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王掌柜,隔一天就会让来福驾车来取鱼丸,为了保持鱼丸的新鲜度,凌霄一般是隔一天做一次鱼丸。纵使如此,她也是让陈大壮兄弟和陈春林每天都来。陈春林每天一来,便先去割骡子、小黑、还有兔子和鱼吃的草,接着便清理马棚。而陈大壮兄弟,则是拖着鱼网挑着桶去别的地方网鱼。
这天书斋关门儿,卫谚难得的不用去书斋抄书,瞧见家中的人做玩偶的做玩偶,做鱼丸的做鱼丸,忙得热火朝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家竟然这般热闹。
卫谚走进厨房,看着不停捏着鱼丸的凌霄问道:“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咦……”凌霄十分意外的看着他,但是做捏鱼丸的手却没有停,他这可是头一回,问她有什么要帮忙的呢?
卫谚微微蹙眉,心想她这是什么眼神?
“你有兴趣和我一起捏鱼丸吗?”凌霄眨着眼睛看着他问道。每次做鱼丸的时候,她都要做捏成百上千个丸子,这一天下来,她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现在都不想把捏丸子搞成一件很神秘的事情了,想直接告诉陈春林他们,再找几个人帮忙一起做鱼丸。其实,只要她放的料和放料的比例不让人知道,别人也做不出与她这一样的鱼丸来。不过,她们家现在太小,找那么多人也没地儿站。所以,她还是得先赚银子建新房才行。
“嗯……“卫谚看着鱼泥皱起了眉头,圣人言君子远包厨。
见他这个表情,凌霄便笑着道:“算了,你牵小黑和小白去外头放放风,喝喝水,跑一跑。”
“小白是谁?”难道是那兔子?他只知道小黑是那匹马,却不知道小白是谁?
“咱家的骡子啊!”
“骡子?它又不白为何要叫小黑?”小黑叫小黑,那是因为它是一匹通体墨黑的马,那骡子可完全跟白扯不上关系。
凌霄随口答道:“因为好叫、顺口。”给骡子起名字的时候,她看到小黑,脑子里就直接冒出了小白这个名字来。而且,它们两个住一个棚子,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黑多搭啊!
卫谚觉得有些无语,摇着头走出了厨房,去棚子里解了拴在石头上的绳子,牵着一马一骡出了家门。
他想着河边有水,而且草都十分鲜嫩,便牵着它们往河边而去。
还未走到河边,便看见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他便牵着小白和小黑站到了路边儿。
那马车辕上除了坐了个车夫,还坐了一个穿着铜钱花纹绸衣,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从卫谚身边经过时,他看见卫谚身后的骡子和马,便对马车内的人道:“岳母你们无银村,还有能买的起骡子和马的人呢?”
“哪里?我看看。”马车内的老太太,掀起车窗帘把头伸了出去,她在的时候,她们村可还没人买牛呢!咋还有人能买得起骡子和马呢?
“咦……那不是卫谚吗?”这卫家是村里最穷的人家,怎么可能买得起马和骡子?应该是别人家的吧!
“卫谚?可是咱家隔壁的那个?”马车内的妇人,也伸出头去瞧了瞧。不过,她啥也没瞧到,因为马车拐了个弯儿,她的视野已经看不到卫谚了。
“嗯。”老太太点了点头。卫谚那孩子可惜了,听大女儿说他被设计,娶了个又丑又肥,又凶又悍的恶妇。
那中年男子想了想岳母家隔壁的邻人,一个生的好看,气质温婉,风韵有存的妇人,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是了,以前岳母没有跟自己生活时,他逢年过节,来岳母家的唯一理由,便是看那妇人一眼。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陈氏的妹夫孔顺。而这老太太则是陈氏的老娘朱氏,那妇人是陈氏的妹妹陈玉梅。除此之外,这马车内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这姑娘叫做孔春花,是陈玉梅和孔顺目前唯一的女儿。其实,这陈玉梅还生了一个儿子,不过那儿子前年出天花夭折了。
卫谚压根不知道马车内的人在说自己,牵着小白和小黑去了河边儿。起初他只是牵着马在河边吃草,但是这小黑似乎有些野,一直往河里走。他拽不动它,便牵着绳子,由着它走到河里去了。小白也捡样学样,走到了河里。
小黑把整个头伸进河水里,然后十分潇洒的抬起头,用力的甩了甩头。小白被甩了一脸水,也学小黑一般做,甩了小黑一脸水。接着这一马一骡便在河里玩儿了起来,故意用自己的蹄子踩起水花。
卫谚见它们玩儿得高兴,便牵着绳子,坐在石头上看着他们玩儿。
忽然,小白喝了一大口水喷了小黑一脸,撒丫子就跑,小黑拔踢去追。
卫谚只觉得手中的绳子一紧,心中警铃大作,刚想开口,便被拽到了河里去。
“哗……”河里激起一阵水花。
谁有刀?这里有人想吃马肉和骡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