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恨看着沙秀儿,定定地看着,他意识到:他不了解自己的少主。
“她知道?”这句话是问向沙非笑的。
“知道。”
“圣子,我们回家吧。”得到回答得许恨用一种近乎恭谦的语气对沙秀儿说道。
沙秀儿现在有些明白这件事情了,这个武功高出自己想象的男人就是自己所谓父亲的嫡系,他想让自己跟他去那个羌国,去面对自己的那个母亲。
“不,我哪里都不会去。”语调很坚决,沙秀儿很少会说出特殊语调的话。
许恨不想问,可他忍不住:“为什么?”
沙秀儿恢复了一直的语调:“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这句话使许恨愣在原地,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这十五年,他只顾着寻找,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有时候一句话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祸从口出,人们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口中说出的一句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沙秀儿的后一句话,我们可以认定为是一个错误。
有的错误很美丽,也很感人:“我只有一个哥哥。”五年来沙非笑给她的一个身份,虽然她从没有喊过。
这句话,让许恨三人都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沙非笑。许恨的眼中抹过一瞥寒光。
沙秀儿一定要跟他走,任何会使沙秀儿留下的因素他都不能放过,他等了十五年,他没有第二个十五年可以等了——
分割——花家的客院很多,当然只有有资格的人才可以住进客院,在许家客院的一间房内隐隐传来了争吵,是刚从沙非笑那里离开的许恨三人。
扎巴克的情绪很激动:“不可以,我不同意。”
许归好像不愿和他争吵一般的摇了摇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许恨终于开口了:“巴克,沙非笑必须死。”
“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
许恨轻叹一声:“忆漠的仇我可以不报,可少主一定要带回去。你没有忘记当初圣子临终前的话吧?”
“可……可……”扎巴克想说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想说,说服那个男子对么?你自己都说不出口吧,你知道,你不可能劝服那个男子的。”许恨没有理会脸色有些急切的扎巴克继续道:“巴克,我们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另一些东西。”
扎巴克像在回味什么,久久的没有说话,三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打破宁静的还是扎巴克,双目盯着许恨的他一字一字的道:“不论如何,杀他先杀我。”
他们是多少年的老友?许恨不记得。他读得懂扎巴克的眼神,他是认真的。
扎巴克闭上了眼,他选择了死,他不能看着沙非笑死在自己的眼前,无动于衷。
他更不能对不起圣子。
有些人,总会做出别人很难理解的事情,而不理解的人通常会认为做出这些难以理解的事情的人是傻的。
我们现在都可以认为扎巴克是傻的。
许恨没有想过劝服扎巴克,他太了解他,就如同扎巴克了解他一样,他们都不是会被他人说服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成为朋友。
许恨眼中闪过不忍,他的老友已经没有几个了,现在又让他亲手杀死一个?
不忍终是一闪而过,他的手抓向了扎巴克的喉咙。圣教,三大尊者之一、星耀尊者的他,武功也仅仅在呼延儿之下,当年死在他手上的就有青城掌门于铛远、华山掌门罗道人。很多很多,这里就不一一细数了。
许恨的手没有捏断扎巴克的咽喉,因为他握住了一只拳,许归的拳。
“我不想我们在失去任何一个人。”很少说话的许归开口了。
“我们不会在失去任何一个人。”声音有些清亮,不是扎巴克,也不是许恨,更不可能是许归自问自答。
一个人从屋角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椅子放在整个屋子内里的左边一角,这是他的习惯,多少年来,他都是这么坐着的,有本事的多有些奇怪,反之,奇怪的人也都有些本事。
整个房间很亮,窗户有一扇都是开着的,可刚才他坐在屋角,没有人留意到那里有个人,很奇怪的感觉,没有呼吸、没有生机的一个人,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许恨对这个人的话好像很信赖,收回了手,而扎巴克急忙问向他:“我们可以怎么办?”
那人笑笑,你只能感觉他在笑,他的脸第一印象会让你想到死人脸、第二印象依然如此,不论你看第几眼,都会觉得那是一张死人脸。多么神奇的一张脸呀。
“既然可以用那女子胁迫他说出圣子的消息,我们也可以胁迫他和我们一起回到羌国。”
扎巴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他点点头。
许恨眉头皱了一下,他有些不解,可他看到那张死人脸给他的表情之后,他就没有说什么,跟着扎巴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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