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时希和严宽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事先知道严宽要来,就连一贯坐办公室的院长都忙不迭地出来迎接。
严宽似乎对这种大阵仗接待的场面见怪不怪,神情淡漠地走进,直接去了时显的病房。
时显躺在床上几乎半年,身体各项指标都明显落后于正常人。当严宽看了时显之前的病历后,眉头慢慢拧起。
“严老,是不是我父亲他的病很难治?”时希知道脑瘫的人要想完全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时显一直昏迷不醒,她的心也始终悬着放不下。
严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颇为不满道:“你父亲上一任的主治医生是怎么毕业的?药剂多加会致命的浅显道理都不懂吗?”
时希一愣,随即答道:“可是护士说必须要加大药量才能刺还算稳定。这样吧,我会多留在临城几天,争取让你父亲醒来!”
时希大喜过望,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严宽,只能一个劲地道谢。
“和我道什么谢?你最该感谢的是你自己。”严宽故作玄虚笑道。
时希不解。
严宽也继续淡笑不语。
他其实想告诉时希,正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有这份孝心感动了他。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会莫名有了缘分。大概,他和时希之间有眼缘吧……
时希请的护工很快上任,因为都是经过自己筛选出来的,所以时希算是比较放心。
正当她从严宽那里出来时,迎面撞上了从外走进的楚梨。
楚梨一身名牌,手上还挎着最新lv提包,脚下踩的高跟鞋目测也有十几公分。
她趾高气扬地走来,看到时希倒是先打了招呼。
“小希?”楚梨状似惊喜道。
时希压根不想理会楚梨,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正要转身离开时就听楚梨继续道。
“小希,我也怀孕了。”
时希的脚步一顿,转过身,双眼紧盯楚梨。
后者则是拨了拨散落肩头的长发,笑得格外漫不经心,“是真的,我刚做了检查,说不定我们的孩子还能作伴呢。”
时希见楚梨的样子就觉得反胃,“你能别恶心我吗。”
还作伴。
她还真能说得出口。
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可楚梨腹中的,却无一例外是季北御的!
想起这一个月季北御去楚梨那儿的次数也多,时希几乎是立刻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因为她觉得恶心!
楚梨面上的笑一顿,继而笑得更加肆意,“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楚梨说着,已经一步步靠近时希,接下来的话完全是贴在女人耳边说的。
“我肚子里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季家长孙。而你的嘛……只能是一个肮脏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