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明争暗斗暂且不提。
沙非笑不论进或退竟都退不出这战阵,也幸得他的剑足够快,足够准,才能在这战阵中游走这么长时间。
可这要lang费他的精力以及体力,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进沙非笑的耳中:“向前四步,左三步。”
沙非笑稍微一怔,便依言向前跨出四步,避开了,那把枪从他身后刺过。
可沙非笑没有向左走三步,因为他没有机会。
在那人喊完之后,那使剑的花神便向后面退了一步,恰恰卡住了沙非笑从那里穿过的出路。
而那两名弓箭手也放弃个人的目标向那人射去,亮白色的箭身,纯白的箭羽在日光下像一道流光击向那人。
一个少年,略微有些奇怪的少年,奇怪不是因为他的人,而是因为他的穿着:微蓝色的长衫,海蓝色的长裤,头发用蓝色束巾束起,腰间束着墨蓝色的腰带,其上都镶嵌着一个璀璨的蓝宝石,就连长靴都是有些淡淡的蓝色。
这身打扮不论怎么说都有些奇怪。
南宫家嫡子南宫落羽,他在江湖上名声不算响亮,因为他今年刚满十八岁,但可以说如果他早生几年,武林七公子应该会有其一席之地。
长箭及身的霎那,南宫落羽将右手抬起,袖内一把蓝色铁扇在他胸前犹如孔雀开屏般散开,那两把可以射入擂台石内的箭羽,在与那把铁扇撞击之后,掉落在地上。
“左二。”
“前三。”
“右四。”
沙非笑依言而行,竟真的退出战阵之外,不禁回头望去。
南宫落羽想对沙非笑笑笑,可那笑容终是挂在嘴边,没有笑出来:是他么?
南宫落羽轻轻地问自己。
此时场中一喝一声:“先破了这怪球,我等在比试不迟。”
原来这短短时间,又有一人被刺球以及弓箭手逼出场外,出言那人在看到铁球向自己滚来之时,便大声喊了出来。
众人虽不齿他所为,但也明白,这种时候也只有联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纷纷抽出兵器的众人,对着滚动而来的刺球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在一人试图用长戬阻止刺球的时候,因为气力不足,以及射向他的弓箭阻拦,被六把铁钎同时刺中胸腹。
若非铁钎瞬间收回,而铁球也向一旁滚去,他必死无疑,绕是如此,因为喊出弃权被抬下擂台的他也不见得可以救活。
南宫落羽先是望了沙非笑一眼,随即喊道:“先破阵。”
他的话刚落,人就已经窜至阵前,狩魂扇横扫而出。
南宫落羽的蓝扇长一尺二寸,扇骨为不知名的材料所制,扇面为上等金帛,其边锋有锋利的刺刃,此扇合拢如铁棍,可击可打,展开似刀,可砍、可劈,亦可上遮下挡以防暗器。
那使刀的花神见南宫落羽一扇向自己扫来,不敢大意,微微一侧身,让过散发出幽蓝光芒的边锋,这一躲很多巧妙尽在其中。
其先,他微微侧身,没有影响到他的站位。
其次,他让出的一步,恰恰是可以让身后那名用枪的伙伴占据乾位出枪,而震位、巽位的同伴皆可攻敌。
最后,他的站位可方便在南宫落羽招架同伴之时他回劈。
在南宫落羽攻来那刻,他既是这阵此时的阵眼,万般变化,皆随阵眼而动。
这名花神的武功不弱、这阵势更是堪称一绝。
能在这种时候,被花家选中在台上出战,都是花家的精锐所在,大多花神都将此视为荣誉,他也不例外。
可惜,擂台上的对手,不论身世或者见识都远超他们。
世界即是如此,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平等。
狩魂扇被花神侧身让过,而占据乾位的花神的长枪好如蛟龙出洞,刚且直,其势不可挡,与梨花枪一枪点出万点梨花恰恰相反,这一枪只重一点,却犹不可摧。
本应后退或拆当的南宫落羽对此视而不见,拿着狩魂扇的右手在一扫之后,向内一勾,扇顶的蓝芒刺向那名花神。
那名花神无奈,只能在那扇骨刺向自己脸庞之时将手中长刀卡在狩魂扇之中,如锋刀刃竟没有将那金帛扇面割碎。
那名花神看着离自己脸庞只有些许的狩魂扇,不自觉地泛起阵阵寒意。
南宫落羽在赌,他在赌沙非笑会听他的那句话:“替我挡住那一枪,然后对付你右边的花神。”
南宫落羽心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把自己的性命交在这个男人手里。
可他真的那么做了,真的相信这个今天刚刚见过的男人能挡住那一枪。
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挡住。梦魅。
南宫落羽这么危险的举动仅仅是要证明自己的判断自己没有错,这个男子即是自己的梦魅。
恐惧、不安、期盼让南宫落羽做出了这种决定。
沙非笑的剑在长枪离南宫落羽约一寸的距离刺中枪头,南宫落羽甚至感觉到沙非笑手中剑划过自己脸颊时,脸颊泛起的寒意。
那寒意让他的大脑都为之一栗:是他,这种感觉,这种让自己内心泛出凉意的感觉。
这是南宫落羽第二次品尝到这种味道,却比第一次多了份羞愧,就是这寒意让自己恐惧了两年多。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