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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多多和刺客大汉一前一后来到红月楼,刚在大厅中捡了一副座头,红月楼的后台老板青眼彪便从后厅走了出来,接着胡师远也带着一众天阳门巡卫弟子进了楼中。
时值上午,楼中并无宾客,就连平常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和龟公老鸨全都不见半点踪影,只有几个小厮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
四人在选定的座头坐定,其余那些巡卫弟子则在周围的坐下,青眼彪大手一挥,吩咐小厮马上叫厨房上菜上酒。
“既然兄台跑到庐阳城来刺杀我,那这两位的身份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田多多坐下之后,先跟两位师兄拱拱手,笑意吟吟的朝大汉道:“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叫常不悔,曾是迭空山柴刀帮门下,后来门派被仇敌所灭,就流落到无常门中混饭吃!”大汉也不矫情,很干脆的报出自己的身份,又直截了当道:“如果你们想从我口中套出谁是雇主,就省了这点心思吧!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其余一概不知!”
“原来是常兄!”田多多微微一笑,无所谓道:“谁是雇主,你不说我们也心知肚明,而且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此人绝对活不过今天!同门相残之辈,师傅岂能饶他!”
田多多的话一出口,那一大队跟着胡师远来到红月楼的巡守弟子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其中还有两个弟子当场面色一变,神情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
不过常不悔对田多多的话似乎并不意外,随口便道:“既然你们挖好了坑等我们来跳,其他事情想必也早已操控在手。不过在下只管做该做的事,担该担的责,今天既然落到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常兄可别这么讲。”田多多面带笑容,出人意料道:“常兄刚才显露的不成功便成仁的气节,令在下和两位师兄敬仰还来不及,怎敢好意思又杀又剐?”
常不悔闻言一愣,疑惑道:“你们不杀我,难道还想放了我?”
“常兄今天前来行刺,乃是因为忠于职责,其实私下里跟我并无仇怨,既然我们无冤无仇,我放常兄回去又有何不可?”田多多毫不在意的说完,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在放常兄回去之前,小弟还有几件事想要请教。”
常不悔斜睨了他一眼,不无戒备道:“你可以问,但我不保证一定会答。”
田多多也不在乎他会不会答,清了清喉咙之后一本正经道:“小弟想问一问,你们无常门已经接受的委托,要怎么样才能取消?”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哈哈哈!我还真当你心胸宽阔如海,不介意我的刺杀之仇呢!”常不悔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过这事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妨碍!照我无常门的规矩,只有三种情况才能取消已经接受的委托!”
“哪三种?”青眼彪本来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此时突然好奇的插进话来。
常不悔看了眼这个在场威胁最大的敌人,不温不火的说道:“第一种,是刺杀目标突然意外身死,那任务便自动取消,但押金不退!”
“你们倒是会捡便宜!”青眼彪啜了一口香茶,讥笑道。
常不悔没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道:“第二种是雇主主动提出取消委托,但是酬金依旧得交齐,否则也不能取消。”
“这倒有点道理!”青眼彪嘿嘿一笑,感同身受道:“就像客人到我楼里找姑娘,玩了一半说玩不动了,然后只愿掏一半的钱,那可绝对不行!”
在场的人闻言一阵大笑,就连常不悔这个糙大汉也忍不住咧了嘴。
“袁兄高见!”他朝青眼彪拱了拱手,又继续道:“第三种比较繁琐,不过意思就是发现雇主故意下套坑我无常门、或是雇主故意隐瞒刺杀目标的重要信息,那委托也会单方面取消,而且我无常门还得追究雇主的欺骗之责!”
“这条也说得过去。”青眼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随口感叹道:“本来我还以为你们无常门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没想到居然也有聪明人,竟然能订出这些道貌岸然的利己规矩。”
常不悔闻言似有不快,反讽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难道袁兄在庐阳城中的各种买卖,就没有道貌岸然的利己规矩?”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青眼彪脸色一沉,拍着胸脯道:“我青眼彪的买卖规矩虽多,但从来讲究有好处一起沾,就拿我这红月楼里的姑娘来说,都是自愿入行的好姑娘,而且分成也远比别家的多,怎能说我道貌岸然?”
恰巧店里的小厮端酒送菜上来,他随手拎过一坛美酒,朝常不悔道:“你胡话乱说,罚酒三碗!”
常不悔一言不合就肯拿刀自刎,显然是个耿直粗人。
此时听了青眼彪的话后,他想了想觉得无从反驳,干脆心一横道:“罚酒就罚酒,我辈堂堂修士还怕喝酒不成?”
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干脆也不去想今天到底能不能脱身了,有酒先喝了再说!
咕嘟!
咕嘟!
咕嘟!
一连三碗好酒下肚,场上的气氛立时松快了不少。
田多多看到常不悔放下戒备开始豪饮,也不再继续提及之前询问的怎么取消委托之事,而是和胡师远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加入了劝酒的行列。
一时之间,桌上觥筹交错,酒香四溢。
四人仿佛不是刚刚生死相杀的对手,而是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一边尽情举杯豪饮,一边天南海北的胡吹乱侃起来。
楼内其他那些巡卫弟子见状也没闲着,他们看到抓到的‘刺客头目’跟几位师兄相处融洽,也纷纷放下戒备之心,对着送上的酒菜吃喝起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事情透着古怪,而且似乎即将牵扯出一桩耸人听闻的大事,但都清楚前面有胡师远等几位师兄顶着,所以也不怕事后受到责怪。
他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权当在看一场大戏!
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在酒过三巡之后,巡守弟子当中有两名师弟借口酒多尿急,在上茅房之后便一直悄然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