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凉爽的下午,此时已是接近入冬,微风中稍带着点寒意,阳光温暖地洒向大地,在城外一片密林的深处,一座破旧的小木屋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这是一座已经被废弃了的看林人住的木屋,大门上挂着一把铁锁,两边的窗户都被木板从外面钉死了,木屋四周的地面上铺满了落叶。
就在这几乎经年无人前来的地方,此时却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人手挽手小心地在树林中穿行着,还时不时地四下里张望着,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
两人来到木屋前,男的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铁锁,又向四处看了看,这才像是做贼似的快速溜进了屋内。木屋内一片漆黑,蓦地黑暗之中一道火光亮起,男人亮起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角落里一张桌子上的一盏油灯,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屋内的摆设可与它的外表大相径庭,虽然简单,却是十分地温馨,角落里是一张木桌,桌上亮着一盏油灯,木桌对面的角落里是一张木床,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床的一边立着一个衣架,地上也铺着厚厚的一层毛毡,一眼便可看出这是偷情男女布置的一个爱巢。
“宝贝儿,来吧,我都等不及了!”,在蔡玉莲插上门之后,邵长青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在其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边走向了床边。
“哎呀,不是说好了就坐一会儿吗?”,蔡玉莲抗拒着说到。
“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邵长青边说着边将蔡玉莲压倒在床上。
“哎呀,不行啊!”,蔡玉莲努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坐了起来,“今天是我姑姑的六十大寿,一会儿我还要过去呢,不能耽误了!”
“就一会儿,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耽误不了!”,邵长青紧贴着蔡玉莲的耳边轻声说到:“你忍心让我如此难受吗?”
蔡玉莲似乎是拗不过,羞答答地小声说到:“灯,灯。”
邵长青兴奋地一跃而起,几步走到桌前,“噗!”的一声,屋内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邵长青转过身,朝着床上坐着的人影扑了过去,两条黑影倒在了床上,黑暗中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一阵激情缠绵过后,邵长青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抚摸着怀中那如缎子般光滑的肌肤。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蔡玉莲小声说到。
“嗯,去吧,我在这里睡一觉,你那边完事了再赶回来陪我吧,你把房门锁上,钥匙就在桌子上。”
“好吧!”,蔡玉莲起身下地,从床边的衣架上摸索着衣服一件件穿了起来,穿好衣物后,又摸索着来到桌边,从桌子上摸到了钥匙,来到了门前。
蔡玉莲轻轻地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儿,一闪身钻了出去,随即转身将门带上,“咔吧”一声,将门锁上,又向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迅速地向外走去,消失在树林之中。
入夜,一条黑影迅速地来到木屋旁边,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锁,进入屋内后转身将房门插好。
“宝贝儿,你可回来了!”,蔡玉莲的身后突然响起了邵长青的声音。
蔡玉莲被吓了一大跳,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环抱在她的腰上。蔡玉莲这才稳下了心神,娇羞地转过身,扑在了邵长青的怀中。
“坏死了你!”
两人在黑暗中搂抱着移向了床边……
“怎么着,小石头,昨晚上又被弟妹给拾掇了?”
清晨,看着石鋭凝脸上的两道血印,聂小虎笑着说到。
“唉,别提了!”,石鋭凝摇着头说到:“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天有点凉,我半夜里一把抱住老婆,说了句‘这辈子太短了!’,老婆当时就感动得快哭了。”
“行啊,石头!看不出你还蛮有情调的嘛!”,唐毅斌拍了拍石鋭凝的肩头说到。
“可是坏就坏在我后面那句话上了!”,石鋭凝哭丧着脸说到。
“你还说啥了?”
“我的脚都露在外面了!”
聂小虎等人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都是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聂捕头!”,此时一名衙役高声喊着跑了进来。
“什么事?”,聂小虎立刻严肃了起来。
“城外锦绣村的一名村民一大早就前来报告,说是在河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人就在外面!”
“走!”,聂小虎精神一振,大步走了出去……
现场位于城外锦绣村旁的一个树林内,紧靠着一条小河。树林内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相隔约有三十米的距离,女子约有三十岁左右,相貌不算太出众,但看上去有一种徐娘未老的风情,脖颈处有着明显的掐痕,是被人掐死的;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身青色衣袍,后脑处破裂,应该是被钝器击打所致,鲜血已经凝固,在尸体的旁边有一块沾满了鲜血的石头。
根据仵作的检验,两人并非同一时间死亡,虽然都是昨天傍晚时分被害,但女子的死亡时间要比男子早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由于是在树林,地面上落满了树叶,以至于看不出什么足迹,现场周围也未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是在距离河边较近的男子尸体旁发现了几个较深的脚印,经过对比,脚印并不是死者的,聂小虎推测可能是凶手行凶后蹲在河边洗手时留下的。
“先把尸体运回去,查清死者的身份再说”,聂小虎挥了挥手说到。
很快两名死者的身份便查清了,女子名叫许玉容,三十二岁,本地人,是洛宁县最大的药店—祝家药坊的老板娘,老板名叫祝伟业,今年四十三岁,本地人。
男子名叫崔俊森,三十八岁,是祝家药坊的一名主管,负责采购原材料,外地人,在药坊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居住。
从药坊的伙计和街坊邻居那里了解到,崔俊森平日里做事很谨慎,人也比较老实,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虽说听闻他与老板娘许玉容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但却从未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不过都是些空穴来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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