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听到年经武的话有一瞬间的怔愣,不知自己的该做何反应。对于年画音她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女子有着聪慧的真诚和深沉的心思,她也许是那种不会主动出手攻击别人的,但一定是那种可以操控别人攻击敌人的。这就是竹寒对于年画音的认知,但她也深知眼前这人是年画音的生身父亲。
是以对于他说的话更加不解了,但也没有开口问,只是戳着眉看他,年经武说道:“她不是我的孩子。”
竹寒有些惊讶地惊呼出声,她并未想到这一点,一直以来她都是把年经武和年画音相对起来看的,她虽不喜欢年画音的为人,但她看待年经武和年画音的父女关系时,还是将年画音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如今让她转换过来还真的有些困难。
“不信?”年经武微微侧头看向竹寒,问道。
竹寒摇了摇头,道:“稍微有些惊讶。”
她会惊讶也很正常,因为耳濡目染的关系,她依旧觉得年家才是千夫所指的罪人,要改观这一看法,是需要时间的。
“唉!这也正常。”
那年段家对于年家的打压突然变本加厉起来,同年他取得了武状元之位,得到了兵权,第一项任务便是驻守边关。当今圣上总是想要别出心裁地和先皇在个方面一决高下,是以开始重文轻武。但段家终究是找到了百姓对皇帝不满的空子钻了进去,是以这么些年来遭到打压的武官里,怎么也没有他们家。
那年段家报出了丑闻,说是段家才女倾舞被采花贼强了去,以及其不雅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也不知是事先的谋划还是事后的突发奇想,段家将这采花贼的罪名安在了正准备出发驻守边疆的年经武身上,并求得了圣上的赐婚。就这样年经武娶了一个破鞋回了府中,自此深受唾弃。
其实他也并没有很在意这些,毕竟无故安在他身上的诋毁不计其数,再多一个淫贼、采花贼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有断袖之癖,让他和一个女子同床共枕是绝不可能的,更何况和是与自家有世仇的女子。
段倾舞似乎也瞧不上他,把他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大婚当日便要出手取他性命,瞬时被年经武制服。那时段倾舞眼中渗进了一些敬佩,但年经武却只有厌恶,两人并未同寝而眠,年经武只单单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二话不说离开了王府奔往边疆。
到了边疆,不知过了多少年,鲜少传来的家书突然出现在作战地图上,那浓黑的墨汁浸润在暗黄的纸上,年经武顿时感慨万千,但终究没有打开它。那时的他已经有了以为副将的陪伴,决定今生只爱他一人,他急切地想要脱离南国里的、朝堂上的恩怨。
可老天没有实现他的愿望,终究是夺走了那个人的生命,摩挲着他的耳廓告诉他不要逃避。
悲痛万分的他找到那封家书打开了,老旧的纸张有着岁月的痕迹,比起在地图上看到的还要暗一些的黄色,竟也刺痛了他的眼。
那里面写着“他的孩子”的名字,说了些“他的孩子”的境况,他没有任何为人父的实感,没有觉得温暖更没有应有的那种愤怒,有的只是平静的接受,反正这种虚情假意的家书他已经收到了不少,那个女人的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个脸上的东西都长得很尖削的女人,很奇怪、很丑陋。
想到这里,年经武抬起头看了看竹寒那张清新淡雅的脸,此前在他眼中女人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分别,但自从看见了这个清冷安静的女子,便觉出了她的与众不同,那不是爱慕和自私地想要占有的感情,而是想要倾情保护的心情。自那日那个人死后,他便决定此生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日后要定居在这里,与他的墓碑为伴。
这些事,年经武事无巨细全部向竹寒和盘托出,这是他的诚意,也是不再计较得失的信任。竹寒回应给他的神情令他安心,那种真诚到令人感动的笑和一动一动的可爱鼻翼,就这样闪动着年经武周遭寒冷的空气,不一会变得暖了起来。原来心暖了身就会暖是真的。
“所以日后便要相互信任,无论发生什么!”年经武突然真情实感了起来,竹寒也是笑着点头回应。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年经武少有的红了脸,竹寒忍俊不禁。自此两人再也没有互相猜忌过,甚至都是为了对方可以豁出性命去。
后来,当南宫曲都寻不到竹寒的时候,年经武却一直在暗处守护着她。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对她的感情了,像是兄长对亲妹的疼爱,一点委屈也不愿意让她承受。
“好了,你也该说说现在的局势了吧?”竹寒见前言已经完毕,便将自己一直放在心头的事问了出来。
年经武很是坦然,既然双方已经建立了绝对信任的关系,那么该和盘托出的事便不能含糊,年经武沉吟片刻,继而抬头看向竹寒,竹寒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紧张兮兮地,但见他要开口了,便敛了心神认真听着,“王爷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还是需要相当的一段时间休养,近期只怕是醒不过来了……这些日子王爷似乎一直不曾入眠。”
不曾入眠?
恩,也是,这么紧急的军事状态他怎么可能睡的好呢?而她呢,明知他忧虑无比还一个劲的任性给他添麻烦,这样的自己还真的是糟糕啊!
“还有呢?”压住胸臆里汹涌的内疚,接着问道。
“易军医一直照看着王爷,王爷的身子也见好了……另外云生已经死了。”
这句话弄得竹寒有些混乱,这话里的两个内容她都很在意,但一时不知先问明哪个好。比如是先问易爷爷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还是先问云生是怎么想的?
经过踌躇,竹寒还是选择了先问南宫曲的事,不能否认她在乎着,很在乎,相当在乎南宫曲。
“有派人监视易爷爷么?他似乎认为王爷是他的灭门仇人。”
“这点我也怀疑过,但你想想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在这此时最令他在意的人应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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