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上官娇并不是只想当范岱的徒弟,她还想当很多人的徒弟。
范家所有的人中,她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几乎被她抱着大‘腿’哭喊着恩公‘女’侠姐姐的范小鱼,所以,在她大小姐饱饱地结束了午睡,神采奕奕地梳洗之后,立刻就找上了范小鱼,直撒着娇要范小鱼教她功夫。
不同于范岱的坚决拒绝,范小鱼却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接着,在警告了她不许让家里头的丫环仆人知道范家人会武功后,立刻让她在房间里蹲马步,开始练基本功。
习武之道,本来就是极辛苦的,自己算是很有天赋的练武奇才了,而且又便宜地捡了一个有一定基础的身体,后来在练武过程中还犹自吃尽了苦头。上官娇虽然一心想成为江湖‘女’侠,可是要当‘女’侠却不是仅仅想当就能当的,她这个大小姐能不能过得了扎马步这一关还是个未知数呢?就算过了这一关,后面范小鱼还有的是法子让她打退堂鼓。
上官娇起初还欢天喜地、二话不说地就到房间里蹲去了,可意料之中的,没过多久就开始吃不消了,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地请范小鱼教快捷的成功方法。范小鱼自然不肯,并且还十分严厉要求她持之以恒,还专‘门’拿了个‘鸡’‘毛’掸子在边上守着,上官娇哭丧着脸勉强地又蹲了一会终于支撑不住地借口肚子疼厕遁了。
既是肚子疼,自然是要看大夫,于是岳瑜就上场了。看到这个青年美***再次出马,虽然婉转但却一下子就揭破了她的谎言,上官娇顿时眼睛发亮地改变了主意,说要跟着岳瑜学医。以后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岳瑜是个老实人。就连以前和范小鱼相处之时,彼此间也是十分有礼,哪里见过这等神经异于常人、几乎没有男‘女’之别的少‘女’,当场就被她吓得落荒而逃。而他越逃,上官娇就越要追着他学。乐的范岱哈哈大笑。
快乐而难得悠闲的一天就这样在表姐妹的到来中,愉快地过去了。地开业时间:十月十八。不过,为了确保正式营业能顺利完美,从十六开始就要先开始试营。于是在休息了十四下午十五上午各半天之后,所有地人又忙了起来,开始准备次日的迎客。
饭馆开业那天,自然是要请自己的娘亲和继父,正巧叶芷燕也派人来请范小鱼和范白菜过府,范小鱼便和范岱约好晚上去夏竦家。
这日晚上,也是天公作美,从亥时开始。本该明亮如昼的十五圆月就一直躲在了乌云之后,偶尔才在云缝中‘露’一下脸,但人们还没来得及窥得她那皎洁的真容,便又躲了起来。
范岱笑言说这是老天爷长眼,今晚注定要收拾掉那个变态佬‘色’鬼。
叔侄‘女’俩等到夜深人静。悄悄地从下人所住地侧院翻入了夏府。现在距离开国已经数十年。总地而言天下太平。鲜少发生***之时地刺杀事件。因此两人很轻易地就突破了夏府地防卫。可是。或许是因为圆月十五。今晚地夏府特别地热闹。虽然已是子夜。可厅中地宴席居然仍未散去。丝竹声不绝于耳。
“他娘地。这么晚了还在寻欢作乐!”范岱低骂了一声。让范小鱼在原地等候。自己则先去‘花’厅看看。
范小鱼不肯。要和他一道去。
两人又无声地接近了‘花’厅。伏在‘花’厅对面地屋顶上。大致地扫上一眼。准备进一步观察四周后再游上‘花’厅地屋顶。
没想到这一看。范岱整个神经忽然一下子绷了起来。
范小鱼就伏在他旁边。当然有所察觉。便向他投去疑问地一瞥。范岱眼神凝重地向她打了一个加倍小心地手势。然后就盯住‘花’厅看了起来。
范小鱼地目力过人,范岱能看到的她自然也能看到,而且还瞧得比范岱还清楚,里头的宴席上正坐了四个男人。
上首主座的那位不用说,自然是夏竦无疑,他身边伴了两位姬妾,下手左侧坐着两个人,右侧一个。左边两个都已有四五十岁,容貌虽不同,服饰却是一模一样的灰‘色’,而且古板的神情却如出一辙。他们身边也各有一个美姬斟酒,但两人却整襟危坐,目不斜视,显然不为‘女’‘色’所动。
而右侧那人则年轻许多,大约三十余岁,容貌普通,‘唇’上有小须,却是一派识趣之‘色’地,一边和夏竦说话,一边和美‘女’**,一边还看着中间的歌舞,好像很满意这样地声‘色’宴席。
范小鱼听了几句他地说话声,莫名地觉得有点熟悉,可怎么瞧都觉得没见过此人,不由地暗自诧异,便留意起他旁边的两个人来,看了几眼后,依稀地觉得好像有点儿极朦胧地印象,但一时之间同样也想不起来。
正自猜着,衣袖忽然被轻拉了一下,却是范岱对她打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范小鱼心中疑‘惑’更重,但她也看出那三个陌生人都是练家子,知道今天想要下‘药’恐怕不易,便小心地跟着范岱退了出来。
叔侄俩离开夏府,直到安全隐蔽处,范小鱼才忍不住问道:“二叔,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范岱神‘色’凝重:“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去风‘穴’寺时,二叔曾被两个人在风‘穴’‘洞’里追了十几里?”
“二叔是说那两个人?”范岱这么一说,范小鱼立时想起自己去找范岱时遇见地那两个身法极快的绿林客,恍然道,“难怪我觉得有点眼熟。”
“就是他们,义帮的左右***,西‘门’康和邱联。”范岱拧起了眉头,“可他们怎么会到京城里来呢?还和当朝大官坐在了一块!想当年高传山举事时就数他们两个最积极,最和朝廷势不两立,现在却在和朝廷官员勾三搭四,这事儿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
“是啊,那个林大人,也就是夏竦的小妾舅子还是他们杀死的呢,他们怎么反而会成为夏府的座上宾?”范小鱼也想不通,但她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二叔,坐在右首上面的那个人你认识不?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
她方才已经循着记忆将那一日一夜的变故前后的重点都细思了一遍,那一天除了景道山,也就是他旁边的那个什么青坛主说了几句话,后来那人还死在老爹的自卫中,再后来,景道山追来,四个人都生擒了,也没这个声音啊?
“你觉得他声音熟悉?”范岱拧眉道,“听你这么一说,二叔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可他会是谁呢?”
不会是他们在京城中认识的人吧?
叔侄俩俱都一惊,要是这个人是三年来曾经和他们一家人相处过的,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那问题可就极其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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