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衫人这么一想顿时红了脸,相视一望又望了一眼自家王爷。
战倾尘一脸无辜的望着两个蒙着黑纱的手下,俨然一副“催促着他们快点干活”的样子。
那被点出来的女子亦是傻了眼,这位爷不会是……
战倾尘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一众女子嫉妒的望着被点中的那个干扁扁的丫头,明明是她们中最丑的最小的为什么会选择她?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好运伺候这几位爷。
战倾尘起身从榻上走起坐到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将床榻让给他们,径自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茶,浅浅催促道:“快点。”
那女子以为是说她,忙褪去外面一层衣衫躺到了床榻上。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望,其中一个走向床榻去,一人放下床帏上的红纱,红着脸站到一旁。
上榻的黑衣人快速褪去自己的鞋袜与衣袍,不一会就露出自己的胸膛与肩背。
那女子望着黑衣人的身材直直的闭不上眼,看着挺是强壮,甚至不带一丝赘肉,身材在那些经常出入红绡楼的客人中算是极好的,没有想到她的初次比想象中的要好。
那人俯身在她耳边说道,她心里一颤点点头,只是没有想到他还会寻问她的意见,太不可思议了。
而他,他不知道今日主公为何会来这种地方,只知道若是被按主公的来,主公会很生气的。
良久战倾尘盯着那床榻看得出神,压根没在意屋内三人的想法,当他隔着红纱看到那女子紧握着锦被狰狞的手,还有她颤抖的身子,那一刻,竟是眉目一蹙。
抬眼,他再看看自己影卫脸上的神情……
半响,战倾尘的茶水添了一杯又一杯。
芙蓉帐内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周遭的气息如此燥、热。
战倾尘清楚的瞧见榻上紧紧地拥在一处的二人。
此刻绯衣男子也觉得周身的体温不断的上升……
一旁站着的青衫人会意了,闪身出门又带进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战倾尘咋一见有些恍惚,那女子一身红衣,光影间的容颜颇像一个人。
“阿宿!”他唤了一声后将那人搂入怀中,那女藕臂攀上他的脖颈,娇艳的红唇就要凑上去,却被战倾尘一把推开。
刺鼻的胭脂味唤起他的意识,阿宿虽生得妖娆可从来不施胭脂水粉,十一的体温也比她的要高,抱着也比他们温暖。
周围的温度依旧减不了他体内的寒意,随着回都,楚帝的解药渐渐断下,而体内的寒毒开始泛滥。
是不是只要像刚刚自己的属下那样,就能让体温上升,驱除体内的寒毒?
想到这里他一把将女子推向床榻,与此同时榻上那名女子也快速下榻让出位来。
战倾尘撕裂女子的衣衫,露出女子的细腿,又解开自己的衣服,只是一个瞬间又想起了南宫傲的那句话,他不能……
“滚!”
野兽般的嘶吼从房间里传来,两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屋内退出,模样狼狈至极。
留下银两,战倾尘带着两名属下夺窗而出。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大湿了战倾尘的头发,那头青丝又渐渐的露出了本来的颜色——灰白。
这是十一帮他想的方法,用黑豆黑芝麻弄成黑水吐发,只是依旧改不了这副颜色。
谁能想象,一个叱咤风云的王爷,如今却是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身子,不对,连金玉其外都在渐渐消失……。
他施展着轻功,将两位青衫人甩得老远。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至心口蔓延开来,撕心裂肺……
只是突然一个不稳,那一身绯衣的人儿竟然从高楼上直直的摔落下来。
因为从来没有,所以更不曾想到,因故两位经过特训的影卫竟失去了第一时间的反应,已至于那团猩红刺目的色彩快坠于地面的时候两名青衫人才抱住他。
“爷!”
“爷!”
落地的三人惹得无数人驻足观望,幸而是小巷,人不多,识得的人也不多。
望着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的战王,两名青衫手下觉得不妙,运起轻功就往战王府飞去。
高楼昏黄的灯影处,一簇榴花开正开过那乌青的墙头,一水蓝色衣衫的贵公子纸扇掩面,琉璃目的眸子沉郁幽冷,无人瞧见那纸扇下微微上扬的唇角。
屏风后传来琵琶声声,那人素手纤长,无需义指,却能将弦拨得如此流畅,那修长的指尖无一点异样,弹琴的不是美貌佳人,却是一二十几岁的清秀男子,不是一身华服,却是一身青布麻衣。
白玉琵琶,青布衫,潺潺弥音绕沟渠。
男子微抿一口薄酒,纸扇又至于唇前,轻咳两声。
再抬手时,只见那纸扇之上,竟是落梅点点。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菊扇之上竟现落梅点点,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果然,再抬首,瞧见男子薄唇处浅浅的血痕。
呵,帝皇蛊还真是帝皇蛊呢。
“阿金退下吧。”男子浅浅抬手示意屏风后的人做退。
“公子……”阿金唤道,那双目不知落向何处,没有一丝光亮,黯淡空灵。
“是,公子。”阿金抱着琵琶退下,奇怪的是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只是,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次了,熟能生巧罢了。
水蓝色衣衫的人儿望着窗前那一簇延伸至墙外的火红的石榴花。
又是一年盛夏,带到七夕乞巧,就去履行与她的约定吧。
那双琉璃看得那样专注,只是绯红看得多了会觉得目胀不适也是自然,男子别过脸去,低头望了眼自己水蓝色的衣衫,微微勾唇,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只是有时候必须要习惯罢了……
战倾尘是被驮进枕墨楼的,影卫暗地里唤了凤无涯,自从赵贤养伤后,凤无涯暂代赵贤照料起战倾尘的起居。
凤无涯到得时候战倾尘已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棉被,凤无涯在战王身上摸了摸,随身携带的药瓶里的药已经吃完了,药瓶里空空的。
看来,这场寒毒爷只能自己忍受了,凤无涯不禁蹙起眉头,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爷为大楚出生入死到底为了什么?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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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是不是可以跑路了?咩哈哈~
抛弃战王童鞋,跑路吧~
瓦家小战战,又要傲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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