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见皇帝固执己见,也不硬逼,只是坐起身来,替皇帝解着外衣,“臣妾倒不是不愿为您分忧,实是今日境地尴尬,臣妾平生最恨旁人误会……依臣妾看,要不然皇上晋一晋陆姐姐的位分吧?”
周励闻言,倒是确然认真地思忖起来,片刻方应了好,“就晋做昭仪吧,她如今在宫里的资历不短了,也当得起这样的位置。//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昭仪乃是九嫔之首,这个地位非同一般,虞真真忙颔首附和,“皇上说得是……说到资历,臣妾觉得,常才人近日服侍皇上得力,入宫也有阵子了,不如将她晋为美人吧?”
周励促狭地偏首看向虞真真,“怎么?吃醋了?”
虞真真一愣,确然,她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便是如此,若装贤惠太过,未免让他起疑,因而,虞真真顺着皇上的话故作不满,“皇上当臣妾傻呢,这个时辰您若路过承仪殿,还不就是因为常才人?”
周励忍不住低笑几声,伸手揽住虞真真,“真是精明的小猫,你要是不喜欢她,朕不去她那儿就是,何必这样拐着弯儿说呢?朕临幸常氏,还不是想做你的面子?”
虞真真得了便宜,继续卖乖,“谁知道常才人会不会在心里因今日之事嫉恨臣妾呢,皇上就再替臣妾卖个好罢。”
“准了。”周励顺着虞真真的梨白寝衣摸了进去,滑润的肌肤触手冰凉,周励趁势握在虞真真右侧的浑圆上,贴着她耳际道:“朕替爱妃验验伤?”
虞真真欲迎还拒地搡了搡周励,到底是顺从地躺平,两人交缠间,她只听周励下意识地嘟哝了一声:“小猫,朕很欢喜你。”
“臣妾也是。”虞真真笑着回应他,却在心底暗作不屑。
翌日,皇帝下诏晋静修仪为静昭仪,常才人为常美人,又下旨释放连桐家人,命赵医丞接任医令之位,亲自负责为宸修容调理身子。
然而赵太医第一次为宸修容把脉时,就忍不住一脸悚然,“娘娘……”
虞真真漫不经心地抬首,“怎么了?”
赵太医惊惧地跪地,“娘娘,恕臣直言,这猪胆汁既有毒,又生寒,您这身子,如今可……可亏的厉害。”
“哦。”虞真真收回皓腕,示意他起来,不以为意地道:“先解毒吧,至于寒不寒的,你不必管,如今本宫膝下有三皇子,子息一事并不着急。”
赵太医擦了把额前的汗,恭敬应是。虞真真又开口找补了一句,“这事先别同皇上说,他盼着龙裔,你仔细别触了他霉头。皇上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本宫未必能保你无虞。”
“是,臣明白。”
“行了,你下去罢。”
转眼,二月也过了一大半,冰雪消融,初春微暖,后宫在以静昭仪为首的打理下平静祥和。如今众人不必去给皇后定省,彼此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变得少了,虞真真向静昭仪提议,每逢一旬就在长宁宫中一聚,好让姐妹之间的感情更深一些。静昭仪不敢居大,便说可以让各宫依次做东,第一回在长宁宫,第二回便去承仪宫。
这主意得到宫嫔们的广泛附和,一则,见不了面斗不了嘴,让她们寂寞空庭益发无趣,二则,如今大家都知晓宸修容亲自抬举常美人一事,巴不得多在虞真真跟前儿献献媚,即便虞真真不赏她们的脸,偶尔去一次承仪宫,碰碰运气,没准还有机会面圣,总比拘在自己殿里等皇帝临幸要来的可靠多了。
虞真真没有反对,二月初十,静修仪抚琴待客,二月廿十,便轮到了虞真真。
虽说她位分低于静修仪,虞真真却懒怠着意表现出对静修仪的敬重。因而,虞真真并没有循例比静修仪的种种准备略低一筹,反而益发铺张,午膳菜样丰富奢靡,更请了宫中乐姬来起舞弄弦。
然而虞真真本尊,只是应景的陪众人坐了坐,便以头疼为由,躲入了承仪宫另一间空着的偏殿里休憩。
宫嫔们俱知宸修容脾性冷淡孤高,对她的态度倒不意外,照旧是各吃各的,十分尽欢。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莺声燕语,靠在榻上的虞真真一阵烦躁,不满地向茯苓抱怨,“怎么都跟乐坊的鸟儿一样,嘁嘁喳喳,说个不停。”
茯苓掩口一笑,坐在虞真真床沿,帮她绣着一件给三皇子的小衣。“她们镇日里见不到皇上,话憋着没处说,自然如此了,主子且忍一忍吧,过不了太久她们就该走啦。”
虞真真打了个哈欠,揉着额心,“真够闹腾的……也不知静修仪是如何忍过来的,下一回该是杜婕妤了吧……她住在延礼宫?”
“是。”茯苓应着,又道:“说起来延礼宫倒是一向清静,从没听说传出什么事来。”
“清静还不好?永安宫倒是热闹,你问问她们谁愿意迁过去。”
茯苓瞥了眼虞真真,忍俊不禁,“主子说的是,平平静静才是福,家和万事兴。”
两人正打趣着,桂枝掩门进来,她朝着虞真真裣衽一礼,接着道:“主子,孟大人想要见您。”
虞真真纤眉微蹙,“孟楷?有事?”
“是,孟大人说是侯爷有话让他务必亲自交代……是以让奴婢请您一趟。”
“什么时候?在哪?”虞真真向来干净利索,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桂枝凑得虞真真近了许多,低声道:“孟大人说太液池以北有一座怀远阁,空置多年,无人知晓,他此刻便去怀远阁等您。”
“不妥。”虞真真面露犹疑,“纸包不住火,万一有人发现,这样偏僻的地方本宫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去转告他本宫的话,本宫在太液池北岸等他。”
桂枝又是一礼,垂首答:“是,奴婢明白。”
见桂枝躬身退了出去,茯苓忍不住皱了皱眉,“主子这便去吗?承仪殿里的宫嫔怎么办?静修仪可还没走呢。”
虞真真从床榻上坐起身,趿着鞋往妆台边儿上去,且言且行,“无妨,你留在这,有人来问只管说本宫睡了就好,本宫自己溜达着过去。”
“奴婢怎么放心主子一个人?要不让茜草守着吧,奴婢与您一起。”
虞真真思忖片刻方道:“不好,你不在,旁人一眼便能看出蹊跷来。依本宫的吩咐做,别擅作主张。”
茯苓无法,只能低首称是,接着取来虞真真的妆匣,替她重新绾发梳妆。
没用太久,虞真真一个人低调地出了承仪宫。
而虞真真没注意,一个百无聊赖的宫娥眼尖地识出了神色匆匆的她,见虞真真孤身一人往外去,那宫娥折身便迈入了承仪殿。她快步走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附耳轻道:“主子,奴婢适才瞧见宸修容一个人出了承仪宫。”
“嗯?一个人?去哪了?”
“只知道她往北去了,可用奴婢使人跟着点儿她?”
那被称作主子的女子沉吟片刻,继而吩咐:“不必跟太紧,离得远一些,稳妥为上。”
“是。”
虞真真到太液池的时候,桂枝和孟楷已经到了。见虞真真独自过来,两人忙是行礼,虞真真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必,出什么事了?”
孟楷见虞真真开门见山,不由有几分赞赏,比起他遇到大多数柔软且细腻的女性,虞真真可谓是干练。思及此,孟楷也不多寒暄,眼神从一旁的桂枝身上扫过,沉声道:“请桂枝姑娘回避。”
桂枝愣了一瞬,试探地目光望向虞真真,虞真真也是为孟楷坚定的态度搞的颇为奇怪,但看在哥哥的份上,她仍是十分尊重地顺从了他的意思,“桂枝,你去远处盯着些罢,有人过来记得告诉本宫。”
见桂枝走了,孟楷方道:“侯爷特地说了,以后的事还请娘娘不要告知任何人,多一个人知道,娘娘就越危险。”
“好。”虞真真明白他的意思,有从犯的就意味着从一个人直接撒谎变成两个人还要串供,哥哥是怕她被人出卖,因此格外谨慎。“有什么事,大人可以直说了。”
这是孟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虞真真打直接的交道,虞真真没有追问,没有质疑的态度确实让他很愉快,不自觉,孟楷镇日里刻板的面孔就出现了一丝软化,“如今朝局动荡,镇国公为废后一事极为不满,他在准备联合几位重臣逼迫皇上尽早立大皇子为太子。”
“这是哥哥的机会?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娘娘果然聪慧,侯爷有两件事拜托娘娘来做,皇上知晓此事必定会龙颜大怒,侯爷这有一包药,请娘娘找时机让皇上服下……在皇上震怒的时候,气急攻心,会大损身体,此为第一件;为了离间皇上和镇国公,侯爷希望娘娘能从中作梗,找出大皇子不能为储君的理由,借以阻拦皇上立储,此为第二件。”
言罢,孟楷从袖筒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交给虞真真,“无色无味无毒,遇若水即化,太医查不出来。”
虞真真知道,这句解释是他替哥哥给自己的定心丸。“好,请孟大人让哥哥放心。”
“是,娘娘还有别的事吗?若没有,微臣便先告退了。
“有。”虞真真没有同他客气,一边将瓷瓶收入袖筒,一边笑着抬起首来,“桂枝可曾给大人添过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孟楷先森又出现了……之后会提高他的上镜率哦。
明天是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大家给点儿祝福呗>_
下次更新是14号,再下次是15号……就接着开始日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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