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失踪了多年的姑娘,最终是在花街柳巷被发现的,自那日南宫曲和竹寒离开了卖糖葫芦的老人家的屋子,回到集乐楼,南宫曲即可发出了消息,下令找一个一个姑娘。这事儿南宫曲并未瞒着谁去进行,竹寒知道,天下人更知道。
但这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南宫曲大张旗鼓满城的找一个女人,若说南宫曲是一个纵欲过度,佳丽三千把后宫塞得满满当当的君王,去民间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倒还寻常,偏生南宫曲后宫是出了名的冷清寂寥,他登基到现在,都不见一个女人进得了他的后宫的。
这样的南宫曲去竟然动用皇榜和悬赏去寻找一个平民老百姓家的女儿,你说这谁不狐疑,谁不东想西想。张贴出去得皇榜上有倒是有一张画像,但是那上面只有一个小孩子的画像,情报笼统的很,想要找到这么一个女孩子简直大海捞针,这个姑娘究竟是谁,是何方神圣,众说纷纭。
“诶诶诶,这不就是个小女孩儿么?难不成……是公主?”
“你傻不傻,这下面不是都说了么,‘幼年失踪’,说明现在这姑娘已经很大了,显然不是公主啊!而且,我们圣上根本没有女儿的好不好。要我说啊……嘿嘿,这位姑娘只怕是圣上的青梅竹马,你看圣上这么些年,也不见他有个什么女人,这姑娘只怕是圣上的心上人了。”
“诶,你说的挺有道理哈!只是这姑娘生得挺一般那!”
“哎哟,咱们圣上喜欢就是,你管那些做什么……哎哟!谁踢我?!”这人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俊逸的男人,穿着华贵的衣衫,满是警告的眼神就这么威胁的斜睨着他,弄得那人的气势顿时便下去了一半。
而那个男人似乎是没有发现别人怕他一样,冷冷一哼道:“你很了解皇上?”
这时方才还欢天喜地猜测着皇榜上姑娘与皇上的关系的两人,此时都禁了声,听了男人的问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不了解不了解……”
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个字,滚来滚去都不见改换的,好一会儿做够了思想斗争的两人,壮着胆子看向男人的脸,见男人似乎在分神看着谁,但他们哪里还敢探究这男人到底是在看谁,只是连忙抬脚就跑,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两个嘴碎的小老百姓脚底抹油的跑了之后,那个恐吓别人小老百姓的人,此时已经完全泄了气,巴望着身边的姑娘,心都要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了,可就是不敢和身边的姑娘说句话儿。
这个前脚刚刚气势汹汹的欺负完了两个小百姓,后脚就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畏首畏脚的人就是当今圣上南宫曲,而那个让当今圣上畏首畏尾的小姑娘则是荒漠的五公主翘笙若。
照理说,最先沉不住气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是竹寒才对,可这次却是南宫曲受不住这沉默的气氛,先有了行动,南宫曲知道竹寒听了那两个天杀的嘴碎小人的话,心里肯定不痛快,于是踌躇了很久要不要解释一下,左想右想决定举手投降,自己先说,南宫曲讨好般的凑到竹寒身边,正要开口,便看见竹寒一脸不高兴的往离自己远一些的地方移动了一步。
南宫曲再向竹寒靠近过去一点,竹寒依旧远离他,这样来了几次,南宫曲觉得这样下去会毫无进展,于是直接开了口道:“他们什么都不晓得,他们是乱讲的,你别气好不好?我……我带你去吃……糖葫芦。”
换了从前南宫曲说要带竹寒去吃去玩竹寒都会欢天喜地地忘记自己在生什么气,立刻点着头,屁颠屁颠跟着南宫曲去了,南宫曲便以为现下用这招也很管用,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说带竹寒去吃糖葫芦,或许他说其他的什么好吃的,竹寒或者还会很感兴趣,并且忘记生他的气,偏偏……唉!偏偏。
“要吃你自己吃去,反正这姑娘的娘亲也挺可怜的,你就……你就……去爱屋及乌去好了!我一个人回去了!”竹寒气鼓鼓地说着,酸气十足的样子,弄得南宫曲即使知道她的话是对他这么一个皇帝的大不敬,也还是很想笑,因为他知道,竹寒此时的反应表明了她心里有他。
“看来,我教你的你都学进去了嘛!”
没错,最近南宫曲一直在教竹寒学成语,最近学的一个就是“爱屋及乌”,竹寒能运用自如不仅说明她聪慧还说明她很重视。
什么?我都气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么?难不成那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竹寒嘴巴一瘪,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水看都不看南宫曲一眼立刻拔腿就跑,竹寒自然知道自己的两条腿铁钉跑不过南宫曲,所以她抬脚的一瞬间,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沿路找马了。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太好,竟然没跑出几步路,迎面就来了一匹马,马上虽然有人,可那马儿见了竹寒竟然停下了脚步,站到了竹寒身边,马上的人心里一惊,疑惑地看向站在马匹旁边,被自己的马凑来凑去的姑娘。
“姑娘可是有什么麻烦?”
竹寒回头看向南宫曲,只见他已经朝自己追过来了,心里一慌,满脸惊慌的抬头看向马上的人,道:“公子救命,后面那人在追我!”
马上的人顺着竹寒方才看去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个男人满脸焦急地向这边奔来,活像是看见了猎物的猎人一般可怕,马上的人心生怜悯,向着竹寒伸出了手,可这厢还没有拉到竹寒的手,那厢南宫曲就已经喊了起来,“你要是敢动她,我马上灭了你!”
显然南宫曲是误会了马上那位公子的本意,他以为人家的看上了竹寒的眉美貌,他哪里想得到是竹寒主动要求人家搭救她离开他的魔掌的呢?竹寒笑着上了马,坐在那位公子的身前,马匹发觉自己喜欢的人上了马,立刻欢喜了起来,这会子竟然突然奔腾了起来,竹寒被颠的胃里一阵翻腾。
马上的公子注意到了竹寒的不适,于是扯了扯缰绳,是以自家兴奋过头的马安静下来,这马好容易安静了下来,马上的公子却陷入了沉思,这位姑娘生得这般模样,穿的这种衣衫,只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却为何会被恶霸追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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