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天中午,聂小虎看着兴高采烈的石鋭凝问到。
“虎头儿,这是白马寺的拈阄竹签,一两银子一个“,石鋭凝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一根竹签,就像是摸着稀世珍宝似的,眼里散发出炙热的光芒。
“一根竹签一两银子?这不是抢钱吗?”,聂小虎惊讶地问到。
“大奖是整整一千两银子呢!”,石鋭凝撇了撇嘴,“一两银子搏一千两,一点都不贵!”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聂小虎点了点头。
“后天就开奖,怎么样,虎头儿,你不也去买上一阄试试运气?”
“没兴趣!”,聂小虎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一年可就这一次机会啊!”,石鋭凝继续鼓励到。
“祝你好运!”,聂小虎摆了摆手。
“原来唐朝就有彩票了!”,聂小虎心中一阵卧槽。
“对了!虎头儿”,石鋭凝两眼充满了幻想地说到,“你说万一我要是真中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可是听说了,去年承福区的一个卖炊饼的中了奖,结果闹得一家人都翻了脸,亲兄弟都不认了。”
“你要是真中了呀!”,聂小虎眼珠转了转。
“怎么着?”
“你就先别去领奖,去找所有的亲戚朋友借钱!”
“借钱?我都中了一千两了,还借什么钱?”,石鋭凝一头雾水地问到。
“凡是那些不借给你的,我看他到时候还怎么有脸再去找你借钱?!”,聂小虎嘿嘿笑了了两声。
“我靠!”
石鋭凝瞬间惊呆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太有道理了!”
“虎哥!”
此时曹晓卉快步走了进来,“城外福缘客栈的伙计来报,说是昨夜里客栈招了贼,丢失了一件珠宝。”
“丢东西的事也来找我?”,聂小虎的脸上明显地有些不满。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曹晓卉撅起了小嘴,嗔怒地瞪了聂小虎一眼,“还有人被杀了!”
“走!”,话音未落,聂小虎人已到了门外。
看着聂小虎的背影,曹晓卉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福缘客栈是一家小客栈,两层楼,总共十间客房,位于城南约三里路的道边。
当聂小虎等人赶到时,客栈内已是乱作了一团,一见聂小虎等人到来,一名老者赶紧迎了上来。
“官爷,你们可算来了!”
“你是谁,这里出了什么事?”,聂小虎一脸严肃地问到。
“小老儿名叫冯坤,是这里的掌柜的,官爷,您快去后面看看吧!”,冯坤一脸焦急地说到。
“带路!”
聂小虎扫视了一楼大厅内的众人一眼,“这里的所有人皆不得外出!”
聂小虎话音刚落,立即有两名捕快站在了门口。
冯坤领着聂小虎等人到了后院,在一间不大的用条石砌成的屋子门前停了下来。
聂小虎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整座房子都使用巨大的条石砌成,没有窗户,只有一道石门,石门外面上了锁,门上有一个狭长的窗口,离地有一米五左右,宽度仅容一只猫可以进出,而且窗口都用拇指粗细的铁栏杆给封住了,铁栏杆之间的缝隙很窄,连成年人的手臂都无法穿过。
聂小虎透过门上的窗口向里看去,屋内的一个墙角处有一张木床,床头处有一个厚实的大铁箱子,箱子是打开的,一名中年男子趴在箱子的旁边,鲜血在其身下留了一大滩,看上去已经干涸了。
“把门打开!”,聂小虎大喝了一声。
“哎!”,冯坤点头答应着,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把钥匙,将石门外面的铜锁打开了。
聂小虎用手一推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大人,门的里面还有一道锁呢,想是锁上了,根本打不开!”,冯坤赶忙说到。
“将门砸开!”,聂小虎一声令下。
随即有捕快找来了两名民夫,两人各抡着一把大铁锤,照着石门就砸开了。
在砸门的间隙里,聂小虎又回到了一楼大厅,逐一审视了一遍大厅内的人。
大厅内一共坐着五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一对老年夫妻,男子身穿一身员外服,颌下一缕银白色的须冉,女子雍容华贵,仪态端庄,手里拿了一串佛珠,正在不停地捻动着,双目微闭,嘴唇微动,却不出声音,似乎是在默念着什么经文;一名年轻女子,此女子面容俏丽,脸上却不施粉黛,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小铜算盘;一名高大粗壮的中年男子,男子肤色黝黑,方脸阔口、浓眉大眼,身高约有六尺,两臂粗壮、孔武有力;另外一个则是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一身的肥膘,肩膀上顶着一个圆溜溜的脑袋,连脖子都看不出来在哪,看上去似乎就连喘气都十分地费劲。
“冯掌柜,你这客栈之中怎么会有那样一间密室的?”,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回大人,我这客栈原先是一家当铺来着,后院那间密室是当初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后来因买卖不好,当铺的老板就把店盘给了我,我把它改成了客栈。”
“嗯”,聂小虎点了点头。
“他们是?”,聂小虎环视了一眼那五人。
“哦,他们都是昨晚住在店里的客人,我这客栈小,做的就是那些因天黑回不了城的人的生意。”
“昨晚住店的人有走掉的吗?”
“没有,都在这了!”,冯坤摇了摇头。
“你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吧!”,聂小虎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是,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晚天黑后,因城门关闭,一些要进城的客人便住在了我的店里,这位是崔员外”,冯坤用手一指那名身穿员外服的老者。
老者夫妇赶忙站起身来,冲着聂小虎躬身施礼,“老朽崔元昊,家住城里宜风区,这是我的夫人孟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