铺还算整齐,地板上也是干干净净,蓝色的窗帘透着阳光微微拂动,房间里干净又明亮。
是看不出来发生过大战的样子。
辛安冬摸了摸下巴,还知道要收拾战场,总算没让他太难堪,嘴角微勾,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手叠在脑后躺下,望着天花板上的大灯泡,辛安冬在想他为啥心里这么平静。
他给自己总结了下,不外乎这么几个原因:一、这不算一场单方面吃亏的活动,至少他爽到了,把梦想中的男神睡了,屁股疼一下不亏;二、事已成定局,哭闹也不会让时光倒流;三、终于告别了两辈子的处、男身,圆满了。
至于他和蒋玄宗之间的孽缘,他还没傻逼到以为这么一次人家就对他爱得死去活来,辛安冬是这么想的,淡定面对,从容应对,一切顺其自然。
好了,洗洗涮涮下楼喝银耳汤!
一身清爽的下楼,虽然腿软手软屁股疼,但辛安冬拿出了此生最值得称赞的演技面色平常的陪家人唠嗑,喝银耳汤,摘菜,帮辛母算账。
等大姐带着小胖子来窜门,他僵笑了一下,然后手脚麻利的找出一根粗壮的红绳,三下五除二圈在小胖子身上,满意道,“走,小胖子,舅舅带你出去溜溜!”
辛文芳失笑,“你捆着他都动不了了,该跟你闹。”
辛安春也在一旁笑,见儿子被绑着小身子想走就被他舅舅一个劲轻松拽回来,以前满地撒欢像土匪一样贼,现在这会老老实实被扣在弟弟身边,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她非但没觉得生气还挺高兴,感兴趣的对辛安冬说:“你这法子好,就该绑着拽着他,反正手脚能动,他玩着稀奇也不哭不闹,也不怕放人群里找不着,下次我也这样绑,省得人嫌狗憎的满地撒欢,我都管不住他。”
小胖子是辛安春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蛋,家里头奶奶宠外婆爱,辛安春先前的孩子没保住一直是心头的痛,自然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心肝也疼得不行。
但这孩子太皮了,一会功夫没看住就跑没影,身边脱不开人,但大人们各有各的事忙,哪能时时刻刻缀在他屁股后,辛安春为这个好动的儿子简直操碎了心,小胖子的屁股蛋一天要被他老妈揍好几遍。
今天看到小弟用绳子灵活的缠绕几圈然后拴住儿子,既方便带又不限制小孩的活动,简直太方便了,辛安春跃跃欲试,想着回去就跟婆婆说说这个法子。
辛文芳&辛安冬:是亲儿子吗?
不过小胖子的确特缠人,屁股后就像装了个小马达,坐不住的性子,浑身的劲,哒哒哒不留神就被他跑远了,辛安冬以前爱陪他闹,今天是实在没力气,还好有这根绳拴着,太快了就拽一下,伸缩自如。
最喜欢舅舅的小胖子懵逼着一张肥嘟嘟的小圆脸,在辛安冬拽了他两下被逼刹车后,竟然没闹,反而稀奇的拽了拽身上的红绳,咧开嘴对着辛安冬笑得欢。
这傻孩子以为舅舅跟他玩游戏呢。
溜外甥的辛安冬良心有点疼,关键是小胖子被溜了一上午不哭不闹特讨人欢喜,他想了想,跟大姐说了声,然后带着小胖子出去吃好的补偿小外甥。
小胖子除了喜欢疯玩就是嘴馋,外甥像舅,跟辛安冬一样一样的。
被舅舅牵着手带进饭店的时候两眼顿时瞪圆,这小家伙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白嫩嫩的小爪子拽着辛安冬手,口齿不清的急吼吼喊,“舅——舅!吃吃吃吃吃……”
辛安冬无奈:“……知道了。”‘舅舅’两个字眼学了这么长时间都咬不清,‘吃’倒是一叠声叫得挺溜。
舅甥俩都是吃货,但今天辛安冬身体不适,辛辣的不能吃,小胖子年纪小,辛安冬不敢给他吃太杂,所以舅甥俩点的菜特别清淡。
辛安冬给小胖子围上二姐缝的饭兜兜,让他自己拿着勺子吃蛋羹。
小胖子迫不及待的拿勺子往嘴里挖,小嘴砸吧砸吧吃饭还发出声音,辛安冬揪揪他的小鼻子,“吃饭不能咂嘴,像个小猪一样。”
小胖子撅了下嘴,大大的眼睛瞪着舅舅,哼了一声,依旧我行我素。
辛安冬:“……”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朋友打交道啊,烦请谁告诉他怎么教育小朋友。
“那,小胖子是个乖孩子对不对,咱吃饭的时候不吧唧嘴好不好?”辛安冬心累的慢慢哄。
“服务员!”一声烦躁的女声响起。
辛安冬楞了一下,就见一个穿着西装打领结的经理急匆匆走过来,点头哈腰的问旁桌的女人,“您好小姐,有什么为您服务?”
“还问我有什么服务?你听听,果然乡下小地方!”女人意有所指的瞥了辛安冬一眼,手指着小胖子,“这小孩吃饭咂嘴,比吃猪食还难听,我忍了很久了,我来你们这是用餐的,他这样我还怎么有心情吃饭,很恶心好不好,一点食欲没有了!”
辛安冬瞅了眼正吃得香的小胖子,小胖子无辜的抬头,舀着小勺子,“舅舅?”
“乖,吃你的。”他内心叹息,摸了下小胖子圆滚滚的脑袋瓜子,被嫌弃就被嫌弃吧,总归是自家外甥。
这家饭店在清水县属于饭菜香档次也最高的,装修在这个九十年代称得上一句十分潮了,虽然里面中西餐混杂,但至少外包装,例如装潢还有服务员的服饰基本上跟着西餐厅走,有那么点洋气。
饭店的经理是外省来的,他在餐饮业干了差不多五年,形形色色的客人见多了,说实话,眼前的小姐穿着时髦洋气,其实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来看,那边带孩子的少年至少在衣品上就能完胜她。
人家穿的白衬衫,不显山露水,牛仔裤也清清爽爽看不出什么,脚上的板鞋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其实呢,每一件衣服不用上手摸他就知道料子肯定差不了。
更关键的,一个人的气质和内涵是任何高档的衣饰穿戴不出来的,这位小姐叫嚣着小孩咂嘴的问题,眼刀子不停刮在那位少年身上,瞎子也能看出来她是无端生事,故意找茬呢。
经理心里看不上这女人,面上不动声色客套的笑道,“小姐您看,这还是个孩子,两岁不到,小孩子吃饭都是这样的,要大人慢慢教才好,要不我给您换个安静的位置吧?”
给你重找个位置总不能再找茬吧?
“什么意思?!凭什么让我走!你让那两个乡巴佬滚蛋不就行了!”女人高傲的冷哼,扭头又给了辛安冬一个眼刀子。
什么毛病,辛安冬无语,他招谁惹谁了?
经理皱眉,带孩子的少年是先来的,这位女士后来,按理来说又是她提出不满帮她换位置很正常,却没想到这人得理不饶人非要撵人家走,他这个一店经理还没说话呢,这女人算哪根葱?
还有那古里古怪的普通话,显摆什么,欺负咱清水县人不会讲普通话咋地?!
女人打扮得挺入时,相貌也姣好,却没想到性子如此刻薄,正好小胖子吃完了,辛安冬不想让经理为难。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吃好就走,希望这位小姐接下来能愉快的用餐,还有,我家孩子还小,您嘴上积点德,以后您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觉得您肯定能完美的把他教好。”
跟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斤斤计较,也真是有出息。
经理迅速反应过来,对辛安冬态度特别好,“真是不好意思,您下次来我给您打折,这次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辛安冬笑笑,“没关系。”
按说打了胜仗女人该得意的,可听听这人说的话,以为她听不出里面的嘲讽吗?她顿时脸都气歪了。
辛安冬给小胖子擦了擦嘴,才不管她怎样气急败坏,淡定的牵着外甥的手结账离开。
辛安冬根本没将今天在饭店遇到的事当回事,将吃饱喝足睡眼朦胧的小胖子塞进大姐怀里,他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便跟辛母说了声也慢悠悠的回房间休息。
“安秋你干啥呀!你个死丫头跟你说了你弟在睡觉呢,你冲他房间跑什么,男女大防,你还有没有脸了给我出去!”
辛文芳冷脸拦在儿子房门口,三丫头一到家就冲上楼,她知道儿子今天不舒服,还提醒了闺女两句,谁知道这丫头一个劲往她弟弟房间冲。
辛安冬跑得气喘吁吁,冷着脸,“妈你让开,我找小弟有事!”
“有什么事等他醒来说,你火气冲冲的,你弟惹你了?”辛文芳心头一跳,小心翼翼的问。
辛安秋嘴瘪了瘪,带着很重的鼻音和哭腔,“你问他,你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我是他姐,他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想到今天发生的丢脸事她就怄得不行。
辛安冬睡得迷迷糊糊呢,耳边就听见苍蝇似的嗡嗡叫声,他掀开被子起床,一打开门就看见恶狠狠瞪他的三姐和一脸担忧的辛母。
“你俩在我房门口干啥呢?”他奇怪的问。
辛安秋委屈的瞪了小弟一眼,脸上哭花的妆也不管了,吸着鼻子,强装冷漠,一手指着门外,“你给我出来,我找你有事。”
辛安冬见她这幅兴师问罪的样子,眼睛又红彤彤的好像哭过,他心里一动,“三姐,你不会是为了那个猪棚的事吧?”
吴猛说过,早就将朱鹏欺骗那些女孩的书信全部贴在了他们厂的公告栏上,他姐肯定也是看到了。
辛安秋还没说话呢,辛母就炸了,眉头倒竖,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好你个没出息的死丫头,我还以为什么,原来是为了个不着调的男人跟你小弟这闹呢?!”
她听儿子说过那个猪棚的事,整个一祸害,欺骗小姑娘,油得很,搞大了人好几个肚子,就这种斯文败类,除非她死,想娶她三闺女别说门,窗都没有!
“妈!我心里难过!”
辛安秋眼眶一红,哭喊着眼泪刷的往下流,把辛安冬和辛文芳吓了一跳。
辛文芳触电似的松开手,然后皱着眉梗着脖子,非常硬气的撇开头,“你哭吧,哭也没用,反正你弟跟我说了,那种男人就会耍手段骗你这种没谈过对象的傻闺女,你倒好,帮着个外人骗你小弟,胳膊肘往外拐得脸都红一下,他说东你就东,让你结婚你巴巴回来闹结婚,你妈我生你养你这么大还比不过个男人是吧?”
辛安秋只管低着头呜呜呜的哭,这么坚强的人哭得跟孩子似的,垂着头,头发丝散乱着,衣服也不好好穿,裙子上还沾着泥土,整个一失足少女。
昨天辛安冬是挺受伤的,毕竟三姐到底是帮着外人骗了他这个弟弟,但现在看她哭那么伤心难过,心里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说,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三姐,你别被他一时的糖衣炮弹糊住眼,”辛安冬给他三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你别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
辛文芳也坐在旁边叹气,语重心长道:“三丫啊,你弟说的对,皮相对我们女人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要他对你好才行呀。”
辛安冬&辛安秋顿住了,一个无语一个羡慕嫉妒,直勾勾地望向老妈。
辛文芳瞪眼,“你俩看我干啥,我还说错了不成?”
辛安冬:您没错不也找了个帅老公,自己就是颜狗,根本没有说服力好吧。
辛安秋一抽一抽的,对她妈不满的噘嘴,“那我爸长得好,您不也稀罕的跟什么似的。”
被闺女直白的一句话噎住的辛文芳脸红了一瞬,没好气的重重拍了一下她,“倒霉孩子,我跟你爸…你爸那样的,除了我还有谁要他,而且你爸除了长得好人也对我好啊,最关键的是对我好!”
辛文芳没觉得自己教女有错,不对吗?她男人虽然长得好,但对她十几年如一日,就算当初家里日子难成那样他也从没跟她红过脸,更别说动过一根手指头。
所以说找男人就要找人品好的,当然,长得好也算添头吧。
辛安冬咳了两声,“三姐,妈说的对,皮相是其次,最关键还是这个男人对你怎么样,你看朱鹏,长得一表人才,内心是个花心色魔,你别怪我说的难听,这样的人,你跟他别说过一辈子,就一个月都有够你受的,他谈对象时就敢背着你胡来,搞七搞八,将来要是结了婚,他在外面找人你哭都没地方去,我看他脾气还不好,谁知道有没有家暴倾向,想想大姐当初多难,你还一意孤行要嫁给他吗?”
辛安冬承认自己有些危言耸听,但不这么说他怕自家傻三姐陷进朱鹏的甜言蜜语里拔不出来。
“小弟,呜呜呜呜……”
辛安秋抱住辛安冬的脖子痛哭,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榨干,哭得他衬衫都湿了。
哭了好一会,就在辛安冬和辛文芳都快绝望,觉得自家三姐/闺女栽在朱鹏这坨猪粪上爬不起来的时候,辛安秋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通红着眼睛,笑得鼻子一抽一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错了,我被那混蛋骗了,我去质问他,他还说我叽叽歪歪,说我家里人找事!”
原来三姐今天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智商终于上线,大彻大悟了。
听到他三姐这么说,辛安冬松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好。”他还真怕辛安秋一根筋掰不过来呢。
辛安秋笑着点头,然后愧疚的看向他,“小弟,姐对不起你,姐被那坨猪粪糊住了眼,姐跟你道歉,你原谅姐吧,姐下次绝对不胳膊肘往外拐了,要拐也是往里拐!”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辛安冬所有的初衷都是为了三姐的幸福,只要三姐能认清渣男的真面目,家里能安定比什么都好。
至于那坨猪粪,谁爱插插去!
“你呀,这么大个人还比不上你小弟呢,以后找对象眼珠子擦亮点,别有个长得好的就被勾住魂,没出息!”辛文芳默默三闺女的头,欣慰的说。
大姐抱着睡醒的小胖子上楼,看他们都在沙发上坐着呢,急忙道,“三妹,底下有个叫朱鹏的说是你对象,正找你呢。”
辛安冬&辛安秋&辛文芳齐齐脸发黑。
辛文芳怒气冲冲的站起身,“让他滚,再敢造谣我打断他狗腿!”
三姐一脸反感的不说话,辛安冬道,“大姐,那人是个神经病,就喜欢乱认对象,你让爸把他赶走就行了。”
辛安春虚惊一场的点点头,笃定的笑道,“我说呢,三妹谈对象我咋不知道,那男人贼眉鼠眼的品行有问题,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三妹名声呢,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我妹妹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看上他。”
辛安冬和辛文芳默默瞅向辛安秋:有人眼就是瞎的。
辛安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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