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的南城很是忙碌,睿王府更是喜庆,年家小姐与睿王的亲事总算敲定了下来。将在下月初三举行,也就是三天后。
竹音阁像是脱离了王府的一个独特的存在,不论府里的侍妾、婢女们有多喜出望外,有多心有不甘,竹音阁里都不受任何影响。里面的人儿,向来都是自说自话地抚琴、写字,而后便是同两个侍女玩闹。
“主子,主子,你听说了么?王爷要娶年家小姐过门了。”
铃音从外面抱着一筐刚刚晒好的药草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方才看到几个侍女在聊这事,她便凑过去听了几耳朵。突然想起知含跟她说过的主子的事,顿觉自己话有不妥,生生僵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看竹寒的神情,想着理由搪塞。
却见竹寒从成堆的书里抬起晶亮的眸子看向她,嘴角还簪着一抹笑意,看她那副样子,笑容更加明显了去,“年家小姐是哪位?”
铃音见她神色无异,才舒了一口气,继续迈出步子向里间走了去,找个位置坐下,开始捡药草,一面捡着,一面应和道:“好像是相府的千金,叫——哦,对,年画音。”
“年——画音么?”
“主子很熟悉?”
竹寒将手头的书放下,又从书堆里挑了一本出来翻开,翻了两页,摊了摊手,回应道:“恩,完全没印象。”
铃音稍稍泄气,“不知道还想那么久哇!”
“哦?莫不是你知道些什么?”
竹寒好奇的探出脑袋,盯着铃音,只见铃音骄傲的仰了仰头,看向竹寒,眉眼一挑:“当然!年家小姐可是王爷的旧识呢,怎么样?主子,该不该有点危机感?”
竹寒笑得更明媚了,他当然听得懂铃音的调侃,按她现在的心性,就是听到南宫曲为了哪个女人拼了命,她都可能无动于衷……恩,应该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恩,铃音我便当你是讲了个无关痛痒的笑话吧!我原谅你。”
铃音看她笑得开怀,便知她心里坦荡,加之主子也能稍微释怀,也是好事。她其实也很希望主子和睿王重归于好,这几日出去,总能听到侍女之间在传睿王跟主子的事情。有鼻子有眼地说,睿王每天都听自己的人讲主子的事。
这几日,她也有留意,这竹音阁似乎总有人在监看着,今儿还看到太阳大,正好将那人的影子印在了地上,她也看的明晰。
“主子,主子,大夫来了!”
知含从外间进了来,后面跟着小二。
竹寒虽不记得小二了,却觉得他很亲切,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稔了起来。恩,竹寒脸上的伤,似乎有了不留疤的救治之法。
“小五。”
竹寒其实一直很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她的称呼几乎都不一样,譬如阿笙、翘笙若、竹寒、主子、江竹寒、小五……
啊,真是个角色转换忙碌的人!
“小二,你来啦。”
竹寒从书堆里走了出来,安安分分坐到旁侧的椅子上,小二走进为她看伤,那伤很严重,如今还留着不浅的血痕。小二拿出了药来,递给知含,大致吩咐了几句,又转头看向竹寒,说道:“这几日开始伤口愈合,会有些瘙痒,注意千万别挠它。”
小二才说完,竹寒向着脸伸去的手瞬间僵住,在小二的注视下顿了顿,眼珠子提溜转了两下,趁着小二把视线离开的当儿,手还是向着伤口抓了过去。
谁知,小二此时又将头转了过去,刚好看到竹寒一脸舒服地抓着脸,小二一个闪身上前,将竹寒的作恶的手捉住,眼睛对上竹寒戏谑的神情时,怔愣住了。
眼前这张脸,即使扭曲着血痕,却依旧漂亮,那是种带着锋芒的风华,呆愣愣看着她依旧晶亮的双眸,小二竟忘了要放开手。
“眉目传情一词,经此一事,本王算是明白了。”
小二听到门边带着笑意的声音冰冷如霜,心下一震,随即放开了手,惶惶跪下。倒是竹寒神色如常,看向在门边站着的男人,见那男人没再开口,竹寒便推了推跪在地上的小二,笑着说:“你快起来,铃音、知含跪他还算在理,你又不是府里的下人,跪他做什么?让你来给我看诊,本来就是他授意的不是?”
小二这才明白,自己的反应分明是做贼心虚了,可现在这种状况,他哪里敢站起来。
南宫曲听了竹寒的话,哭笑不得,听他这话,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自己吃了自己瘪,活该了。
“唉,都起来吧。”
三人慌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也没多做反应,都心有灵犀的出去了,还合上了门。竹寒暗咒一声,又坐到自己大椅子上去翻书。南宫曲那厮儿也不恼,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支起脑袋看她。没一会儿,皱起了眉,那几堆书将竹寒结结实实的挡在了里面。
他站了起来,竹寒被吓了一条,本来都消失在视野里了,这人怎么毫无预兆地就又冒出来了!
“王爷?您不忙么?”
竹寒无奈的放下书,认识到一个事实,这人在这里,她根本看不进去书。揉了揉穴,看向那个一脸不满的男人。
南宫曲见她站了起来,自己便又坐了下去,眼角一斜,慵懒地敲了敲桌子。竹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厮儿想喝茶!
“王爷,不好意思,茶水请自备,谢谢!”
南宫曲稀罕她泡的茶很久了,知道今儿小二来看诊,才特特地跑了来,谁知一进门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好容易闲杂人等都走了,她还要给他气受。
“哦?是么?喝不到你泡的茶,本王就不走了。”
竹寒看这个无赖似乎是铁了心了,罢了,拗不赢他。南宫曲看她妥协了,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起来。
竹寒很快从外面端了茶进去,盯着那茶,腹诽:反正也不是我泡的,你喝了就走人吧!
南宫曲接过杯盏,才饮了一口,就放了下来,看向竹寒:“这不是你泡的,”南宫曲见她有些错愕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你以为本王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泡的茶,本王自己会尝不出味道来?”
竹寒被他这可以说的意义不明的话,弄得很是窘迫,所幸转了身,回了自己椅子上,置气般地说道:“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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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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