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看监控的繁忙一天。”胖子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开始认认真真地看监控。
他那双眼睛尖的很,听说他也是看监控的老手了。
花翘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桌子,手指扣着指甲。
心不在焉的时候,她都是这个姿态。
她在想楼寒,因为他变得很不一样了。尽管认识三天时间,但她看得出来。
她突然捂住心脏的位置。
“噗——”她竟然口中吐出一口血。花翘盯着手上的红血,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小花花!”
杨柔最先发现,她拽了几张纸巾连忙先给她擦手。“你怎么了?”
心脏绞痛。
花翘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第一次……她第一次有这种情况,以前就算再重的伤,她也从没多么疼过。
怎么回事?
“小花花怎么了?!”安锦凝也注意到,她想把她扶起来,但花翘又是很痛苦地颤抖了几下,她愣是不敢动她了。
“叫救护车!”
就在杨柔拨打了120,急得跺脚时,花翘突然就不疼了。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小花花,你没事了?!”安锦凝目瞪口呆。
花翘被强制送到医院躺着,做了个全身检查。
两个人一直追问她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
索性没再有事,第二天出院了。
花翘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阅相关的书籍。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有关轮回转世的一本书上,有点儿有用的信息。
‘若逆天而为,必受天罚。’
她拍了拍脑袋,认真看起来。
她活了四百年,当然是逆天而为了。
为什么今天才有这情况?
她感觉身上有些秘密,自己却不知道。
比如,楼寒。
她有种直觉,感觉他们认识,而且一定,很熟。
直到深夜,也没再找到有用的信息。
她翻开手机,聊天设备的‘新朋友’处有一个红色的标志,她点开,那人的资料便显示在屏幕上。
资料是一片空白,昵称是一个字母‘H’。
她点了添加,也没有信息发来,她看了下时间,添加时间是中午了。
花翘放下手机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直接把枕头往头上一捂,蒙着头就睡了。
她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惨白。
淡淡的红晕染开来。
一只白皙的手,手腕有一道花状的伤痕,那双手伸了过来,她看见自己将嫩乎乎的小手搭了上去。
她听见他说:“你姓花,我手腕上有一朵花。”
突然画面一转,她看到自己的手上被绳子绑在了床头。
温热的气息,就像真的喷洒在耳畔。
“等我回来。”
花翘猛然惊醒。
她拍着胸膛,惊魂未定。
简直太恐怖了。
她拉开窗帘,拿起水杯灌水,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下巴,脖子流淌进了胸膛。
她坐在床边,盯着外面的月色。
一夜未眠。
花翘第二天上学时的黑眼圈很重,她戴了个眼镜框做掩护,倒没那么难看了。
一进校门,碰见了贺如曦。
“……”
“我的天,小花花,你这是什么神仙造型!?”
贺如曦感觉自己的小仙女有点儿毁了,虽说还是好看的。
“黑眼圈,挡一下。”花翘推了推眼镜框。
“你昨天熬夜了?”
“没睡。”
“……别上课了,跟我去学生会吧。”
贺如曦把她拉过去,按在座位上,掐着腰像强迫良家妇女的汉子。
“你不许动!就给我趴在这儿好好休息!”
说着,她就拿着策划案看起来了。
花翘看着她的侧脸,扬起嘴角。
果然有朋友,的确和一个人的感觉不一样。
虽然……不知情深何处,但她一定,会好好待贺如曦的。
看着看着,花翘真的睡着了。
贺如曦微微一笑,将她额前飘下的发撩回去。
“好好休息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课间了,花翘受不了,把眼镜框摘下来揉眼睛。
也没那么累。
贺如曦在旁边奋笔疾书地做着作业。
“你在写什么?”
贺如曦没抬头,继续写:“啊,我之前看到傅朝云在写这本练习题,我就也想做一下。”
“唔,哦。”
“对了,之前看你很累,没有跟你说。”
贺如曦把萧邛和花翘照片的事情说了出来。
花翘却并不在意。
“别人怎么说,他们聊他们的,我不会掉块肉。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刻意证明。”
贺如曦看着她眼中的随性,不由得有一点儿羡慕。
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心性,或许会过得更幸福。
“萧邛说了他处理的话,我也不管了。”花翘摆了摆手,歪着脑袋。
偌大的学生会室里,回荡着淡淡的姐妹情。
课还是尽量不会落下。
花翘的座位在走廊窗户旁,她透过窗户就看到那一对桌子都是空荡荡的。
楼寒也没来?
楼家别墅。
楼寒脸色苍白,他踏着拖鞋慢慢地走下旋转式楼梯,手中紧紧攥着扶手。
佣人见他如此,也只当做空气,甚至还甩了几个白眼。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还是很烦这种不屑的目光对着他……
一道男声传来:“周妈!给我拿点冰汽水!”楼泽一身汗味儿地跑进来,撩起衣服擦汗,露出六块腹肌。
“三少爷,您稍等!马上来!”周妈立刻回答。
楼泽一转头看到正站在冰箱前拿东西的楼寒,脸拉了下来。
“你怎么在家里?!”
本就不是楼家人,也不知道是那女人和哪个野男人生的种,倒是敢腆着脸一直住在他们家。
在外边装得那么牛比,回来还不是一样憋着。
“你不也是吗?”楼寒语气略带不屑。
楼泽眼皮一跳。
他翻了个白眼,今天这家伙还有点儿反常?平时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喂,帮我拿杯汽水儿!”
楼泽大爷一般地坐在了沙发上。
“好啊。”
楼寒答应地爽快。
楼泽目露狐疑,勾了勾唇角。
看他一副肾亏的样儿,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楼寒挑了一瓶,然后摇了摇。
“我刚打完球都没劲儿了,要不你帮我打开吧?弟、弟……”最后几个字楼泽咬得很重。
“可以。”
楼寒的手指拉上拉环,刚刚摇晃过的果汁‘噗呲’全都喷了出来,楼泽被溅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