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早,双方对峙一夜,终在第二日爆发了战乱。
且说段蕴看到时刃的信号后,便想去找竹寒他们,奈何却被另一副将逼迫着尽快与睿王回合,只得到时见了睿王,再将这边的事告知。心里便祈祷着,竹寒和小二无事。
军队浩荡,到了睿王处,却正好碰上两方开战,竹寒和小二所在的战场已经成为了废弃之地,敌方五千铁骑只怕会踏平那里。段蕴也不管身子是否乏累,很快便前去找南宫曲,竹寒的事他一定通知给南宫曲。
段蕴到的时候,南国正好吃了一场败仗,士气正低迷,南宫曲正在军帐中绞尽脑汁的想破敌之法。
“将军,段副将有要事求见。”
南宫曲从密密麻麻的地图里抬起了头,而后沉沉坐下,不停地揉自己太阳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道:“让他进来。”
段蕴听到了南宫曲的声音,便没等那个小卒再通传一声便兀自进了南宫曲的军帐。
南宫曲逼着眼睛,靠耳朵判断段蕴已经临近,便依然闭着眸子问道:“有何要事?”
“王爷,快去救救侧妃!”
南宫曲本来就紧绷着的心弦此刻近乎断掉了。他灰败的眸子阴冷而迷蒙,近乎崩溃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轻启的薄唇见溢了出来:“你——说什——么?”
段蕴从没见过意气风发的王爷这般形容,他突然有些不敢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怕面前这个男人溃败下去,他没有能力带着整个军队迎来凯旋。但怎能不说,王爷的心上人儿和孩子都还在那危险的地方。
“王爷可知陆笙就是侧妃娘娘?如今侧妃娘娘与小二深陷险境,凶多吉少。”段蕴始终不敢将竹寒有孕的事告知南宫曲。
南宫曲心也跟着段蕴的话颤了颤,怪不得初次见那个小大夫便觉得亲切,怪不得在他不得要理几乎要死去时,那个小大夫却能劝的动他,怪不得那个小大夫的声音那么熟悉……
为何?为何他当初却没有在意,为何要把她送进那个必会废弃的地方?为何他没有早些发现那就是她?
如今又该怎么救她呢?即使要去,抵达那里也要到天黑,那时年经武的五千铁骑只怕已经将那山折腾塌了。
南宫曲突然明晰了神色,冷静道:“段蕴你将所有小队的统领领来这里,本王有要事吩咐!”
段蕴听到南宫曲不可质疑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地呆滞一会儿,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出去执行南宫曲布置的任务去了。
南宫曲则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急越急越乱。而后便渐渐平复了下来,直到统领们进了来,他已经很镇定了,就连段蕴都感觉到了他的平静和威严。
南宫曲凤眸微眯扫视了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段蕴的脸上,漠漠道:“段副将可是有话要说。”
段蕴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也没想到王爷会看出了自己的欲言又止,但此时不由他沉默着浪费时间,于是他快速开口道:“王爷,”他作揖,放下,而后转而看了看周遭的那些统领,认真道:“尹副将是敌方奸细!我方有我两负责的战场战况已悉数被敌方将军年经武知晓!”
段蕴这话的真正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那所谓的“战场情况”指的就是竹寒的行踪以及身份。他很后悔,他不该将竹寒的身份告诉尹副将的,若没有说,年经武也就不会想到用竹寒威胁王爷的计策。
那个战场根本没什么所谓的情况可以被年经武知道的,最多也就是竹寒的身份,也就是说,年经武知道的的是竹寒的身份,那么竹寒就更危险了。南宫曲虽然完全听出了段蕴华中隐藏的那部分,但他却面无异色,只是心中稍有阵痛,声音有些冰冷了道:“稍后再叫尹副将来见本王。”
“是!”
南宫曲点了点头道,转而看向各位统领,道:“各位统领,你们中有的是跟着我两次征战荒漠的老将,有的是这次出征被选出来的。不论你们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你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出现在这环境恶劣的地方。”
南宫曲占了起来,走到众人面前深深鞠躬,道歉道:“我向各位道歉,近日我状态不佳,领导有误,导致很多的兄弟无辜牺牲,这一切都是我的失误!”
有几个统领看南宫曲这个样子,都纷纷回礼说不敢,但南宫曲却始终低着头没有抬起来,接着说道:“但,我今日得知内子几近落入虎穴,我要去救。请各位给我两日,两日之后,我便来带领各位,这两日就由段磊短老将军地亲孙段蕴段副将指挥作战可好?”
南宫曲没有说过哪怕一个“本王”,这表明他真的将统领们当做兄弟,平等对待。但他的请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毕竟不能没有主要带领他们的人,统领们都沉默了。但又几个老将似乎有些跃跃欲试之意,那些老将都是曾经跟谁过段磊的。
“风老可是有还要说。”南宫曲恭恭敬敬地躬身问到。
“若是段磊老将军之孙有着足以匹敌短老将军的才能,我等自然愿意跟随之,只是我们还不了解这位段副将。”
段蕴似乎是没有料到王爷会突然点名让自己带领军队,因为没想过会被人拿自己与爷爷相提并论,他心下一片惶惶,但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军是他从小的梦想,如今实现它的机会就在眼前,他闭了闭眼,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短老将军之孙愿意接受一切测试!”
统领们为他的胆识感到欣慰,但成为一个将军有胆识是远远不够。南国一向以武服人,南宫曲提议让各位统领派出几人同段蕴比试。
无一人可以与之匹敌,段蕴赢得堂堂正正,实实在在。有些年轻统领虽然面有不甘,但到底是技不如人,还是比较信服段蕴的。
老将则不停地说着后生可畏,还带着慈祥的笑容,段蕴也憨憨地笑了。
那位风老统领几乎老泪纵横,欣慰地道:“唉!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如今短老算是后继有人了,好啊!好孩子,我们同意你代替睿王统领我们,你可不要让我等失望啊!”
“是啊是啊,要像段磊老将军一样带我们打胜仗啊!好孩子——”
又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冒了出来,段蕴也恭敬地鞠躬,笑着看向南宫曲。
南宫曲的眼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脸上却还是堆满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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