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势是鬼组人的报复来了!”我咬着嘴唇苦笑着摇摇头,还好今天把菲菲送走了,要不然的话,我估计咱们都拦不住他们冲进洗浴中心吧?
安佳蓓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是在全盛时期,应该可以扛的住他,但是要打败的话估计也很难。
胡金咳嗽的点点头说,是啊!那小子的太生猛了,交手的时候并不是硬碰硬的杠,而是往你身上黏糊。稍微一不留神就被他贴近身子,拳头和腿脚打在身上就好像被铁棍抽了两下一样的疼。
安佳蓓点点头说,其实合气道是仿照中国的“唐手”产生的,只不过撇去了花式动作,更贴近实战。据说二战时期还是岛国鬼子的军体拳,讲究以巧制胜,以柔克刚,加上刚才那个家伙的身胚子庞大,体力方面肯定不成问题,就算磨时间,也可以把对手给磨死。
胡金脸色潮白的叹了口气,朝着我说,小三爷,这段时间我够呛能保护你了,你自己多加点小心吧,本来都答应你,明天开始好好的教你功夫,结果临了还出了这么个茬子,简直是丢人啊!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没事的金哥。
胡金“呼呼”喘着粗气,没多会儿又昏睡过去,看来确实是受伤不轻,我这才掉转头问向开车的伦哥,哥你没事吧?刚才看清楚想偷袭你的那个家伙的脸没?
伦哥摇摇头说。没看清楚,他脸上带了个面罩,而且那小子跑的实在太快了,简直和陈二娃有一拼。
“鬼组人的这波报复仇来的太凶狠了,差点把金哥给废掉!”我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伦哥叹了口气说,我更担心的是以后该怎么办,咱们这帮人里功夫最稳的就是胡金,现在胡金都被人给完虐了,哪怕从老家喊人,估计也派不上啥大用场,要不你能把林昆给弄过来?林昆说不准还有一拼。
“拉倒吧,林昆的身份很特殊,不能随便挪地方的!”我摇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当初和尚就曾经拿林昆威胁过我,而且大致讲了一下他们的工作特质。
伦哥耸了耸肩膀说,那就只能把恶虎堂的兄弟全都安置进洗浴中心里,靠着人多暂时僵持一下吧,不过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咱总有落单的时候。
我抽了抽鼻子说。放心吧!咱们有落单的时候,他们肯定也有,等陈二娃和蔡鹰查出来是谁绑架的苏菲,我再让他们腾出手来把鬼组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挖出来,他们敢偷袭咱。老子就敢虐杀他们。
将胡金安排进病房,我们仨谁也没敢离开,又给王瓅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点兄弟过来保护,眼下岛国人动用杀器了,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马虎,我还无所谓,只要换上协警的工作服,对方想动我的时候得先考虑考虑,关键是其他人。
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我朝着伦哥和安佳蓓苦涩的一笑说,自打踏上这条道,我来医院比上厕所的次数还他妈多,我需要力量!需要可以不惧任何挑战的力量。
猛不丁我把目光投向了安佳蓓,轻声说:你能不能教我?虽然我知道很不合规矩,但是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们随时都有危险。
安佳蓓抿着嘴唇说,我只能教你一些基本的套路,真正的格斗都是自己血拼出来的,而且三哥,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的基础实在太差了,也过了学功夫的最佳年龄,当然如果你有办法找到带小七她们的那个能人,或许他可以帮助你。能把几个普通的女孩子教成三流的杀手,他绝对很不简单。
“带小七的能人?”我陷入了沉思,当初小七说过,带着她们历练的是一个叫福来的狠人,那家伙号称天门战神。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找到他,这方法太远了。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几个警察走了过来,带头的警察是个三十多岁的家伙,之前在派出所培训的时候我见过他。大家说起来也算熟人,他过来找我们了解了一下刚才的事情情况,我让安佳蓓和伦哥和他说,我自己则蹲在旁边抽烟。
突然间我看到阎王竟然也在行列当中,只不过这家伙脸上戴了副白色的口罩,如果不是他拍我肩膀,我都没有认出来是他,我疑惑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上岗了?
阎王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咱们这批协警都已经上岗了,估计你明天去报道的时候也会划分具体的岗位的,我分到出警组了,以后大家是同事,还得互相照顾哈。
我指了指他脸上的口罩问。怎么好好的戴这玩意?
阎王抽了抽鼻子说,感冒了,怕传染给别人。
我寻思这也挺符合他一贯的娘炮作风,没有多想什么,阎王把我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今天有一大批岛国人入境,你之前在武藏会所那么闹腾,以后可得加点小心了。
“谢谢,前阵子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你以前在上海打工的公司和我们洗浴一个名字,我想问问你,你是天门的人么?”我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阎王点点头说,对啊!我以前打工的公司,就叫天门外贸,是个挺大的集团呢。怎么了?你也有朋友在那里上班?
这家伙明显在跟我东掰西扯,那天晚上说话的口吻和现在截然不同,我笑着说:“阎哥别闹,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真的不是天门的人?”
“你猜呢!”阎王竟然模仿我平常跟人调侃的口气。而且还学的七七八八的相像。
“我上哪猜的出来!如果你真的是天门的人,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一个叫福来的大拿,我现在有急事找他。”我冲着阎王低声细语的说。
阎王摇摇头说,我真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阎,收队吧!”带头的警察问完了记录。招呼阎王和几个警察离开了,到走的时候阎王都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天门的人,我寻思难道真的是我会错意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培训的头一天那他安排人找我麻烦干啥?而且这家伙一个人可以撂倒七八个精壮青年,手头上的功夫绝逼不是盖的。那他又是什么身份?
目送阎王一行人离去,安佳蓓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我冲着伦哥说,完犊子了!阎王不承认自己是天门的人了。
伦哥咬着烟嘴说,我就说嘛,天门的人啥时候成了大白菜,随处可见,再说了就算往外派,也得派点有资历的吧,像他那种愣头青。就算派出来也没啥用途,我估计那小子可能也就是从天门混过几天吧,天门类似他那样马仔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说的好像你挺懂天门似的。”我撇了撇嘴巴。
伦哥干笑着说,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
等胡金检查完身体,我们又回到了洗浴中心,第二天一大早,我换好制服就到派出所去报道了,在门卫室碰上了马洪涛,马洪涛把我拽进屋里问,昨晚上被偷袭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被岛国人给偷袭了,麻勒个痹的,差点弄残废我,对了,你咋还在门岗上呢?那天不都带队去处理事情了吗?
马洪涛苦笑着说,领导处理不妥的事情肯定安排我去处理呗,处理完了,功劳他得,我还回来继续该干嘛干嘛,三子你今天就要被分到岗位上了。以后做事儿自己多涨点心,我不求你为国为民,只希望你无愧自己的良心。
“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协警就是为了给自己提供一张保命牌的,能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拍了拍胸脯保证。
马洪涛干咳说,蓓蓓还在石市吗?你能不能帮我约出来她一块吃顿饭。
“她昨晚上也受点小伤,行动不是太方便,要不马哥,你这几天有时间的话,就到我们店里去溜达溜达呗,既能看到蓓蓓,还能顺便帮我镇下场子,我跟你说啊哥,我媳妇她表妹特别喜欢那种比较man的男人,你懂不?”暂时学不到功夫,我只好把主意打在了马洪涛身上。
“闷男人?啥意思?”马洪涛一脸的迷惑。
我坏笑着挑动眉毛说,就是纯爷们,碰上危险敢往上冒头的那种,你也知道,我们刚刚被偷袭了,蓓蓓现在吓得都不敢自己上厕所,机会啊,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