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瞬间想到了崔琰,崔琰这么多日子都没有出现了,他去了哪里?
战寒湮赌气一般把酒坛子扔在了地上,“真是不知道酒有什么好,那么多人爱!”
十一瞥见魏植脸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少年之戒在于色在于酒,十一自是懂的,凤王不喜酒水滋味,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不行了,老子头晕。”战寒烟晃了三晃,往十一榻边走去。
珠帘被小王爷弄得乒乒作响,战寒湮一下就倒在十一的榻上昏睡过去。
十一傻了眼,他睡她的榻上了,今晚她要睡哪?不可能进内室睡战王的床吧?
十一大眼望向一旁的魏植,魏植双手一摊,笑着离殿,魏植的意思是:王爷没有吩咐,他做属下的不敢妄为。
十一气得直跺脚,掀了珠帘走近自己的榻,就看到战寒湮衣衫林乱的躺在她的榻上,俊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小嘴嘟囔着,说着些听不清的话。
十一喝了两口酒,醉意也上来了,不想再这么折腾下去,倒头找了个空位就睡了。
清晨的时候,十一模模糊糊的醒来,觉得小脸蛋黏黏的,痒痒的,睁开眼就瞧见某小王爷的脸……
“啪!”
“你干什么打我?!”战寒湮捂着脸说道。
“你欠打!”十一捂着通红的小脸说道,该死的,竟然趁着她睡着了用舌头舔她的脸蛋!
战寒湮也红了脸挠着脑袋说道:“人家一觉醒来看着你的脸觉得像桃子嘛,粉嫩嫩的……”
他搓揉着脸,眼里泪光闪闪,好不可爱,见他这个样子十一又有一点心软了。
这时候正逢丫鬟报:“赵将军到。”
赵贤面露倦色,他快速走进枕墨楼,就见衣衫不整的战寒湮跑来:“贤哥哥,他打孤巴掌……”
十一捶了一下床榻,他还有脸说!
赵贤眉一拧,看着小十一,随即笑了开来,对战寒湮道:“定是王爷欺负小十一了。”
战寒湮更是气愤了:“你们都偏袒他,八哥如此,你也如此!她不是女娃娃作甚都偏袒着他?”
女娃娃?十一一听心一惊,下意识的拉了拉不整的衣袍。
赵贤也愣了半响。
“王爷,别生气了,喝点醒酒的。”良久他才笑道,接过身后丫鬟案盘上的醒酒汤递与战寒湮,又端了一碗给十一。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静南王殿下来了。
静南王是谁?与战寒湮同辈的除去皇上就只有战倾尘,十一想这静南王定是楚太子一辈的。
战寒湮一听静南王来了果然乐了,对禀报的人说道:“八哥不在,要他来见我吧。”
十一见战寒湮都那样了,心道她猜得没错,这靖南王定是要管他叫叔的,就不知这静南王几岁。
“他与草包太子一母同胞都管我叫叔,不过虽比我小三天,却到底比他那废物哥哥强,可惜生做嫡次子了。”战寒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还颇有些惋惜之色。
十一满头黑线顿生,赵贤也瘪了瘪嘴。
战寒湮站起来道:“贤哥哥、十一我们去迎迎他吧。”
十一觉得他一上午唯这句话说得能听。
出了枕墨楼,就见一少年穿着靛青色蟒袍,面若冠玉,风姿洒脱,举止端庄优雅。十一默默地拿他和战寒湮一比,心道: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静南王礼数周全,战寒湮也难得的好脾气道:“静南王殿下,有何要事?”
“皇上请您和战王殿下参加后天的大宴。”
“什么大宴?”
静南王答道:“大齐派使臣。”
“哦,你去告诉皇兄八哥临时去了周南,八哥不去我也不会去的。”战寒湮道。
静南王正色又言:“皇上近日龙体欠安。战王临行有事我会向皇上禀报,希望您能偶尔体谅一下陛下……”
“你就是来请我进宫赴宴的?”
“是。”
“这么无聊?”
“是。”静南王微愣了一下,好看的凤眸看了一眼战寒湮,依旧一脸平静。
战寒湮又被气到了,十一只能感叹:肚量真真小。
“您无碍吧?”静南王关切的问道。
战寒湮牙一咬。指着静南王道:“你小子纯心气我是不是?就为宫晏这破事来烦我?我长这么大你哪回见过我参加过什么宫晏?”
静南王却依旧心平气和的道:“皇上入主中原后,齐都使者第一次来访,您辈位高,定是要去的,皇上一定会高兴的。”
“老子管他谁高兴?老子不高兴!”战寒湮大袖一甩站起身来。
突然,十一瞧见战寒湮脸上漾出个大笑脸,心道:这家伙又生出什么鬼主意。
果然他再开口,全场人都默了。
“想要你叔去,不是不行,你给你叔笑一个,笑一个你叔后日一定赴宴。”
十一望向静南王,好一个临危不乱的陌上少年郎,只是这样的羞辱他会如何应对呢?
赵贤自是知道凤王心里怎么想的,静南王性恭谨,喜怒不露于言表,战寒湮长这么大没见他发过火,更没见他笑过。
“……景襄告辞。”静南王起身作揖,转身就要离殿。
“你小子的要气死老子你才会笑?”战寒湮大声道。
“王叔自重,景襄绝无此意。”静南王躬身道。
静南王的身影还未消失在殿前,战寒湮又是一阵咆哮。
后日齐使大宴的时候,战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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