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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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们赢了。”长孙澹是很光棍,这样可以在割肉的同时避免出丑。
“什么?”兄弟二人有些不可置信。
“不行。”葛凤立马说到,这赢是一个方面,享受赢的过程也许更加的惬意。
“弓,公子。”王铁胆终于将弓取了下来,递了过来。
“我是长孙公子,不是弓公子。”长孙澹有些愤愤,你们今天是打算合起火来欺负我吗?
“哦,长孙公子,弓!”王铁胆一本正经的说到。
“你们要看我射,******给你们看。”说完看都不看一箭就射了过去。
其实四人说话这阵功夫鹿早跑的不见了踪影,长孙澹是对着空气说的。
“公子,我来当裁判。”说完,王铁胆就追着箭去了。
“恭喜公子。”王铁胆大声的说到。
什么?难道我蒙中了兔子之类的小动物。长孙澹有些疑惑的看着箭消失的几乎光秃秃的那片地方。
“恭喜公子,射中了石头一块,箭已经折了。”王铁胆继续说到。
“你们给我等着。”长孙澹这是被赤果果的羞辱了。
四人就这样风餐露宿的赶到了朔方。
这几天来,景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过了不久就沿着黄河的河道作为路标前行了。
河套地区的黄河是“几”字形最北边的那一横。此时的黄河上游植被覆盖的还是不错的,所以黄河的水量很是丰沛,黄河在阴山和黄土高原间流淌着,不断变换的河道造就了这一片被叫做敕勒川的地方。
虽然此时天地之间一片的荒凉,可是再过两个月这里就会披上一层绿毯,再过一个月就是花的海洋,岁月就像人心一样善变,但总归会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地方。
朔方城就这样的到了,长孙澹不敢相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朔方城。
残破的城门、低矮的城墙、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旗帜。
“这就是朔方?”长孙澹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朔方。”王铁胆答道,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语调;前者是怀疑,后者是骄傲和自豪。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长孙澹继续说。
“朔方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王铁胆回答。
“一直?”
“至少三年前就是这样了。”王铁胆答道。
“贞观四年?李靖突袭颉利的那次?”长孙澹有些疑惑。
“是的。真正的坚城不是城高河宽,而是人心。”王铁胆说,语气有些怪异。
“你什么时候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了?”长孙澹满脑袋的问号。
“是李总管说的。”
“李总管?”长孙澹第一反应是那个叫做连英的总管。
“李靖李药师大人。”王铁胆这么一说,长孙澹立马明白了过来,此时的总管相当于省长外加军区司令,是真真正正的封疆大吏,只不过战事一了也就撤销了。这李靖的大名可谓是家喻户晓,长孙澹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看着王铁胆投过来的目光,长孙澹知道自己又被自己自己的下属给鄙视了。
不过无所谓了,厚脸皮神功已臻化境的长孙澹对付这种程度的嘲讽已经可以做到无视,更何况鄙视我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
“看来李总管和你很熟啊。”长孙澹随口说到。
迎接他的是马蹄扬起的灰尘。
“什么时候得给你们好好的立个规矩了!”长孙澹愤愤的说到。
葛龙葛凤相视一笑,这才十多天的功夫,长孙公子这话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
三人打马跟了上去,正好看见王铁胆和城门的守卫的谈话。
“王大哥,你这关中的好地方呆不惯,怎么又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门卫调笑着,看来和王铁胆颇为熟悉。
“怎么,你有调戏人家小娘子被将军罚来守门了。”王铁胆说到。
“嗨,别提了,说起这事我就郁闷,以往这么一干,顶多三五个月只要一出征,将军就能想起我来,可是这都快三年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三年前多说了几句,居然整整看了快三年的门了,真是晦气。”
“你还好意思说,将军是罚你过来看门,可是亲自上门去给你提亲,你小子得了个媳妇还要在这里诉苦,好意思不?”周围的一圈人都开始起哄。
“呵呵,看来你小子混的不错啊。”王铁胆的声音里充满这喜悦。
“哎,王大哥,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啊,要不是你当年拼着这条胳臂救我我们几个兄弟,我们哪有今天啊。”另一个门卫开口了。
“老幺也在这里啊,上战场你可以跟着他们几个,平时别跟他们几个痞子混着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将军让你们看三年的门还是少的。”王铁胆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看一辈子才好啊,封妻荫子,封妻荫子,什么都不如留一条贱命在啊。”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了起来。
“哎,别跟我们在这里磨叽了,你还是去看看将军吧。”这最先开口的人说话了。
“你是说将军也在这朔方城中?”王铁胆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是啊,这都待了三年了。”
“怎么回事?”
“三年前,将军随李尚书突袭颉利回来,将军因着这先锋的功劳,被授了中郎将的官职,三年来一直在驻守这朔方城中。”
王铁胆风一般的就冲进了城门,连马都不要了。
这是基本的规矩,进城是要下马的,在边防之地,这条政策得到了最好的执行,只要你不是红翎急使,你要是赶在城门上策马疾驰的话,当场就会被乱箭穿心。
旋即王铁胆又退了回来。
“我是跟这位长孙大人一起来的,拜托各位照顾一二。”王铁胆不等长孙澹说什么,就又离开了。
“敢为这位军爷贵姓?”长孙澹问到。
“不敢,您叫小的马三儿就行了,您是王大哥带过来的,王大哥是我们的恩人,所以王大哥既然这样交待了我等,那你也就相当于我等的恩人了。”这话说的夹七杂八的,逻辑和语义都有许多不通的地方,和刚刚与王铁胆的对话不说云泥之别,但差距还是巨大的。
“那我就叫你马三了。”
“好的,不知公子怎么称呼。”这马三现在这话却有通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