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那小孩趴在外面!
我脸色大变,急忙对张强喊一声“坚持住”,随后我立刻伸手去拽他的裤腿。张强不受控制地挣扎,双腿使劲乱蹬,我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他拽住。
身边的秋姐已经吓傻了,张强脑门搭耸在窗外大喊,“快……小叶你再用点力,卧槽,他爪子好长,想挖我的头盖骨!”
“大姐,你也帮帮忙!”我实在拽不回张强,只好奋力扭头向秋姐求救。
“儿子……阳阳别闹,快把叔叔放开,快啊!”秋姐壮胆爬起来,跟我一起拽着张强,她一脸痛苦地大喊,“妈妈不想看见你这样,你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
可能是秋姐的呼唤声起到了作用,窗外居然传来一个小孩阴测测的哭声,我头皮发麻,打了一个激灵,感到作用在张强身上的力气一空,赶紧法力一扯,张强悬空的双脚再次落在地上,他忙不迭将脑门缩回来,整个头皮都是一片青色。
我忙替他检查头皮,“老张你没事吧?”
张强没有回复我,他吓得有点肝颤,良久才惨青着脸说,“老弟,刚才我差点掉出去。”
我说,“我知道,秋姐的儿子呢?”
张强傻傻地摇头,“不……不知道!”
这时候秋姐已经整个趴在窗户上,对窗外大喊“阳阳”的名字,我怕秋姐也会出事,赶紧把人拉回来,秋姐边挣扎边喊,“你不要碰我,我要看我的儿子,他是阳阳,他是我儿子……”
我说你冷静点,人一旦变成鬼就是非不分了,阳阳可能对你有执念,不过就算它刚才放过了张强,这并不表示阳阳就一定拿你当妈妈。
我听到阿赞吉走来的声音,“厨房为什么这么吵?”
我和张强赶紧回头说,“第一个进来的‘秋姐’是鬼变的,它差点拧开煤气把我们都害死。”阿赞吉双手合十,缓慢地靠近我们,把头探到窗户外嗅了嗅,脸色微微发沉,“是魇鬼!”
我紧张道,“什么是魇鬼?”
“一种很善于制造幻觉迷惑人的鬼魂。”阿赞吉皱眉解释道,“刚才我明明在客厅,可当它伪装成这个女人的有样子敲门进来的时候,我却看走眼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它的异常,只有魇鬼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忙道,“秋姐的儿子不是病死的吗,什么情况下才会变成魇鬼?”
阿赞吉没有说话,他沉下脸说,“这只阴灵被人动过手脚!”
我更震惊了,阴灵还能被人动手脚,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张强爬起来说,“先别挤在厨房里,赶紧出去守着客户,阳阳的阴灵来势汹汹,绝不会这样就算了!”
“说的也是!”经他一提醒,我立刻想到现在只有陆哥孤身一个人在客厅,阿赞吉不应该陪着我们进厨房,阴灵第一个目标是陆哥,他绝不能离开客户身边。
“走……跟我出去看看!”我二话不说,撒腿又冲回客厅,幸好陆哥还在原地坐着,表情呆滞充满了惊恐,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眼神充满弥漫和不安,甚至身体都都起来。
阿赞吉走到陆哥身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可能是因为听不懂苗语,陆哥并没有任何反应,我见状赶紧说,“陆哥,阿赞吉问你怎么样了,你倒是说一声啊。”陆哥还是没反应,跟丢了魂一样。
我察觉到不对劲,阿赞吉的表情也变了,他立刻把手伸到陆哥头顶上,快速念了几遍经咒,他脸色大变,又赶紧把手缩回来,沉声道,“魇鬼来过!”
我惊呼,“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我走进厨房那断时间。”阿赞吉表情很凝重,我很少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证明这次遇上的阴灵绝对不简单。
张强表情有点不自然,“阿赞吉,你别开玩笑了,不就是让你超度个阴灵,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阿赞吉沉声说,“阴灵也分很多种,有的鬼能力很强大,连我都超度不了……”
他的话让我和张强不约而同陷入了紧张,“什么,连你也超度不了?”阿赞吉沉默下来,没有讲话,秋姐表情麻木地说,“我儿子呢,儿子到底在哪儿?”
“别着急,它应该没有走远。”阿赞吉默默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将视线慢慢转移,打量整个客厅布局。
他口中缓缓说道,“我能感应到阴灵的存在,这栋房子实际已经被魇鬼的气场包围了,我们就站在魇鬼的肚子里。”
“我们被阴灵吞了?”张强大惊失色,很紧张地环顾四周,他的样子特别好笑,阿赞吉忙说,“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们已经被魇鬼的气场包围了,这栋房子里可能会出现很怪异的现象,一会儿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中了魇鬼的圈套。”
我皱眉道,“阿赞吉,你能不能替我讲解一下,这魇鬼到底是什么路数,有什么能力。”
阿赞吉点头,让我靠近一点说,“魇鬼是由人的梦魇所演化而成的,成因比较复杂,一般来说普通人很少能看见,不仅是普通人,连我都从来没有见过。”
我忙说,“它是更具人的梦魇所化,是不是意味着,能力就是改变人的思维,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
阿赞吉用充满赞赏的眼神看我,“你分析得已经很接近了,魇鬼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但它没有能力改变一个人的思维,只能通过外因刺激,让人沉沦在幻境中不可自拔,其实第一个敲门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我满头大汗,连语气也跟着颤抖了,“什么,第一个敲门的秋姐根本不存在?那我们看到的是……”
“幻觉。”阿赞吉很笃定地说,“如果她是阴灵假扮的,我应该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是我没有感应到阴灵气场,说到对阴气的捕捉能力,你并不比我低,第一次开门的时候你感应到什么了吗?”
我恍然大悟,沉声点头,“没错,我什么都没感觉到,看来你的分析是对的。”
秋姐崩溃地哭泣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第一次敲门第二次敲门的,到底谁是我儿子,她在哪里……”
我无奈道,“你先别哭,现在的问题比较麻烦,你儿子的确在附近,但我们谁也找不到它,而且,它这次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我们所有人。”<>