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
还不时听到一些恶心的赞赏,诸如:“这样的极品真适合暖、床。”尔尔。
……
一时间沸沸扬扬的少年的身价从五百两白银涨至五千两白银。
十一却一直盯着那人的脸,周人美貌者也不乏少数,十一却怎么也记不起眼前这人是谁,按理周国的美人她定是记得的。
“这人姓什么?”十一不禁问向那交易的商人。
“小孩子凑啥热闹?”听到如此稚嫩的声喉那看守的守卫眼皮都没抬的说道。
十一脸一黑,拽着战景襄的袖子示意要他问。
战景襄忙示意身后的仆从去问。
仆从问了回来说:“姓裘,年十六,左眼还是个重瞳。”
十一一惊姓裘的她有些没映像了,只记得她小的时候一个裘姓外姓的女儿被封了公主嫁给了齐国的老皇帝,那个女人也是重瞳,那时候齐国与周人交好求取公主,她父皇有九个女儿都舍不得,却让人家一个十四岁的女子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皇帝。
正在这时只听台上的奸商扯着喉咙道:“大家想不想看看这个小奴隶发、情的模样?”
台下却是一片恶心的起哄声,甚至可以看到一些人流口水的模样。
十一忍无可忍,转头望向静南王:
“静南王,十一想您帮忙买下他,日后十一有钱,必以双倍价格还给王爷。”
景襄不知道她买下此人做什么,也许是早怀疑她并非五岁孩童的缘故,他没有多问,却说道:“十一,想我怎么做。”
“替我赎他。”
战景襄沉凝片刻,一挥手一个黑衣蒙面人走来。战景襄在他耳边耳语片刻,那黑衣蒙面人颔首便走向高台。
黑衣人望着那商人道:“我主公出三千两”他顿了下,“黄金,买下此人。”
台下一片嘘唏,三千两黄金买下一个奴隶?天啊!
“如果没有异议,此人由我带走。黄金现在就会交付你手上。”黑衣人幽冷的目一扫台上那商人,让他猛打了一个寒颤,连连点头。
黑衣人将那裘姓小奴扶下台,十一望着黑衣人,用目光示意他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这个身无寸缕的少年身上。
黑衣人眉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却是很配合的脱下披风。
“谢谢。”沙哑低沉的感谢掩饰不了少年内心的耻辱,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清洗过后的少年换上一身华衣,光鲜而亮洁。
十一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裘国公府的人吗?”
少年仓皇抬眸望着十一,足下寸土已非前朝,那前朝过往又如何能再提及?
“你不必害怕,我买你来不是让你做奴隶的,这里也没有别人就我一个,我也是前朝宫中人,只是身体因为一些原因变小了,裘狐雪我给你自由,你且记住今日买下你的是十一就好。”
少年愕然跪地:“十一公子,下奴不是狐雪,而是狐雪庶弟狐殇。”
十一摸摸鼻子,递与他一个包袱,轻声道:“即刻离开楚国,去齐国寻你姐姐。我不能保证这里没有人听到我们俩的谈话。”
裘狐殇望着十一,眼中泪光点点,颤抖着唇瓣正欲开口。
“记住,一定要活着再见到我!”十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吧!”
“公子,那他日我再见公子,如何识得公子?”狐殇捧着行囊慌张道,他日若是遇到,公子认他必是好认的,因他是重瞳,若是他要认出这公子长大后的模样,难了。
十一秀眉一拧,从胸前拿出一柄纸扇来,缓缓打开。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狐殇没唬个半死,这扇子……
还没来得急细看细想,他便被十一推出窗子,此刻正好可以躲过战王和静南王的人,缘何还不快走?
狐殇走了,都说重瞳者识人之心,狐殇若能识她真心相待,多年之后或许还能多一个左膀右臂。只是这样也让十一欠下了战景襄六千两黄金。
一时间十一觉得自己又得重新做回了那个沈宿了。
乾五年三月十二(五年后)
“十一公子,您要去哪里?”生得清秀的小丫头跟在沈十一身后柔柔而不安的唤着。
“我昨日同王爷说了今日想回府看一趟凤王的。”一身雪白袍子的小公子笑道,露出小小的虎牙,看得小丫头的小脸红扑扑的。
十一公子真是太美了,比静南王还要美,只是十岁这个年纪也太尴尬了,若是再大些不知能迷死多少人,小丫头心里想着,却不知十一早已走远了。
小丫头忙跟了上去却发现小公子已经上了车轿,转眼已消失在静南王府前。
小丫头气得直跺脚,怎么办?人就这么在家门前跟没了。
十一羽扇一摇,掩唇笑道:“醉风楼。”
进了醉风楼就见丞相府的人在放哨。
十一锦靴往外一伸,轻松下了轿。
纸扇一摇轻声对醉风楼外那人道:“去引开跟着我的尾巴。”
十一说的尾巴自然是战王给她的暗卫。
还是和往年一样,她见赫连温玉依旧选择在这里,只有前年上元的时候去过一趟赫连府,那个时候是公宴。
十一在阿金的台子前坐下,五年后的阿金不见苍老多少,只是比起昔年少了些许开朗,倚门卖笑者的苦楚又有多少人能知晓。
一曲《绿腰》,平缓的节奏却由身后的舞女演绎出轻盈、娟秀、典雅。这也是醉风楼能在多少风雨之后仍立于洛阳的理由之一吧,这里有天下最好的名伶。
昔时为太子,沈宿(十一)喜美人舞袖,尤爱《绿腰》之曲胜《前溪》。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十一坐在那里品着茶水认真的听着,不一会就走来一个青衫人。
“相爷有请小公子。”
十一微微颔首随那人去了,这几年欢心蛊离了战王果然每每都有发作,只是都被赫连温玉给压制下来了。
十一也知道了欢心蛊每每发作一次的后果,后果就是她离十五岁的自己更近一步,或许真当她成长为十五岁时的自己时她就真的要死了吧。
生命不易啊,本来要死在五年前的国破时的她,如今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突然间畏惧起来。
人有了期待就会有畏惧。
只是,那个拥有一双琉璃美目,承诺要来找她的人一直没来。
他去了哪里?还是这五年他早已将那日的承诺忘记得一干二净。
十一摇摇头,他有心关注这她,不会就这么放弃了,他一定在不知名的暗处。
只是,这些年她一直查不到那人是谁。
一间厢房前,十一步间一滞,扇子一合,轻轻推开,屋内茶香四溢,十一嗅了嗅,嗯,是新进的梨冷汀?
“相爷,好兴致。”十一掩门轻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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