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麻烦你下楼一趟吧?”
志平挂掉电话,在一楼咖啡厅坐好,沈胖子已经把咖啡取好,端了过来。
“哈哈,服务周到啊!”
“怎么样?”
“她马上下来,几点了?”
“两点了。”
两人不再说话,午后的暖阳没有上午那般强烈,更舒服。
世平从电梯里出来,迎着高大落地窗洒在她身上的阳光,走向咖啡厅。
今天志平两进她的办公室,都没有发现她如此明艳。刚才也没注意,她领口开那么大,依稀能看出些轮廓。
“给你要了燕麦拿铁,做了低温。”志平指指桌上的纸杯。
“谢谢!”世平左手接过来,对他点头,又转向沈胖子,微笑着伸出手说,“沈总,好久不见!”
沈胖子连忙接住世平的手,用力的握住:“周总你好!你还是这么漂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总,你手劲不小啊……”
三个人坐下,志平开门见山:“沈总想回来工作,负责业务这一块。我这边没问题,想问问你意见。”
“你俩中午吃火锅去了?”世平喝了一口,呵呵一笑。
“啧,”沈胖子一巴掌拍到志平大腿上,“我就说下午有事,别吃火锅,味太大!非不听我的!都怪你!“
“我……尼玛!”志平有口难辩,只好不理胖子,转向世平问,“到底怎么样嘛?”
世平低头喝东西,两三秒后说:“我说了算吗?你都决定了,干嘛还来问我?”
沈胖子看情况有点不对,连忙替志平解释:“哪里、哪里决定了,这小子都告诉我了,工作室的管理是周总你说了算。”
志平也连忙说就是、就是,别误会。
“既然我说了算,那我得做分内的事。沈总,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以前东洛工作室这么困难,你一己之力撑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遇到意外,东洛肯定还是可以继续经营。”
志平听到一己之力几个字,使劲咳嗽了两声。
世平微微翘了下嘴角,继续说道:“但是你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工作室改名北堂,业务情况也已经与之前的东洛天翻地覆了。”
“这个我知道,听他说了。”沈胖子见世平有些推脱,不那么痛快的答应这事,心里嘀咕起来。不知道这个女老总,是有意拒绝,还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
“既然沈总你知道,那其实我想听听你对业务的看法,之前东洛靠零敲碎打,拉广告项目的打法,和现在的项目制不同。如果你来帮我们,能不能大概谈谈、对业务的想法?”
沈胖子面露难色,可能没想到这么快就“面试”起来。难道这个工作室真的不是老板志平说了算?
“跑业务,无非就是做通人的工作。对这一点,我还算擅长吧!”
沈胖子大概说了两句,便不愿再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志平看沈胖子有些不悦,世平又不愿让步,只好打圆场到:“新业务模式,我都不了解,幸亏有小周带着……胖子,这方面嗅觉你比我可强多了,怎么,还要保持神秘感吗?”
“咳咳,什么神秘感。明明是……懵逼了。”沈胖子搔头道。
世平听了哈哈大笑,志平和沈胖子也跟着笑起来。
“说实话,我不懂具体的项目制业务怎么跑,但是我相信,跟人沟通还是最基础的。大家开开心心把钱赚了就可以!漫画这行业我多少也算个行家,要摸上门道,不出……一个星期,也就行了。”
“那是肯定!”世平说,“沈总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面试你。”
沈胖子呵呵冷笑了几声。
世平没有回应他,淡淡地说:“这一行现在很难,西城已经做不下去了。您应该还不知道吧!”
沈胖子点点头,居然没有表现出惊讶。
志平看他反应,略有疑惑。
世平继续说:“西城总共有十几个长期连载项目在做,由于市场表现不佳,最近连续被客户砍去一半之多,最后老板承受不了,要把西城打包出售了。”
“所以呢?”沈胖子勾起一点点嘴角问。
“我们要收购西城!”
沈胖子看看志平,志平向他点头确认。
但奇怪的是,志平从沈胖子眼中并没有看到惊讶。收购西城,今后许诚便只剩下一家漫画工作室了。这个骑在东洛工作室脖子上拉屎的竞争对手,碾压东洛十年,如今被反杀,沈胖子难道不应该欢呼雀跃一下吗?志平脑门上写满问号。
是世平太咄咄逼人,让他心生厌恶吗?
这时沈胖子终于正面回应:“十年老店,就这样没了?”
“是!”
“谁的责任?市场,还是老板?”
“原因肯定不是单方面的。”世平说。
“如果现在的北堂接了这烂摊子,那更要好好管理,更需要跑业务的人……”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大落地窗外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声波很快传到耳朵,震得脑袋嗡嗡响。
志平和沈胖子都下意识伸出手护住世平的头部。
巨响只有两三声,三人透过大落地窗往外看去,原来是一辆大型摩托车在门前广场上爆炸了!
奇怪的是,距离爆炸范围不远处,一个身穿皮衣和头盔的男人,背对着摩托车,正向马路上看过去。看样子是摩托车主人。
男子站立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音。
这时已经有不少无知群众开始从商场和物业里走出,慢慢向爆炸了的摩托车围拢过去。
志平三人也凑到窗户前盯着外面,只见从马路上迅速跑来四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但看上去比平时裹的更厚。
直到走到近前,才看清他们都穿着战术背心。
“他们……”世平叫到,“他们居然拿着枪!”
果然,几个警察手里都举着手枪,慢慢围拢过来,他们要抓捕穿皮衣的这个摩托车手!
这是个逃犯?为什么把逃窜的工具给引爆了?
志平向那辆大型摩托车看去,瞳孔突然猛地缩紧,喃喃地说:“这辆摩托我见过……在、在老漂的院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