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布满血丝的双眼如电,横扫向四周,片刻,锁定了可疑之处,那是一扇透着耀眼血光的门。
“是它”
春雨眉头微皱,暗暗矛意,沉吟了少许,向那扇血色光门走去。
光门内,他默默望着眼前散发出耀眼血芒的实体石碑,目光闪烁不定,那道声音所指,竟是生死劫。
“传你这门功法,老夫有一个请求。”
“还是先说说前辈”春雨不动声色平淡说道,面对未知的存在,他岂敢掉以轻心?再者此事不同寻常,必须谨慎对待,说完自顾盘坐而下,闭目打坐,以恢复多日来早已疲惫不堪的精气神。
随着他的打坐,石碑也诡异的寂静了起来,半烛香后,苍老的声音才缓缓在他心头响起。
“老夫只是一道残念,烙印在这石牌之上,本身早已身死道消,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修了这门功法,将来为老夫做一件事”
“何事?”春雨眼皮微抬,略一沉吟平淡说道。
“那扇门,总有一天,会重新敞开,开启之时,也是动乱之始,若到了那时,你若足够强,老夫希望你能参与其中,守护一方,阻止他们。”
“那扇门是什么他们又是何人?”春雨目光闪烁,神色凝重问道。
“那扇门若你能活到那时,自然会知晓而他们是域外古修士”
“域外古修士”春雨暗暗嘀咕,眼睛微眯,此事他从未听闻林老头提起过,也没曾耳闻过丝毫。
“你也无须深思,若你站得足够高,或许你会知晓,否则你知晓了也无用。”
春雨沉默了起来,他不知晓那扇门所指是何事物,也不知晓何时会开启,哪怕知晓,当前对他也毫无意义,而这些都仅仅是此人的片面之词,也无从考证虚实。
少许,他目光一顿,忽然问道:“前辈为何选择了我又为何认定我能够去阻止他们?”
石牌沉寂了小半烛香后,苍老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老夫之所以选择了你,是因为修炼这门功法条件太过苛刻,若非心怀大毅大志之辈,修炼了也难有所成,老夫你已久,目前只有你是最佳之选,有希望走得更高,而老夫只有一次传道的机会。
老夫曾做了一件有愧于心之事,为了偿还弥补过错,已身死道消,已无力再去一战,而你,只是老夫现在唯一可以寄托的一丝希望,也仅仅是希望有总好过没有”
春雨陷入了沉思,他从此人片面说词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若为真,这些将颠覆他的许多认知,让他心底莫名的震动,少许,目光一闪,沉声问道:“敢问前辈是何身份?”
石碑沉默了良许,才缓缓说道:“域外之修”
“果然”春雨一凛,暗暗嘀咕,眉头紧锁,保持了沉默。
“老夫是何身份,已无意义,这门炼体功法,是老夫从异域侥幸所得,但,并非完整,仅仅获得了前一部分,这些也足够你修炼很长一段时间,而后,只能靠你自己的机缘了,老夫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现在,老夫只问你修否?”
春雨目光一眯,此人所言且不论真假,这功法,对他有利而无害,可若为真,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修,是一份责任,不修,也是避不开的祸乱,良许,他思绪一顿,目光有了果断。
“修!”
“与你这番交谈,已快耗尽这一丝念力,所剩时间不多,待老夫传你这门炼体功法,这道残念也将消散,你可还有何疑问否?”
春雨沉吟了起来,他自然有许多想要知晓之事,而他也同样知晓,有些问题该问,有些不该问,有些就算他知晓了,对如今的他意义并不大,或许就算问了,也未必得到解答,少许,他神色一动忽然问道:“敢问前辈,此地空间谓何?”
“此地是一处人为构建的玄境,而这一扇扇门户,也不过是人为布设的一座座阵法构成,小道尔。
你所在的这扇门内,皆被老夫屏蔽,生死劫的来路,切忌不可与任何人轻易提起,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多谢前辈解惑,晚辈谨记。”春雨沉声说道,心底不由惊叹,阵法竟可以这般神妙。
“记住你的承诺,记住你身后是你的故土,老夫也仅仅能做到这些了”
苍老而落寞的声音渐渐停息,石碑蓦然迸发出了一阵阵强烈耀眼的血红光芒,这时,一个个复杂的字符缓缓浮现在碑面,闪烁不定,少许,所有的字符化作一道道光符,从碑面脱离而出,向春雨飞去,钻入了他眉心。
古圣,生死劫!
五个字眼,一道口诀,蓦然在他识海浮现,春雨心神一收,缓缓起身,神色恭敬严肃,朝向石碑,抱拳深深一拜。
他拜的不仅仅是这传法之恩,更是敬重此人,无论此人是何身份,曾做过何事,如今,此人所为,也当得起他这一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为敬。
此时,石碑血光已然不再,恢复如常,成了一块真正的普通石碑,再无任何用处,春雨望着石碑沉默了少许,转身离去。
他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藏宝殿,转而来到了法术区域,望着一扇法术光门,目光闪烁不定,沉吟了少许,蓦然踏入其内,良许,目光微闪走了出来。
“莫非,石碑不算”
春雨目光一顿,转身向其它法术光门走去,如之前一般,良久,他便将数十扇法术光门皆踏入了一遍,随后驻足在一扇光门前,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不定。
法术与那功法截然不同,每一扇门内的压迫感并不强,且差异甚微,这让他略感意外,无从判定强弱,有些拿捏不住。
而有一扇门内,却也透着几分不同寻常,其内并无天梯,只有一座石台,其上漂浮着一枚玉简,石台前方还有一块石碑,石牌上刻写一行字迹。
“此法无法,乃临摹之,欲学慎之。”
此时,驻足在这扇不同寻常之门外的春雨,沉吟了少许,神色有了果断,目光一顿,一步踏入其内,良久,他才缓缓走了出来。
“这就是缩地成寸?这简直是坑人!”
春雨暗暗嘀咕,脸色难看,似挂着一层黑雾,嘴角微抽,目光忽明忽暗,在门外驻足了一会,才缓缓恢复如常,目光一闪,转身离去。
少许,他又来到另外一扇法术光门外,贼眉鼠眼扫了眼四周,干咳了声,摆出一副云淡风轻之色,随后一步轻轻迈入门内。
门内,还未等他站稳脚步,蓦然,一股诡异的怪风顷刻间呼来,让他感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拍中,身影不受控制的横飞了出去。
门外,彼有几分狼狈的春雨,瞟了眼无人的四周,暗暗松了口气,神色缓缓露出茅意之色,少许,他又一次踏入门内,结果一样,被一股怪风掀了出来,此时,站在门外的春雨目光微眯,沉吟了起来。
“果然,此前之所以获得缩地成寸,是那石碑并未消耗令牌所致
可话说回来,这臧宝殿又是如何判定一枚令牌只能获取一道法门莫非有什么门道暗手这种手段也太过诡异了,专用来防贼似的,可他是那种人吗?”
思绪至此,春雨不由暗暗愤慨,明明存放着如此多法术,只能看却不让修,好似他修炼了,这藏宝殿就会少一门法术。
良许,他目光恋恋扫了眼四周一扇扇光门,暗叹了口气,也不再抱以一令多获的侥幸想法,驻足了片刻后离去。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