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听南宫染虽话中带着偏爱却也有些玩笑的意味,便知这话不仅是宽慰她,也是表示她真的在乎她。
“也罢,也罢,知含替我拿套衣物来。”
知含闻言,便很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绿衫,递给了竹寒。
竹寒很快换好衣物,便出了来。
计划了七日她走以后的事,不过是为了等这道圣旨,这圣旨既然下来了,那么如今需要证明那个孩子的父亲不是睿王,且睿王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
竹寒揉了揉酸痛的头,这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小笙笙,你想到办法没?”
竹寒看向一脸好奇的南宫染,目力所及,却还见到了另外两个让她震惊的人,建王南宫陇和夏王南宫镜。
南宫镜满面厉色地走了进来,“七哥要挟了我一早上,让我带他来见你。”
竹寒见了他俩,款款走了下来,行礼,“建王。”
南宫陇听到她疏远的称谓,眼底的微亮转瞬即逝,幼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却不能再以回忆过活了,“我愿助你救九弟。”
竹寒记忆事物的能力确实很弱,幼时与南宫曲无关的事她也记的不甚清楚,对于她来说南宫陇基本是一张白纸,如今她确实忆不起丝毫关于南宫陇的事情了。
但那日这个男人抱住她的情形,她却记得很清晰。
她甚少与人那般亲近,却潜意识里讨厌着这个男人。
“此事便不劳七哥出手了。”
南宫染明白竹寒的感受,但她也清楚南宫陇在她皇兄心中的地位,虽比不得她,但他的话在皇兄那里,也绝对不会激不起半分风浪。
思及此,南宫染又蹦跳到竹寒的身边,笑着劝慰道:“小笙笙,你就给他个赎罪的机会嘛,不然他会哭的。”
竹寒下意识看向南宫陇,惊讶地的发现,南宫陇的眼里竟然溢出了很深很沉的忧伤,那里面还藏着后悔。听到南宫染的话时,眼中又闪过一线希望的光。
“那便劳烦七哥,游说父皇吧!”
南宫染说的很对,她不该意气用事,现下最重要的是救出南宫曲。
“既然都来了,那便坐下吧,知含上茶来。”
竹寒从未像这般招待过客人,各个方面她还是有些生疏、不周到。
众人听了她的话,便都入了座。
经过一番讨论,大致上将救援计划制定了出来。
总共有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是利用年家人,此次皇上动了年家,年家必定是人人自危。但年家毕竟是已混迹朝廷十数年的大家了,皇帝旨意下来的第二日,便有大多朝臣上谏喊冤,以致年相并未被罢免,而是罚他在家思过罢了。
然,年相乃是年画音的祖父,他即便不因血亲之故救她,也必定会因不愿受世人诟病而救他,他必定急于证明,画音的清白之身。
自然这只是救年画音的办法,若要救南宫曲,便要年皇后和太子出手。当年的南宫曲确实人人都能欺他,但如今,南宫曲是手握兵权的,这对于夺嫡的太子来说,绝对是一块肥肉。
更何况,他们一家若是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些,只怕还会把年画音安插在睿王府,这大抵是年画音最想看到的吧。
南宫曲在入狱前便已想到了这些吧。
南宫曲不是没有通天的谋略,只是他还不能锋芒毕露,至少不能遮了太子的光。
这第一个不需要他们怎么出手,但这第二个则大有不同。
第二个方案便要依靠百姓,提醒他们,这位即将被斩首的睿王,是让他们安居乐业的人,为他们带来和平的人,假如百姓们极力反对,甚至影响到皇帝的判断,甚至会动摇国根,到那时,即使皇帝因为私心想要睿王的命,他也绝不敢轻易动手了。
至于如何提醒,那便要靠他们设计了。
甫一论完,南宫镜突然发问,“若是用这两方案的话,为何却要等到父皇下达最后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