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爱丝特尔和莱森克。两人在得知紫寻风三人杀了霍奇等人之后便离开了希瓦城,这日到了奥卡姆城,爱丝特尔便说要见一见马库斯宗主教。但两人去了教堂,却发现教堂塌了,人不见了,莱森克便赶紧用了镜像法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重现了一遍,看清了经过,两人就一路寻了过来。
爱丝特尔一脸阴沉地将多弗瑞克看着,恨不能立刻将这异端就此杀了,但她自知实力不够,因此理智地没有轻举妄动。
莱森克有着和善笑容,不过他实力强硬,即使笑得再是亲和,多弗瑞克也只能将匕首收了回去。
“呵呵。”
多弗瑞克冷笑了两声,一边将匕首收回怀中,一边道:“我在做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看见什么了?”莱森克奇怪说了一句,又自懊恼道:“自从皇帝说了要扶植异教,我这眼睛就时灵时不灵的,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一阵花,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爱丝特尔心下一凛,知道莱森克是不打算追究多弗瑞克这异端罪行了,心有不甘,但别无他法。
“你没看见,不代表你身边这位教廷骑士也没有看见啊……”多弗瑞克道。
莱森克皱了皱眉:“她看见了吗?”说罢,又转向了爱丝特尔,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爱丝特尔思虑片刻,冷冷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要我看见做什么。”
莱森克笑道:“看吧,没人看见。”
多弗瑞克看着安心躺在床上休息的马库斯,心里千百万个不情愿,但此时自己如果再强行杀人,就要与莱森克交手,心里没底,难受得紧。
“哼!”多弗瑞克思来想去这事儿也没法继续了,干脆招呼也没打一句就离开了。
爱丝特尔见多弗瑞克走了,连忙走到马库斯身边查看他的伤情,但把了把脉,却发现只是单纯地晕了过去,不禁眉头一蹙。
莱森克看见马库斯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见爱丝特尔蹙眉似有不解,说道:“看那三人出手,不像是黑魔法协会的人,但与你们凤神教应该确实是有过节,不然砸教堂的时候不会那么兴奋,但也不应该是什么深仇大恨,不然没理由对马库斯下手这么轻。”
爱丝特尔将头转向莱森克,不解道:“您的意思是……”
莱森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多弗瑞克没有关上的房门,却没有说话。
“可您刚刚说他们不是……”
莱森克道:“应该是他特意请来的。”
爱丝特尔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明白多弗瑞克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要除掉马库斯。
马库斯为人善良,一直反对凤神教对其他宗教的制裁措施,觉得太多残忍,相反,亚伯那一派才是当今主教大人的坚定支持者,即使亚伯与黑魔法协会合作,多弗瑞克也应该暗地里与亚伯勾心斗角才是,怎么反倒在帮亚伯清除障碍了?
莱森克见爱丝特尔在那里深思不停,摇了摇头,叹道:“多弗瑞克这个人不简单啊,比你们那都主教大人厉害多了。”
爱丝特尔听莱森克提起亚伯,竟似对凤神教内部斗争了如指掌,不由凝神细听下去。
“亚伯这人整天就想着如何让他那亲儿子坐上主教位子,为此不择手段,但多弗瑞克不同啊,他看得更远。在他的眼里,马库斯才是最大的阻碍啊……”
“可宗主教大人一直反对制裁异教徒啊。”
“就是因为他反对,所以才可怕。”莱森克严肃道:“这几年异教兴起,不是因为人们不爱凤神,而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得凤神教没有资格代表凤神,凤神教处事过于霸道,却忘了真正去爱民。但你想想,若是马库斯这种包容博爱的思想得以传播,人们在听凤神教的人传教时会发现凤神教的教义适用性极广,甚至可以与其他宗教的教义并存于心,加之凤神教尊的是凤神,这是世人皆知的唯一真神。如此长且久之,别的宗教的信徒都可以兼信凤神教,凤神教的人却难以改信其他宗教,你说,其他宗教还能与凤神教叫板吗?”
爱丝特尔想了许久,点了点头。
“但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利萨斯不是应该希望我们凤神教越弱越好吗?”
爱丝特尔想着既然莱森克都这么跟自己说了,自己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也显得自己对莱森克尊重一些,不想莱森克脸色一慌,惊讶道:“谁说的?”
爱丝特尔眨了眨了眼,心想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皇帝陛下只是希望各种宗教都能和谐发展,让我利萨斯能有各种不同的思想争奇斗艳,绝不是希望凤神教越弱越好!你这小女娃娃可不要乱讲!”
莱森克一脸认真严肃,丝毫不像作伪,爱丝特尔也不知道莱森克到底几个意思了,愣了片刻,便又去照看马库斯了。
※※※※
奥卡姆城南五十里
这里是在山上,左侧是悬崖千丈,右侧是山壁,不过这山上道路挺宽的,可以走两辆马车,三人倒也不用担心一个脚滑就从山上摔了下去。
一边走着,一边还可以看见左边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上头是白蓝相间的天空,好不惬意。
“紫老大,能把你的神器借我看看吗?”一戒看着紫寻风腰间的奈登道。
“行。”紫寻风听他要看,就把奈登递了过去,反正他也知道奈登是神器了,给他看看也没什么。
一戒接过奈登,将它想宝贝一样的捧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最后道:“神器的造型、材质竟然相差这么远?”
莰蒂斯奇道:“你见过其它神器么?”
一戒笑了笑,“小僧没有亲眼见过,但在书上有看过凤神教的‘日光’权杖的相关记载,说是浑身金光灿灿,看着便如沐春风,让人心里舒服……”
奈登不喜欢别人将自己拿去和“日光”作比较,不等一戒讲完,就道:“你这瞎和尚懂什么?‘日光’中看不中用,总有一天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一戒被抢了白,思绪一转,想到自己这么说确实不怎么好,就道:“施主教训得是,小僧着相了。”
“哼!”
过了会儿,奈登想到这次紫寻风三人拆教堂的经过,对紫寻风道:“寻风,我觉得你应该学习去掌握‘二段效力’的作用条件,缩短变怪物的时间,不然你以后对敌限制太大。”
莰蒂斯听得脸色微红,但神器发话,她便听着,也没叫没嚷。
紫寻风撇了撇嘴,道:“打屁股怎么缩短时间,都怪莰蒂斯的屁股弹性不好,打着没手感,自然兴奋得慢了。”
“啊!”
紫寻风又不是奈登,莰蒂斯听他这么说,气得身子发抖,一脚就踹在了紫寻风的屁股上,“你的屁股有弹性,你以后打你自己的不就好了?”
紫寻风瞪了瞪莰蒂斯,心里想着“小娘皮,没人的时候有你好看的。”嘴上“嘁”了一声,不说话。
“你说的只是一个片面原因,”奈登道:“我是指你应该找到诱发‘二段效力’生效的主要因素。”
“主要因素不就是打她屁股吗?她越是反抗我越是有成就感,越是有弹性我越是来劲。”
这次紫寻风学乖了,说完就跑到了一戒那边,将一戒拦在了自己与莰蒂斯之间。
莰蒂斯果然正要再踹,却发现中间多了个一戒,就只能把脚又恨恨然收了回去。
“我是说你为什么需要打她屁股,到底是你欲望太大需要满足,还是你心里扭曲需要发泄,又或者是因为别的?”
这些原因听在紫寻风的耳朵里,让他有种自己不是变态就是变态的感觉,总之心理不正常,有些许不舒服,囔囔道:“没一个理由靠谱的……”
奈登见紫寻风这个态度,丝毫不认真,估计跟他再讲下去,他也只会讲出一堆废话来,干脆对转而一戒道:“瞎和尚,你的精神力最强,他变怪物的时候,你感受到了什么?”
“这……”一戒迟疑道:“神器大人,小僧能先问个问题吗?”
“你问。”
“这‘二段效力’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紫寻风的血脉力量被称为“二段效力”,这问题一戒已经困惑了很久,此刻终于找到了能为他解惑的人自然想问个明白。
奈登知道一戒清楚这东西是糊弄紫寻风二人的,这么问也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才对紫寻风这么说。
“‘二段效力’是我教他的功法的第二阶段,但这‘力量’太过惊人,所以你也别说出去。”
一戒一听就懂,双手合十道:“施主说得是,小僧记住了。”
“那你现在说说,能够诱发寻风变怪物的主要因素到底是什么?”
一戒看了看紫寻风,笑道:“紫老大当时在屋内变成怪物的前一刻确实是有一种情感爆发得最为强烈。”
“是什么?”不光是紫寻风和奈登感兴趣,莰蒂斯也连忙出声问道。
“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