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时,远处一阵尘烟弥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开往长安城门来,正上方的一杆大旗,书写着红色的一个秦字。
有军队的人报告武三思说大秦使团马上就到了,武三思吩咐文武百官整理仪容,这是大唐的排面,不能在大秦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
“迎接大秦使团前来参拜大唐长安。”
巨角号长鸣发出呜啦呜啦的声音,两边军阵里响起阵阵战鼓声。
武三思骑在马上远远的眺望着对面的大秦使团。
大秦使团迎面而来,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座华盖雕纹的马车,紫木制成,四角吊着通透的玉璞。
车马队的最前方,是一只白色的狮子,通体白色的皮肤毛发,狮子之上端坐着一个布衣男人,面冠如玉泛着病态版的白色。
“远方可是大唐长安?”
白狮子上的男子高声喝道,身下的狮子一阵嘶吼。
白狮子的一阵阵怒吼惊的大唐文官一阵阵眩晕,这些文官本身就没有修为,而且平时行走出行都是自恃身份坐轿子,这让他们的身体比之常人更加的虚弱。
这只白狮子是大秦属地的一尊瑞兽,身承天地气运托生于深山大泽之中,大秦帝国的一个有名的世家耗尽了全族之力才降服了这尊瑞兽,作为了自己家的坐骑。
这只白狮子的一生嘶吼,蕴含着震人心魄的力量,这是大秦使团故意想看大唐出丑。
不过此时白狮子之上的男子却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他看见大唐的军队居然没有一个人有着一丝的慌乱。
他很清楚自己坐下的白狮子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尤其最让他惊讶的是,大唐军队里的战马居然没有一个有任何异样。
这头白玉狮子有着万兽之王的气势,而在动物的世界里,尊卑观念比之人类更加的明显,作为普通的战马在自己的白狮子面前能保持双腿的不颤栗这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大唐军士的双腿,他们的双腿夹在自己的战马的腹部,布衣男子突然明白了他们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在鼓励着自己的老搭档,更以这种方式传递着自己的决心。
武三思看见对方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一时间觉得自己身旁的诸位文官丢尽了大唐的脸面,武三思一怒双臂一展将自己的修为运起,在身周生成一股浑然的气势,将身周的文官罩了起来,替他们减弱了这份气势上的压制。
不过武三思虽然挽回了面子,但是大唐帝国的国讯不允许他们就这样收到了侮辱而不去反击,大唐军队里有一位脾气不太好的老将。
老人身穿黄金甲胄,一对龙形缠绕的金锏立于身前,不怒自威。
这位老将就站在武三思的身边,看起来是军队的元老重臣。
老将见到对方的白狮子一声嘶吼,嘴里说了一句。
“好畜牲,这畜牲倒是凶的很。”
老将见武三思展开气势,手里一对金龙锏轻轻对敲,一阵阵龙吟在长安城城门响起。
两条金龙冲天而起在大唐文武百官头上盘旋。
只见布衣男子身下的白狮子,见到了天上的两条龙,又是一声嘶吼,但是嘶吼之后却被两条龙反击了两道龙气会来,气势的撞接让白狮子嘴里已经溢出来献血。
“老东西,伤我的瑞兽?”
布衣男子见自己的狮子受伤,一个闪身上前右手化成了玉色,一道掌印将天空了两条龙打散了。
大唐的老帅更不是吃亏的主,将自己一条金龙锏扔了出去,铛的一声,布衣男子的手和老将的锏一触碰,布衣男子的如玉的手掌居然被金锏打的微微泛红,不过金锏也被击飞了回去。
“敢问老帅可是风间破老爷子?”
“正是老朽。”
此时大秦的使团已经停了下来,紫木马车的门帘轻轻打开,一个弱冠男子和一个紫衣老者走了出来。
“在下大秦裘亦白,受王上所命前来拜访大唐。”
武三思看见裘亦白,就连他都没想到此人真的如此年轻。
“在下武三思,奉武后之命前来接大秦使团入长安。”
“王爷有劳了。”
“我说小孩,这就是你大秦的待人之道?”
一旁的风间破是柱国大将军,是风间琉璃的爷爷,征战沙场百十年,就连武后对他十分的依仗,号称是大唐的半边江山。
“风间老帅,小子给您陪个不是,不过这也是老帅您的气势太强伤到了玉先生的宝贝狮子,玉先生才一时激动。”
“大秦的玉家?就可以在我大唐为所欲为了?怎么玉罗刹亲自来了?要老夫卖这个面子?”
“老帅莫生气,小子替他赔礼便是。”
武三思也是回头劝了劝风间破,毕竟大家都堵在长安城门口着实不好看。
风间破这才作罢,只道是武后着急见大秦使团。
不过此时却出了一些小问题,武三思带路将大秦使团接进来长安,一路锣鼓喧明,而武后却在宫内暗自下了一道圣旨,让武三思带着使团先去拜访书院,然后再到皇来见自己。
武三思无奈只能和裘亦白去沟通,不过没想到的是裘亦白居然表现了很浓厚的兴趣。
此时书院也收到了武则天的旨意,让他们准备迎接大秦使团。
庄周,墨子和白笑煮三人又坐在了一起,面面相觑然后又各自微笑,不知是又有了什么馊主意。
因为一路锣鼓开路而且车马太多,所以过了很久才抵达书院的门口,却发现书院的门口莫名的冷清,只有一个人在门口拿着一个大扫帚在扫门口的落叶。
有大臣刚刚想要喝止这个扫地的人,让他去书院叫人出来迎接,武三思便挥手拦住了那位大臣,因为他认出来扫地的人,正是莫问。
裘亦白身边姓玉的布衣男子,看着在门口扫地的莫问,讥笑道。
“这就是书院的礼数?”
莫问头也不抬,继续扫着落叶。
“礼数是人对术业的,何曾见术业对人有尊敬?书院便是传道授业的地方,到底无礼的是谁?”
裘亦白问言,笑呵呵的说道。
“夫子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好歹我们是客,礼数不周恐有不当吧。”
“我的礼数很周到啊,最大的礼数莫过宾至如归,裘先生看到我这一幕不熟悉吗?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求道的感觉?”
裘亦白生平第一次被人戳到了自己的痛点,他替神迷大师扫了三年落叶对于自负的他来说,那是一段耻辱,所以他对外人只说跟随神迷大师学习,今天第一次有人敢正面打他的脸。
一旁的书院里,白笑煮三人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
墨子摸了摸自己的短发。
“还是这条死鱼坏啊,想了这么个办法。”
“啦啦啦啦啦,这就叫油盐铺买糖,天才遇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