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寒,我分明什么也不欠你,却为何我要处处为你?从此刻起,你生你死,与我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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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曲抱着竹寒,在阴森寒冷的树林里穿梭着,一刻也不敢停下,竹寒身上烫的骇人,与平时全身冰冷的她全然不同,大抵是因为身上太热的缘故,竹寒无意识地叫着冷。
南宫曲感到竹寒的反常,足尖轻点,步履更迭。未几,便到了他自己的营帐,花涟羽却不在,他也未及想那么多,只将竹寒放到榻上,此刻,竹寒才算醒转了过来。
南宫曲站在塌边,凝视着她,眸光深沉而炙热,脑中隐隐浮现出那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耳边回响着,轻轻浅浅地勾人的“阿九”,声音的主人,嗓音略哑。
他俯下身去,薄唇落在竹寒的鲜红的唇上。
迷蒙之中,她依稀看到他眸子里的混沌,搅到一起,看不清情绪,却莫名透出难以言说的光晕,那里还藏着能吞噬一切的深渊,而竹寒正不由自主的下陷。
不知从哪吹来阵风,转而红烛泯灭、一室黑漆。
良久,竹寒的意识才终于明晰了起来,推了推南宫曲。
“啊!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南宫曲有些懊恼的捏了捏她的香肩,而后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沉沉睡了去。
听他呼吸平稳,竹寒也安心的闭上了眸子,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他有些扭曲的模样,受惊般的睁开眸子,对,她是被劫持了啊!为何此时却在这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般,竹寒将南宫曲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慢慢掰开,自己走了出去,她要去找知含,她必须要找些药来,若没有,她不敢想日后的事。
“恩?主子?!您不是被关着的么?”
知含睡眼惺忪的看向来人,迷茫的问道。
“知含,这事我日后再告诉你,你可有带止孕的药来?”
“不若奴婢起来给你熬?”
“别,你睡吧,这药我自己来便好。”
知含也确是很疲累,于是胡乱描述了药的位置,便沉沉睡去了。
根据知含的指示,竹寒在帐中找到,一番折腾才把要弄了出来,这药甚苦,竹寒皱了皱眉,一闭眼,便饮了下去……
“你在喝什么?”
南宫曲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告诉竹寒,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竹寒绝望地转身,看向榻上的男人,那男人的眸中尽是凉薄,男人飞身起来,捏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对视。
竹寒眸中满是惊恐,他怎么醒了?
她该怎么解释。
“怎么,你在想怎么骗本王么?”
那极尽冷漠的嗓音,换成热气扑在竹寒惨白的脸上,呵,他真是了解她!
“我不想……”
南宫曲掐断了她的话头。
“江竹寒,你知道么?在南城本王惹你生气后,你知道本王多忐忑么?生怕你再也不理本王了。今儿在轿子里,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根本不想同本王说话么?可本王还不是见缝插针的同你说话。时至半夜,本王找不到你,你知道本王快要急疯了么?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
“轿子里,你一听见本王的声音,就移了视线半夜不好好在帐子里等本王去找你,反倒自己乱跑……好,你跑这来本王不怪你,可你跑去那荒郊野岭做什么?现下你连本王的孩子也要杀了是么?”
“江竹寒,你从不信我,不论我是谁,你都不信我会只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的孩子。所以,今儿,你是奔着本王断子绝孙来的是么?”
看向眼前暴怒的男人,她轻轻颤抖了起来,张开双唇想说些什么,却僵着开不了口。
江竹寒,你说啊,你说啊,你说你在乎啊,说你信他啊,不然你又要失去了,江竹寒,你这个……
你这个倔的要死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