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隋唐旧都,繁华依然不减当初,此时虽已是月上柳梢头,街上依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虎哥,沈世康的案子你办得那叫一个漂亮,兄弟们现在都对你是无不信服呢!”
洛水河边的一家酒楼内,曹晓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聂小虎,眼神中充满了敬佩,甚至还略带着些许崇拜。
“一桩小案子,何足挂齿,倒是辛苦兄弟们了!”,聂小虎笑着回敬了一杯。
“唉!”
就在聂小虎等人正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之际,邻桌传来了几声长长的叹息。
聂小虎听得眉头就是一皱,禁不住扭头看了过去,原来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不时地长吁短叹着。
“这位兄台,你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吗?”,聂小虎问到。
青年扭头看了看聂小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说到:“这位官爷,宝宝心里苦啊!”,说完摇了摇头,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哦?”,聂小虎微微一笑,“不妨说来听听?”
“你肯听么?”
“自然!”
“那好!那我就说给你听听!”
青年已是有些半醉了,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到:“我有个相好的,叫小丽,长得是貌美如花,我们自小在一块儿长大,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就在一年前,她却看上了一个外地来的小白脸,还跟人家跑了!
半年后,她又回来了,原来那个小白脸又喜欢上了别人,将她抛弃了,我原谅了她,还安慰她、逗她开心,可是就在半年前,她又看上了一个小白脸,又跟人家跑了!
就在前几天,她又回来了,说是又被人家给甩了,我心里还是非常地喜欢她,很想再次接纳她,可是我憋屈啊!
这位官爷,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听到这里,曹晓卉的脸上已是挂满了鄙夷的神色,唐毅斌等人也都是一脸的不屑。
聂小虎笑了笑,“斌子,借你的佩剑一用。”
“给”,唐毅斌将长剑放在了桌子上。
聂小虎拿起剑鞘,将剑柄对准了那名年轻人,“把剑抽出来。”
年轻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聂小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略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剑柄,慢慢地将宝剑拔了出来。
聂小虎用剑鞘指了指年轻人,笑着问到:“你明白了吗?”
年轻人凝视了一会儿聂小虎手中空空的剑鞘,眼睛突然一亮,“你是说要我像这剑鞘一样,要有一颗包容的心去接纳她?”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到:“你就是贱(剑)!”
“我去!”
曹晓卉、唐毅斌等人瞬间从椅子上翻了过去。
“呯!呯!……”
不远处传来了持续不断的爆炸声,紧接着天空中绽放出了绚丽多彩的烟花。
“好美的烟花啊!”,曹晓卉望着窗外天空中的烟花,脸上也绽放出孩子般灿烂的笑容。
“我们出去走走吧!”,聂小虎望着曹晓卉。
“好啊!”,曹晓卉点点头。
一旁的唐毅斌等人似乎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都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出了店门来到街上,刚走出没几步,只听得前方不远处的大街上一阵大乱,其中还夹杂着喊叫声。
“出事了!”,聂小虎本能地紧张起来,此时唐毅斌等人也闻声跟了上来。
“走,过去看看!”,几人立刻向着出事的地点跑了过去。
出事的是一家临街药铺,此时正不断地有人从大门跑出来。
“出了什么事了?!”,聂小虎拦住一名刚跑出来的人问到。
“鬼!鬼!杀人啦!”,那人说完便近乎疯狂地跑掉了。
聂小虎等人没再犹豫,如风般冲了进去。顺着向外跑的人流,他们进到了药铺的后院,后院不大,四周都是高高的砖墙,正中央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干非常的粗,足有三个人合抱的直径。
大树的下方有把竹椅,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胸口处插着一把短刀,已经气绝身亡了。在大树后面的地上,并排摆放着十余个已经燃放过的烟花,有的烟花筒上还冒着丝丝青烟。
在尸体的左侧不远处,散乱地倒放着五六个小木凳,地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些笛子、琵琶之类的乐器。
经过唐毅斌等人一阵忙活,总算是将现场的秩序稳定了下来,看到有捕快前来,后院中惊魂未定的人们也都停住了脚步,喧闹的后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聂小虎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们。
“这位官爷”,一名中年妇女哭着走到了聂小虎的面前,“我是老爷的妻子赵氏,死的正是我家老爷。”
“你家老爷叫什么名字?”
“我家老爷姓申,名家盛,是这里的老板”,赵氏哭哭啼啼地说到。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申老爷又是怎么被人杀害的?”
“不是人,是鬼!”,赵氏的眼中又现出惊恐的神色,“是鬼杀了老爷!”
聂小虎和曹晓卉都是一愣,聂小虎的嘴角微微翘了翘,说到:“好吧,那你告诉我‘鬼’长得什么样子,他又是如何行凶杀人的?”
“那个鬼是一团黑影,来无影去无踪,他突然出现,从天而降,用一把刀将老爷杀死了,然后又消失不见了!”,赵氏惊慌失措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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