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泄露客户的信息。☆→,”
风玄镜有些遗憾,道:“好吧,这个我理解。不过,我刚刚好像听你说,要明天早上过去那边吧?”
苏幕遮放下手机,道:“你听错了。”那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真是冷静极了。
风玄镜立马就炸毛了:“你就装吧!刚刚你明明就这样说了,我还没有老到耳朵都听不清的程度。我不管,你明早去的话一定要带上我!”
苏幕遮有些头疼,“你不是还要历练么?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了。而且那个人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为他保密,你跟我一起,我又要怎么跟人家解释?”
风玄镜不甚在意地道:“你就跟他们说我是你的助手咯。你想想上次,你一个人去调查冯爱的事,结果居然遭到了偷袭。这次有我跟你一起,绝对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如果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的话,我就跟在你身后,自己过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幕遮对这个人的固执无奈极了,“好吧,明早八点,你过来苏记这边,我带你一起去,到时候我会和对方说你是我的助手的。还有,该准备的东西你自己记得准备,我是不会管你的。”
风玄镜“切”了一声,施施然站起身,跟苏幕遮摆摆手,道:“我走了,明早八点,不见不散。”
待风玄镜离开之后,苏幕遮将桌上的碗筷全部收拾干净,然后抱着鼠爷走到沙发边坐下,道:“鼠爷,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鼠爷本来在打盹,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颇为警惕地看着苏幕遮,“你可别告诉我,这次你还是不准备带上我一起哦?”说着,它的绿豆小黑眼眯了起来,蠢苏,你要是敢答“是”的话…;…;
苏幕遮道:“自然不是,这次绝对会带上你的。只有鼠爷跟在我身边我才会有安全感呐。我要和你说的是,我要在家里给一只灵体修补魂魄,因为种种原因呢,她需要以外物做躯体养魂,这外物的形状,是一只…;…;黑猫…;…;”
“啥!”鼠爷对他的前面那些话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结果在听到最后一个词语的时候,它意料之中的炸毛了,圆滚滚地一团,几乎有平时两倍那么大,看起来真的就像一只三色团子,但是这只团子的眼中此时却燃烧着怒火:“你居然在家里养猫?你居然敢在家里养猫?!”
鼠爷简直都要气疯了,虽然它的灵体还是人,但做鼠做久了,难免会染上一些鼠的习性,比如——从生理上对猫的厌恶。苏幕遮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在家里养猫!
“鼠爷,你冷静些。”苏幕遮按住鼠爷,迅速将冯爱的遭遇说了一遍,感受到手下小小的身体从不停挣扎到僵硬,又由僵硬慢慢地软和下来,便知道它是接受这件事了。对此,苏幕遮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看,这就是我家的孩子,多么善解人意啊!
听着蠢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清楚之后,鼠爷的毛终于平顺了下来,它不情不愿道:“好吧,这次我就不怪你了,只要那只猫不来招惹我,我绝对不会跟它起冲突的,毕竟好男不跟女斗。”
苏幕遮笑道:“我就知道鼠爷你最乖了。”
鼠爷叹了一口气,“家里有那样两只爱惹麻烦的两只小鬼,我再不省心点,蠢苏你非得未老先衰不可。”
“臭老鼠你说什么呢?!”黄一黄二凭空冒了出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居然又在我们背后说我的坏话!”
鼠爷立马窜了起来,呛道:“当着你们的面我也敢说,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们平常惹得麻烦难道还少吗?!”
“臭老鼠我们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想打架!”
“死小鬼我也一直在忍你们,打就打,谁怕谁啊!”
…;…;…;…;
又开始了!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家庭大战之后,苏幕遮已经淡定了,他站起身,将主战场留给这三只货,自己则去查看小黑猫的情况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风玄镜就来苏记报道了。他坐在苏幕遮家里的沙发上,闲闲地看着苏幕遮在忙碌着收拾东西,问他:“今早那个跟你打招呼的小姑娘是谁啊?我怎么看着她好像是从你家里出来了。”
苏幕遮手上的动作没停,回答道:“那是我收的徒弟,小姑娘还在念书,早上过来和我一起吃个早餐。”
“真厉害,这么快就收徒弟了。”风玄镜打了个呵欠,“那小姑娘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能得到渡灵师大人您的青眼?”
苏幕遮瞥了他一眼,道:“我家徒弟那自然是顶好的,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风玄镜:“…;…;”这货现在怎么越来越欠了?
等到八点之后,苏幕遮肩扛着鼠爷,和风玄镜一起出门了。由于这是白天,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一起乘车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苏幕遮才召唤出了大鹏式神。
看着明显要比往日要神骏许多的大鹏鸟,风玄镜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找苏幕遮挑战的时候,苏幕遮便是乘着这只式神离开的,他当时就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能力制作出,这样一只实力如此高的式神。而现在,这大鹏鸟居然由黑色变成了金黑色,明显是升级了,仅是这一点,他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苏幕遮的。
两人一起跳到了大鹏鸟的背上,苏幕遮下了指令之后,大鹏鸟便飞速地向目的地飞去。
由于距离较远,大鹏鸟飞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来到了求助者所说的那处庄园上空。
待看到那一处面积极大的田地时,苏幕遮让大鹏鸟降低了高度。庄园的全貌渐渐地呈现在两人的眼中。
面积极广的田地分布地错落有致,周边被篱笆紧紧地包围着。在庄园最深处,矗立着一栋颇为豪华的别墅,偏于欧式的建筑,在历经风雨的洗礼后,它透出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庄严感觉,干枯密集的树木拥簇在它的周围,又为它平添了一种肃穆感。
然而这一切美景在我们的渡灵师大人眼中嘛,呵呵,他又开始仇富了。
这样的一处别墅再加上这么多田地,一看就值钱极了好么?也是,一般人哪能拥有庄园呢…;…;
唉,万恶的有钱人啊!
苏幕遮在心中吐槽了一番后,就命大鹏式神慢慢降落了下去。他对于这些盛景其实并没有产生任何的贪念。毕竟在经历了人情冷暖后,苏幕遮早就知道这些东西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而自己的未来,还得要靠自己拼搏。
待大鹏式神降落到一个合适的高度时,不用商量,苏幕遮二人便先后跳了下去。其间,鼠爷紧紧地抓着苏幕遮的衣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情绪,充分体现了作为一只式神所必须的良好素养。
落地之后,苏幕遮抬头对大鹏式神打了个呼哨。大鹏式神会意,悄然缩小了身形,然后展翅飞往田地的上空,去四处查探情况了。
风玄镜眼神复杂地看着自落地后,鼠爷就从苏幕遮的肩膀爬到他的头上了,可谓是真正的“蹬鼻子上脸”。对于苏幕遮这货的宠孩子(式神)无度,风玄镜已经懒得吐槽了,只能转移话题道:“我们该如何进入这处庄园?”
是的,他们现在还站在篱笆之外,即使有能力直接进入庄园,他们也没有这样做。毕竟如果被当做小偷(苏幕遮)或者歹徒(风玄镜)抓起来这件事实在不太光彩…;…;
苏幕遮答道:“别急,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说着,他便掏出了手机,拨了求助者留下的电话号码。
这次等了好一会儿,那头才有人接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依旧是上次的青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刚刚有些事要办,没有带手机,让您久等了。”
苏幕遮道:“无碍,我带着我的助手已经来到庄园外了,请问我们该如何进去呢?”
青年显然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到达了,颇有些惊讶道:“你现在就已经到了么?不过没想到先生你还带了助手,那我还要跟表叔再说一下。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一会儿就去接你们?”
苏幕遮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方位,才答道:“我们在庄园的西北角的篱笆外,这里的视野很开阔,你一出来就可以看到我们。”
青年马上道:“好,请二位稍等,我马上就来你们。”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苏幕遮放下手机,双手插进口袋中,悠闲地举目眺望那面积广阔的田地。秋收过后,有的田地已经被收拾地干干净净了,有的还残留着一些枯黄的秸秆,稀稀拉拉遮挡着人的视线。而青年所说的稻草人则分布在田地各处,或许是庄园主人的性格太过谨慎保守的缘故,这些稻草人都被制作成了同一种模样——圆圆的脑袋,伸展的双臂,身体上穿着灰色衣服,头上戴着尖顶的帽子。它们被一横一竖两根绑在一起的木棍支撑着,猛地一看,倒是有些像西方圣经故事中耶稣受难,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模样。偶有风吹过,它们便随风摇摆着身体,的确有几分…;…;瘆人。
苏幕遮这次出来倒是没戴眼镜,反正要面对的都是些陌生人,也没人认得他。他将面前的景色都看了一遍后,问道:“你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并没有…;…;”
“虽然这里…;…;”
“…;…;…;…;”
一人一鼠同时开口,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又双双停了下来,下意识地看向对方。
鼠爷怒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蠢苏明明是在问我问题!”
风玄镜则惊讶万分,“你这只老鼠居然还会说话?!”
鼠爷瞬间就炸毛了,对着风玄镜张牙舞爪:“你妹啊,你说谁是老鼠啊?小爷我可是正宗的荷兰鼠!小爷会说话怎么了,你有意见?!”
苏幕遮忙按着暴躁的鼠爷,对风玄镜道:“我这式神脾气不太好,十分抱歉。”
风玄镜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反正苏幕遮这人就很奇葩,所以他家式神会说话也不算奇怪。再说他一个人类,跟一只老鼠斗气也太掉价了,便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这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一切都很正常。”
听他这样说,鼠爷冷哼一声,作为一只高贵的荷兰鼠,它才不和这个愚蠢的人类计较呢!它也道:”在我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并未发现有被鬼气侵染的迹象。‘’
苏幕遮点了点头,这和他所发现的差不多。
风玄镜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鼠爷突然伏下身,趴在苏幕遮的头顶乖乖不动了,连苏幕遮也转过身看向前方,他一愣,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身后有汽车马达发动的声音,便也转过身,看到一辆车正在向这边驶来。
那辆车顺着田间不算宽敞的小路慢慢地靠近,一直开到篱笆边才停了下来。紧接着,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人,在看到苏幕遮二人的时候,他立马抬起手臂对他们招手示意,然后打开篱笆门走了出来。
年轻人的一头短发染成了浅棕色,他个头不算高,肤色白皙,面容清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年龄应该比苏幕遮还要小一两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分外地温和腼腆。
待来到苏幕遮二人面前的时候,年轻人绽开了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清亮而干净,很容易就能引起人的好感。他轻声问道:“请问你们就是…;…;‘渡灵师’网站的负责人么?”
苏幕遮点了点头,道:“是,我叫苏幕遮,我身旁这位是我的助手,风玄镜。”
年轻人对着苏幕遮伸出手,道:“苏先生,风先生,你们好。我叫李诺,就是这一次向你们求助的人。我已经和表叔说了,你们是我的同学,这次特意过来找我玩。”
苏幕遮自然明白他是示意自己不要说漏嘴了,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伸手同青年握了握,道,“李先生,我们可以进庄园去查探一番么?”
李诺笑道:“不用这么着急,表叔听说你们过来了,便嘱咐我带你们回家给他看看,我先开车带你们到别墅去吧。”
这下不止是苏幕遮,连风玄镜都开始觉得牙酸了——在自己家里还要开车,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让普通人无法想象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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