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看着南宫曲灰溜溜的背影觉得好笑,这本是他的寝宫,自己在这儿蹭一张榻子,哪里轮得到他这么个做主子的被赶出去,也罢也罢,看在这人也是真的宠自己份上,今儿便同他一起睡吧。
想到自己方才满是献身意义的动作,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平,可想到那人对自己的好,也就慢慢放下了不少,等到那些繁琐的沐浴工序都差不多了,宫女问询是否还有事竹寒表示无事之后,宫女便退下了。
屋子里霎时安静了下来,竹寒在等,等着南宫曲自己进屋里来,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南宫曲回来,竹寒有些无奈,这人瞎的么?看不见伺候的宫女已经出去了么?不会自己进来,还要她去请么?
竹寒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思索着外边是不是很冷,要不要套一件衣裳再出去找他去,正在那儿左思右想地当儿,外间突然传来了声音。
“皇上您怎在这儿坐着?这更深露重的,仔细又着了凉。”
这声音语调,就是这位主人的嗓子被人用什么东西给烙坏了她也是能分辨出来的,可不就是那个清儿么?
竹寒听到这声音就来气,她来这儿做什么?来找南宫曲的么?哼!南宫曲你这个偷腥的臭猫,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竹寒立马从榻上站了起来,推开门就走了出去,一溜的动作一气呵成,气都不带喘的,可是推开了门还是不由得抖了几下,那冷风冷不丁地就往领口里头灌,脚上也没穿鞋,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还能有精力去和穿着厚实衣裳的清儿斗狠去。
可是即使脚下都打着颤儿,竹寒也没忘了要生气,她光着脚冲到南宫曲身边,伸手就是把清儿往南宫曲身上批的披风扯了下来,丢到一边,过道里的风更是阴森,冷的竹寒又抖了两下,可她看着南宫曲身上没比自己多多少的衣衫,想也么想,就往南宫曲的背上一趴,妄图这样互相取暖。
清儿一时怔愣住了,可很快嘴角就扬起了几不可见的阴笑,她弯下腰拾起被竹寒挥开的披风,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小跑到站在有点远的地儿威严地看着这儿的一切人的身边,带着些哭腔说道:“太后娘娘恕罪,清儿……”
“莫急,这错不在你身上,哀家不怪你。”
本来南宫曲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的,可不知为何没多一会儿,突然就妖风阵阵的,可是想起屋子的构造,要是进去取一件披风开了门,这风必得进去屋子里,还会把阿笙给冻着,于是他就缩成一团在门口老老实实地等着。
缩了这么久,其实早就不怎么冷了,也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还是清儿来的时候哦说话的声儿把他给弄醒的,谁知才刚要说自己并不冷,要拒绝即将到自己背上来的披风时,就听到了吱呀一声的开门声,没多会儿,那个从屋子里出来的小身子就压在了自己的背上。
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她这是在吃醋?
只是就算是吃醋也不必把整个人丢在他身上吧?这小身板瘦瘦弱弱的,也不重,可是……咯人啊。不过呢,咯的久了习惯了,竟然还觉得有点舒服,比方才还要暖和一些。
南宫曲顺势把背上的人背了起来,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几步,关门之前向长乐行了个礼,全程也没理会清儿一下,快速地合上门,就把竹寒丢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